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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的樣子,玉荷發笑不止,青菱則是一臉擔憂。

前面不遠就是水雲澗了,沈連城就沒有等洪祁,而是讓轎伕繼續前行。偏生在這個時候,陳襄戴著幃帽,一身白色布衣,就在不遠處,擋住了她的去路。

第044章:被擄

陳襄靜靜地站在那裡,像是等候多時的樣子。沈連城一下子想到,洪祁突然鬧肚子,絕非偶然。定是陳襄害的吧?

剩下的六個護衛,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半盞茶的功夫不到,盡數被他打趴在地,爬都爬不起來了。青菱玉荷不過女流,想要攔阻也不過是上一次同樣的下場——被拍暈過去。

沈連城沒有喊,也沒有叫。因為她知道,這下被陳襄逮到,便是躲不過的劫數。

她走出轎輿,直身而立,定了定神,露出一抹笑來,故意口出汙言,“我正要回去找我那兩個面首呢。既然你來了,那便陪你玩玩。”

陳襄一步一步靠近,幃帽下面的薄唇,揚起了一個弧度,卻不知是輕蔑,是諷刺,還是旁的什麼。

沈連城本能地退了退,仍是噙著不服軟的笑,“想去哪兒?帶我去便是……”

陳襄還是一把抓住她,扣住了她的腰身。直至這一刻,她的身體才懼怕地打了個顫慄。但她還是強裝笑顏,“不要這樣粗暴,我自己會走的。”

“是你……不要逞強才是。”陳襄的手,從她的腰際滑至她的肩頭,忽地成掌,砍在了她的頸後。

沈連城只覺一下生疼,而後便是兩眼一黑,不省人事了。

醒來時,天已經黑了。她躺在床上,面對的是陌生的的環境,陌生的床褥,陌生的傢什,還有……那個並不陌生的身影。

陳襄,戴著面具,正端坐在一張圓桌前,喝著茶,側身對著自己。

“醒了。”他的話語,猶如催人魂魄的鬼魅。

昏暗的燭光,閃閃跳動。沈連城的心,也跟之跳得猛烈了些。她仍坐在床上,眼底暗暗浮出了絕望。她想,只要面對的人是他,她就是案板上的肉,唯有任憑宰割。

他起身了,緩步走過來了。她縮了縮身子,卻又揚起頭,噙笑看他,問:“這是什麼地方?”

“我住的地方。”他不經意地答著,在床弦坐了下來,伸手,戲謔地捏住了她的下頷。

她如今看到自己,都不知道反抗了。見她這副樣子,他真是又氣又好笑啊。

“此次見你一面,倒費了我不少心思……”他話語幽幽,傾身,湊近了些,吻進了她的嘴裡。

沈連城只覺噁心,本能地想偏過頭去。他卻扣住了她的腰身,讓她無處遁形。她血氣上湧,不知是換氣不及憋的,還是心中憤恨給氣的,總之臉很快漲紅了。

吻了許久,他卻是退了出去。看著她的臉,像是打量一般。

“當日你買了七日斃的藥蠱之後,又買了一瓶七日斃,卻是為何?”他聲色低迷,吞吐的氣息皆撲打在她臉上。

“我都吃了。”沈連城的身體仍被他緊扣,動彈不得。她望著他,答他話時,竟暗含挑釁。但她很快加了一句道:“以為這樣就可以徹底解除蠱毒,卻不料……欲蠱是欲蠱,終還是著了你的道。”

陳襄豁然之時,對沈連城會冒險這麼做倒很有些震驚。便是從他的眸子裡,沈連城也看出了這層情緒。

“不是很奇怪嗎?好端端地竟會懷疑何大夫,莫道是你有那未卜先知的本事?”陳襄最為疑惑的,還是這一點。

“我偏就能未卜先知。我還知道,總有一天,我能親手要了你性命。”沈連城笑著,像是說著什麼好玩的事一般。

陳襄不以為然地笑了一聲。一隻手緩緩遊移,猛地掐住了她的脖子。“你可知我現在就可要了你性命?”

他手上的力道並不重,豈是會殺了她的樣子?沈連城嗤聲而笑,“我是頭一次遭你嚇唬嗎?”

陳襄看她一陣,索然無味地放開了她,冷聲道:“想要活命,就一輩子待在水雲澗,誰也不準嫁。”

“我為何要聽你的?”沈連城好笑地笑了笑。

陳襄不理會,又道:“回絕李家求親,明日便讓李霽離開臨安城。否則,我會讓你見到一個死了的李世子。”

沈連城知道,陳襄亡命之徒,殺人害命,定然是做得出這樣的事情來的。但她,實在不服。

“我的命運,豈是你能掌控的?”她不妨告訴他,“即便沒有李世子,我也不會一輩子待在水雲澗!早晚我要嫁人,婚後相夫教子,老來含飴弄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