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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何蕭則是一臉淡定地說:“風控沒人敢輕易碰,最容易失誤的就是風控,而且風控是最容易得到市場驗證的。要講得好,很難,除非是對這方面十分了解的人,否則很少人敢在這種會議上大談風控。”

我聽了何蕭的話,忽然覺得特別緊張,心裡幾乎都產生了打退堂鼓的想法。何連成在桌子底下緊緊握了握我的手,給了我一個肯定的笑說:“風險本來就是最難捉摸的,即使出錯也沒什麼大不了。”最後又滿不在乎地補了一句,“怕什麼!”

我是當天下午的第二個演講者,在我前面的是一家深圳一家銀行。

我在他講收尾詞的時候,走到旁邊的會務區去做準備,所有的流程事先都溝透過,我聽到主持人介紹完我的簡歷以後,就拿著演講稿直接上去。

我站在主講臺上看著臺下那麼多雙眼睛,心裡有點小緊張。劉天坐在第一排,給我遞了一個安心的笑,然後我看到了何連成悄悄在桌子上豎起一個大拇指。

我終於慢慢冷靜下來,帶著溫和的笑掃視全場一週,然後笑了笑開口說了早就準備好的開場白。大家都禮貌性的鼓了掌,掌聲落了以後,我拿起了演講稿。

然後,我的臉就變了……

我事先準備好的演講稿換成了一沓白紙,最上面一頁有字,卻與我的演講內容無關,是會議日程安排,我的臉一下子就白了。

在這種場合,丟的不是我一個人的臉,如果我這樣下去了,翰華會成為市場的笑柄。

劉天坐得比較前,能夠看清楚臺上的情況。當他看到我翻了一頁以後還沒開口說話,臉色就變了,抬手招呼一名工作人員過來,和他俯耳說了幾句。

那個工作人員急步走進了一旁的會務區,劉天想了一下隨即跟了過去。

何連雖然沒有看清楚我手裡的拿的是什麼材料,看到我張了張嘴又卻什麼都沒說,也馬上猜出發生了什麼事,焦急地站了起來。

這一切的發生不過十幾秒,坐在後面的人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我就看到劉天從會務區走了出來,向我擺手示意沒找到演講稿。

在這種級別的會議上犯這樣的弱智錯誤,職場肯定是走到頭了。我現在才對這份工作有了興趣,不想就此走到頭兒。

我隨即應變笑著向臺下的眾人揚了揚手裡的那一疊白紙說:“上天給我開了個玩笑,把準備好的演講稿變成了一疊白紙。正好也給我一個機會,讓我拋開事先準備的話題,說一說我對於風控的一些簡單看法。”

其實這番串詞是我臨時想出來的,對於風控我瞭解不多,有賴於趙俞平和郭建偉二的人幫忙,自己又臨時抱了很多天的佛腳,才湊出來一篇演講稿。

我自信準備好的演講稿上的觀點是新穎的,接下來我要講的也是演講稿的內容,只不過剛才給自己戴了一頂高帽而已。

在背後動手的人估計想不到,那篇有十八頁的稿子我差不多已經背了下來。從準備資料,到寫成演講話題,後來反覆修改。我每天基本都要看上六七遍,不用特意背就記得差不多了。再者,我怕在演講的時候頻繁的看稿子,還特意背了幾遍。

說完這番話,我把白紙放到演講臺上,接過工作人員手裡的麥克風走到了臺中央,開始了我在風控行業的第一次演講。

當所有基本資料熟悉以後,再次複述總會有新的看法和觀點。我把這些臨時被激發出來的觀點,揉進了原來準備好的稿子裡,迅速進入了脫稿演講的狀態。

最開始,下面聽講的人把身體靠到椅背上,聽了大約五六分鐘以後,一些人慢慢挺直了身子。看到這裡,我知道我抓住了他們感興趣的東西,我說了他從未想到過的觀點,我鬆了一口氣。

接下來就容易很多,我完全靠著記憶自由發揮。也多虧這一段時間天天泡在資料裡,對於那些數字我有了強迫性的記憶。我的每個觀點都有資料做為佐證,每個想法都與浸淫這個行業幾十年的人不同。

人都有慣性思維,每個行業在引進新鮮血液的時候,目的都是為了對舊思維進行衝擊和碰撞。我現在就是在做這樣的衝擊和碰撞,我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一場二十五分鐘的演講結束以後,會場之中掌聲雷動。

我站在臺上向大家鞠躬,之後退場。

在會議中間茶歇的時候,有許多人把我圍在中間,討論著演講的內容,對一些問題進行追問和探討。我在人群當中沒有看到何連成,抬眼掃了四周,看到他靠著不遠處一根柱子,舉著一杯紅茶遠遠地向我示意了一下,臉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