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必要當著孩子的面兒說吧。”
他這話把我一棍子打醒,是我太心急了。
元元和童童本來就比別的孩子敏感,如果讓他們知道我現在的情況,不知他們會想什麼做什麼,我不願意孩子小小年紀承擔起自己不該承擔的責任。
“好吧。”我艱難地點了點頭。
楚毅開車送我回家,這個場多少年來都沒有一次過,原來……原來曾經有過的經歷現在想來,已經模糊一片了。
元元和童童顯然對於楚毅去家裡做客還是很期待的,路上上不停地和他說話,說著家裡的東西,玩具,好吃的……我聽得有點牙醋,原因是吃醋。
但是這種情況我也有想到過,孩子長大以後問及爸爸的事,我不可能一味隱瞞,只要知道了真相,選擇權在他們手裡。何況,自從楚毅知道孩子的事以後,雖然對我過分,對他們兩個倒是一心呵護的。
到家門口,元元和童童跳下車門,拉著楚毅的手就住臺階上走,楚毅回頭有點緊張地看著我,我一低頭就看到了兩個孩子企盼的眼神,心一軟點頭說:“進去坐一坐吧。”
“嗯。”楚毅應了一聲,跟著兩個孩子進了門。
他在客廳坐著,我有點無可適從。和他離婚以後,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種場景。
“那個……喝……”
“爸爸,喝水嗎?”元元不等的囁嚅的聲音說出口,就脆生生的說出這句話。
“好,謝謝乖兒子。”楚毅說。
我聽得頭一緊,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變得這麼親近了?在一起的那段時間嗎?
想想,也是我自作自受,對討厭的人下不了狠心,對喜歡的人捨棄不了顧忌……
元元把水端過來,放在楚毅面前。
沙發不大,楚毅坐了單獨的一面,元元就在他左手旁坐下,童童在一旁的單人座兒上,歪個頭撥弄自己的玩具。
楚毅不知是從什麼時候生出了這些耐心,和兩個孩子一直玩了將近兩個小時,小東西們扛不住困去睡了,屋子裡只剩下我們兩個人。
楚毅這才收起臉上的笑,對我說:“樂怡,你放心。孩子只要願意跟著你生活,我絕對干涉,你遇到什麼問題一定要通知我一下,這樣我總能想點辦法補償你。”
“那你接下來所說的就是補償我的辦法了嗎?”我心裡一冷,語氣馬上也冷了下來。
“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原來的事,確實是我不對。”他坐在我對面慌忙解釋。
“不用說了,真的不需要你的幫助,天不早了,你該回去了。”我不再想聽他的所謂解釋,也討厭“補償”這個字眼兒。
人都說心會在一瞬間開啟,也會在一瞬間關閉,大概就是現在這樣的。
“樂怡,我是真心想幫你,不想讓你一個人這麼難。畢竟我們曾經是一家人,而且也真心相愛過。現在,你如果肯原諒我,我對你,對孩子還是有感情的。”他說,聲音稍微抬高了一些。
“你以為你是誰?我對你還有感情嗎?”我冷笑一聲,站起了身子。忽然間覺得楚毅面目可憎,我能與他和顏悅色的說話,不代表我能接受他的道歉。特別是當他說起從前時,剛剛消磨殆盡的那些彆扭,呼的一下子全部回來了。
“是呀,我是誰,我當自己是誰了?不過是你不願意要,不願意見的前夫。”他說到這裡頓了一下,“我是真心想幫你,我有一家廣告公司,成立時間也很長了,在帝都算不得最好的,但至少能排入前十名。幫你的辦法就是讓你以分公司的名頭加入這家廣告公司,等你經營擺脫困境以後,再剝離股權。”
“不用,謝謝,請回吧。”我一下冷了下來。
楚毅無奈站了起來,一邊往外走一邊說:“你再想想,想好了給我打電話。”
看著他走出大門,我猛的一下關上門,鎖好,然後急步回到屋子。在屋子裡坐下,我恨不得甩自己兩個耳光,不管是多麼有病亂投醫,也不應該投到楚毅的門下。
我本來對他的討厭已經淡了,不知為什麼剛才他那一席話讓我一下又想起從前的種種,簡直一分鐘也不能忍受下去。
時間過去了十天,公司的業務全線停止,有合作意向的同行業公司有四家,楚毅算一家,何蕭算一家,郭明明算一家,最讓我覺得出乎意料的是薛向銘也來湊熱鬧。
我有點不理解,我這麼小的一家公司,在他們眼裡恐怕連蚊子肉也算不上,怎麼惹上這麼多大富來參股。除了楚毅和郭明明那裡我知道原因,其他兩人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