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嚴肅地在客廳裡等著我,我知道他有話要說。而我心裡又亂又難過,一點睏意也沒有,於是在他面前坐下。
029 逼入絕境
他在茶几上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一盒煙,剛點了又掐滅,抬頭問我:“這煙多長時間了?”
“不記得了。”我隨手拿起來看了看,扔進垃圾筒裡問,“今天的事你怎麼看。”
他身子微微前傾看著我說:“不是我怎麼看的問題,這件事情很清楚了。從元元的敘述來看,是有人故意接走了他們,又故意送到一家距離市區最遠的醫院,根據我的朋友觀察,那間急診大廳裡至少還有三個閒人,如果沒猜錯,是故意留下來盯著兩個孩子的。他們的目的很明確,故意接走孩子讓你著急,事後又用人在附近看著,保證孩子不會真的丟失。”
沈末的話把我說的雲裡霧裡,我有些急切地說:“既然看出來那裡還有他們的人,為什麼不報警?讓警察來處理這件事。”
沈末嘆了一口氣說:“是女人遇事都亂,還是你最近智商退化了。無憑無據的,你憑什麼報警說人家是接走孩子的人?他們要是一口咬定說自己是來看病的呢?”
“不對,我應該馬上報警。”我拿起電話。
“人口失蹤四十八小時以上才能立案,你現在已經找回來了,報案人家也不會收理。”沈末一把按住我的電話。
我剛升起一點希望又被他無情撲滅,不由問:“錄影呢?學校門口都有監控錄影的。”
“你放心,他們既然做這件事,用的車要麼是套牌的,要麼就是遮擋號牌的,不信你去查。”沈末把我最後一點希望掐得死死的。
“你先別急,他們把孩子接走什麼都沒做,據我估計是在恐嚇你,你最近得罪什麼人了?”沈末一邊手,一邊用手指輕敲桌面。
“得罪人?”我順著他的引導去想。
最近一切事兒都不順到極點,我那裡有功夫去得罪人。那麼多客戶被競爭對手直接挖走,應該是別人得罪了我才對!
“以後再盯得緊一點兒,要是實在不行,你先讓楚毅接送一段時間。”沈末最後給出一個主意,“等過了段看看情況再說。”
“我……”我不想讓楚毅再繼續接送孩子,出於私心。
“現在孩子的安全比什麼都重要,你先別計較撫養權之類的。元元和童童到底也懂事兒了,大點兒了,他們會有自己的選擇。比如說今年年初,他們主動提出要和你一起住這件事。”沈末繼續說服我。
這件莫名其妙的恐嚇事情,讓我的一切計劃打亂!
送走沈末,我一晚上沒睡,第二天頂著一對熊貓眼送孩子照常上學,到了幼兒園和老師一再囑咐,孩子一定要親手交到我手裡,並把昨天的事簡單說了一遍,老師也嚇得滿頭是汗,向園保衛室申請了調查錄影,一看之下才發現那輛車的停車角度,正好躲過了攝像頭,只能照到一個側身。
這個車型在帝都至少也有上萬輛,想要找到是哪一輛,再排查每輛車的車主,基本上是海底撈針。我沒這個權力,也沒這個經濟實力!
老師把孩子領進去,我心裡鬆了一口氣,去公司的路上,又想到了合作商終於平面合作的事兒,頓時頭又大了起來。
這一起起一宗宗,件件事都是要逼死我的節奏!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到公司以後讓財務算了一下公司現有資金情況,然後我自己拿著報表去算賠完違約金以後,還有多少的流動資金。
失去一個客戶不可怕,可怕的是在業內失去信譽。
如果阿卡的案子無法順利進行下去,以後還有誰敢新產品的宣傳推廣放在我們公司來做。
思來想去,違約金是下策中的下策。
我們這個行業,大的媒體都被各大公司壟斷,我們這樣的公司想要用那些版面,必須和那些壟斷掉整個報紙或雜誌的公司合作。現在我遇到的最大的問題,是帝都最大的平面廣告公司終止與我們的合作,理由很簡單,一年的合作到期,要調整合作商。
下午我剛出電梯,郭明明的電話追了過來,她在那邊用非常平和的聲音問:“樂怡,我剛剛聽說了,你們在帝都可以做不了紙媒了?”
我一驚,訊息傳得好快!
“這是真的,還是謠言?”郭明明又問。
“明明,稍等一下,我找個安靜的地方和你解釋這件事。”我看了看四周人來人往,迅速拐進一樓的咖啡廳。
“哦,原來是真的。”郭明明在那邊哦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