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我能猜出她找我主要談的內容是什麼,卻沒想通為什麼不能告訴何連成。不過,以她的為人,我相信她,於是單身赴約了。
見到白霜的時候,我第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憔悴,厚厚的粉底硬是遮不住她重重的眼圈。
她是個敏感的人,注意到我的眼神以後,輕撫了一下自己的眼瞼笑著說:“這幾天都沒怎麼睡,這麼大的事橫在面前,我也睡不著。”
“出什麼事了?”我問。
白霜無奈一笑道:“有點作繭自縛的意思,關於楚毅的事,我們是在背後推了一把,不為別的,只想讓這件案子儘快瞭解,也好讓何蕭在這件事上落個清白,誰知。”
她的話沒說完,我也已經瞭解了她的意思。
楚毅出國去躲禍,照常理來說,這事還沒成定局,公安部門不可能直接去追一個沒造成重大損失和影響的嫌疑犯追到國外去,但是在我們都失望的時候,相關部門偏偏就這麼做了。不僅做了,而且在各方的配合之下,竟然還辦得十分順利。
幾天前彭佳德在分析這件事的時候就懷疑到了白家,我們都沒多想,如今看來是真的。
“楚毅的事你們都知道了?”我看著她,也有些無奈。
說實話,我們兩個關係不算近,卻坐在這裡談著自己最親近的人,或者說是曾經最親近的人,總覺得有點怪怪的。
“對,都知道了,第一時間知道的。甚至他在裡面說過什麼話,我們大概也有了解。”白霜直言不諱。
“那現在你找我,為什麼?”我問。
“說來也是可笑,我什麼時候開始為了談一些私事,拿公事做誘餌了?”她苦澀的笑了笑說,“我也不想再拐彎抹角,不妨直說吧。”
我看著她,知道接下來的話很重要,沒想到她卻沉默了。
到底是什麼事讓她這麼為難,一向磊落乾脆的她竟然會覺得有說不出口的話。我沒催她,給她充分考慮的時間。
“我妹妹懷孕了。”白霜猶豫了半天,終於扔出一個炸彈。
她就這樣看著我,眼神清明。
我明白了她來找我的意思,何蕭的事希望我們不要再追究了。
“你們家準備怎麼辦?”我問。
現在這個社會,奉子成婚不是新鮮事。但前提是,兩個身家乾淨,父母同意,家世簡單的。
白露與何蕭在一起,白家一真不同意,所以低調處理,除了我們幾個比較親近的人知道,外界知道的並不太多。
何況,何蕭是個私生子的事傳得滿城風雨,再加上中間有一個何則林刻意給何蕭做面子,辦了一個認祖歸宗宴。如果一切都照著何則林設想,正常下去,何蕭正名以後名聲會越來越好。
但現在的情況是,何蕭重新與何氏劃清了界限,中間出了什麼事,即使我們不說,也會有人猜測。這幫在商圈裡打滾的人,哪一個不是人精,猜也能把事情猜個不離十。
何連成車禍之後,失憶,然後經過艱難治療接手了何氏,重新整頓集團內部的手段可謂雷厲風行,所做之事大多雷霆手段。
現在,一切總算勉強回到正軌,在眾人眼裡沉寂了一年半的何氏終於又搏回了一點小名聲和地位。
這所有的事加在一起,會有明眼人推測出其中發生了什麼。
所以,現在何蕭的名聲估計已經爛到不行了。
寬寬的事,何則林刻意壓制,我們也聽從了老爺子的意見,但是未必所有人都像我與何連成一樣嘴嚴。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白家能夠知道楚毅的最新動態,想知道何蕭的也是小兒科。
總之,在白家眼裡,何蕭毀了。
可,白露懷孕的事,把這一切死局都盤活了。以白露對何蕭的感情,這姑娘一定選擇要這個孩子,如果白家做出太過分的舉動,比如說強迫白露做掉孩子之類,白露未免不會有什麼過激的舉動。
白家對這個小女兒一直視若珍寶,從小就是捧著長大的,自然不肯冒這個風險,否則的話,白霜也不會來找我了。
“家裡只能勉強認下這件事,把小妹的股權從集團剝離出來,由著他們單獨去經營。小妹的意思是想把何蕭留在集團,我爸沒同意。老爸的底線是,該給他們的一分也不會少給,但是必須與整個集團脫離任何關係。”白霜說得很直接。
“你明白我為什麼找你了吧?”她說完這些,認真問我。
我低頭想了一下,剛才我就把事情的關鍵想清楚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