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希望你能找到共度一生的人。”
莫憐把頭靠在席芸的肩上,變得如同孩子一樣:“芸姐,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找到這樣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這樣的人存在。“
席芸溫柔地撫摸著他的頭髮,輕輕地安慰道:
“沒關係,你還有我們。”
互相依偎著的二人在一群打打鬧鬧的人中並不顯眼,杜猛還是注意到了。同時注意到的還有一旁觀察良久的洛銘。
洛銘慢悠悠地倒酒:“小憐學過一點柔道。”杜猛注意到洛銘正貼著他,把聲音壓得只有他們二人才聽得到。
“因為他曾經被襲擊過。”
果然,那時候的鎮靜不是演技。杜猛等著洛銘說下去。
“那次事件的結局是,他在醫院裡躺了一個月。半個月治療身體,半個月治療內心。”
在回途的車上,杜猛靜靜地開車,莫憐靠在椅背上發呆。兩人各懷心事,從酒吧告別眾人後就沒再搭過話。杜猛最後還是決定先開口。
“剛才,洛總說……你曾經在醫院躺了一個月。”
莫憐身子一顫,臉上稍稍沉下來,慢慢地回答:
“沒錯。”
“恩。”
莫憐沒等到杜猛繼續的追問,回問了一句:
“然後呢,你想問什麼?”
杜猛有些不明所以地瞟了莫憐一眼。
“問什麼?”
莫憐被問住了。
“你不是想問我這件事?”
杜猛仍然是不明瞭地看了他一眼。
莫憐生生地愣住了。
難道這隻狗狗只是和我報告一下而已?
彷彿明白了什麼,莫憐忍不住盯著杜猛,想從他臉上找到一絲否定自己猜測的線索。
結果證明,杜賓犬真的是一種直的不能再直的生物。
莫憐被逗樂了,綻放了今晚第一個放鬆的笑容。
“你以為我想問你被襲擊的過程?”
原本漸漸溫暖的車內因為這一句炸彈瞬間降到冰點。
一瞬間,莫憐眼前晃過了那個男人的身影,那個永遠的噩夢。
“住口!”
等莫憐意識到的時候,那一聲怒喝早已消失再空氣中。
沁出冷汗的手死死地抓住了車座的一角,心中不斷默唸著冷靜,好不容易才讓雙唇停止顫動,低下頭用垂下的長髮掩飾自己神色的莫憐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抱歉,我有點醉了。”莫憐害怕對方看出自己的失控。
車子早已停下來,莫憐這才意識到。而他也沒覺察到杜猛的目光一直沒有從他身上移開。
杜猛伸出手,將仍然微微顫動的身體帶到自己懷裡,然後輕輕地撫摸著懷中人的頭髮。
小憐很膽小的,所以在他害怕的時候,請你抱緊他,輕輕地撫摸他。
不自覺地按照剛才席芸偷偷抓住自己在耳邊傳遞的言語行動。其實早就手足無措的杜猛不知道這樣做能否彌補自己的過失。
懷中的人在接觸到不一樣的體溫時輕微地掙扎了一下,隨即就從溫柔的安慰中得到了一絲絲安心。
莫憐有些詫異,但是仍然靜靜地接受了杜猛的體溫。
原來真的有這樣的懷抱,可以讓自己安心。
作者有話要說:主要情節進展的比較慢,不過黑幫的事情倒也不是主要的,最重點的還是貓咪喝狗狗的感情昇華過程~~
6、約會 。。。
接下來的數週,過得意外的平淡。杜猛仍然積極地準備三餐,做家務,在莫憐工作的時候對他身邊的人一一過濾。在家的時候是主夫,在外面的時候是打手。這麼全能的賢內助打著燈籠都找不到。莫憐曾經當著杜猛的面這樣開玩笑。杜猛僅僅是淡淡地笑笑以作回應。
莫憐這幾日也是全心撲在工作上,偶爾閒暇在家,看著杜猛打掃房間。
日子過得很平淡,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好像他從來都沒有失控,他也從來沒有擁著他輕輕地安慰。至少在表面上,兩人的生活沒有任何波瀾。
在沒有起伏的表面之下,暗藏著洶湧澎湃的前兆。
周圍的黑暗深不見底,看不見過去,也看不見未來,模糊了時間與空間,這個地方究竟是哪裡?
忽地,從身後傳來刺耳的尖叫。如此淒厲,在黑暗之中令人膽寒。內心不斷地發出警告,不能回頭,不能回頭。熟悉的聲音混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