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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墓碑前,將整件事情一一道來。

月娘與馬風雲相識於天香樓,兩人一見鍾情,卻由於身份懸殊無法結成連理。相愛卻無法廝守,月娘無奈之下曾動過入侯府為妾的心思。馬風雲卻搖頭反對,說她如此入府太過委屈,要她耐心等待,發誓會找個合適的機會光明正大地迎她進門。

月娘滿懷期待地等了兩年,等來的竟是他不日即將大婚的訊息。可恨的是,天下皆知的事情,唯獨她一個人被瞞在鼓裡!哭過鬧過質問過,崩潰之際茶飯不思差點就一死了之。馬風雲無計可施,便日日候在床前,親侍湯藥,無微不至。月娘心軟,便問他有何打算。熟料他取出了房契地契,得意洋洋地表示早已替她安排好了莊子,待他完婚之後,會定期前去看她。

馬風雲打的是金屋藏嬌,坐享齊人之福的算盤!

月娘突然就不想死了,憑什麼要她去死?她怒從心起,大罵他卑鄙無恥道貌岸然,要將他這齷齪心思昭告天下,要讓公主看清他的真面目!事實上,偷養外室雖然受人唾棄,但在權貴之中並非沒有。可惜的是,他馬風雲要娶的皇帝的女兒。這事一旦鬧出去,娶不到公主還是小事,掃了皇家的顏面那可就要治他個藐視君王之罪!

馬風雲害怕了!他狗急跳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將月娘灌了迷藥直接塞進了棺材裡。打點好官府衙門各方人馬,又重金擺平了天香樓,馬風雲等到天一亮,就上演了一場才子送佳人的街頭好戲……

薛望夜噁心欲嘔,狠狠咒罵了一通才微微好受些,“還好馬風雲找來安葬你的人不上心,他們雖然釘住了棺木卻釘得不死,挖坑也挖得不深,隨便放下棺木就薄薄撒了層土草草了事。莫非如此,你沒醒就會被活活悶死,就算醒了也叫不出聲音。”

月娘再次誠誠懇懇磕頭,“謝恩公救命之恩,日後若有拆差遣,月娘萬死不辭!”

“不必,是你命不該絕。”薛望夜擺手請她起身,又道,“不過,那馬風雲也真是粗心大意,若是真心要你死,又弄個什麼迷藥,滅口後放進棺材豈不是萬無一失?”

月娘冷笑出聲,“恩公有所不知,他沒那個膽子。月娘也是死過一回才明白,什麼叫繡花枕頭一包草。”

“現在幡然醒悟也為時不晚,不知姑娘接下來有何打算?”

“再活一回別無他求,月娘只想看到馬風雲身敗名裂!”月娘銀牙咬碎,撲通一聲跪倒在薛望夜面前,“恩公,看您周身氣度,肯定並非凡人。月娘求您,求您一定要幫幫我!據說那位五公主性子溫婉,若是嫁過去,肯定要吃大虧!月娘已經一無所有,不想再看到另一個女人因為馬風雲而陷入絕境!”

“五公主的性子我也算略知一二,她現在對馬風雲千依百順,恐怕聽不進任何人的隻言片語。更何況,你一介平民,想要入宮見公主,並不容易。”薛望夜有些為難,想起彎彎對五公主的在意,便沒有一口拒絕,“姑娘你準備怎麼辦?”

月娘抬起頭,說道,“不瞞恩公,月娘在無意間得知了一件秘事。此事是馬風雲醉酒之後說漏了嘴,事關整個侯府的生死存亡!”

平陽侯府曾先後出過一位太傅兩個尚書,算是顯赫一時的世家大族。如今雖然日漸式微,但根基尚在。究竟是何等大事,竟會危及其存亡?薛望夜一時好奇,不由問道,“不知,是何秘事?”

月娘對於救命恩人有問必答,毫不猶豫道,“不知恩公是否知曉皇城薛家的將軍府?此事便與將軍府多年前的突然衰敗有關!”

薛望夜喉頭一窒,失聲急道,“可是與七年前的三十萬大軍全軍覆沒有關?”

“正是!”月娘斬釘截鐵,回道,“此事與薛老將軍義子薛望年的投敵叛國有關!”

“嗡!”薛望夜雙耳轟鳴,好半天才穩住自己的身體,顫聲說道,“月娘,你可知我是何人?”

“不知恩公尊姓大名。”

“我的名字,叫薛望夜!”

夜幕低垂,不知哪兒來的寒鴉結群掠過,鳴聲淒厲,滑向天邊!

同一時刻,彎彎所乘的馬車終於抵達宮門。

宮門口,有人白衣黑髮,玉帶金冠,在馬背上抱拳一禮高聲道,“微臣宋御,奉陛下旨意,恭迎公主殿下回宮!”

彎彎聞言輕撩車簾,與宋御遠遠對視一眼,淡淡道,“宋大人。”

宋御一馬當先,提韁前行至馬車前,讓出身後一頂華蓋小轎,道,“陛下有令,日後殿下若要出宮遊玩,不必傷神謀算,只需告知微臣一聲即可。微臣必當親護左右,帶殿下領略不同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