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王裙除了點頭也不知該幹什麼,今兒這道天雷著實劈的她精疲力竭,恨不得有多遠滾多遠。目送他們離開後,也不見有人做聲,只是同事們的臉色有些古怪。失蹤的張妍霓不知又從哪兒出現抱著臂斜斜的冷視著她,王裙思索了一會張口道:“承蒙看得起,下會不要這樣浪費,120塊錢賺的也不容易。”
張妍霓冷哼一聲,轉身留下一抹淡去的美麗身影。
……
辰暮大人在某天的一個午後結束了王裙的醬油時代。工作接二連三的飛來,王裙奮筆疾寫,滿滿的兩張紙上填滿時,辰暮平靜的道:“都記清楚了麼?”
王裙下意識看了眼筆記點點頭,可一會又忍不住嘀咕道:“我怎麼覺得成了你的備忘錄?”
“噢,那你以前助理的工作是什麼?”
她嘴角一僵,垂下眼瞼沉默片刻淡淡的道:“老大吩咐什麼做什麼唄。”
辰暮眼中漫起一縷異光,黑眸越發的深沉:“我喜歡偏辣的口味,討厭膩甜的食物。嗯,比起咖啡更愛柚子茶。”
筆從王裙的指縫間滑落,她抬起頭愕然的看著他,眉角抽了抽道:“這到底是做你的助理,還是做你的貼心小棉襖?”
辰暮不置可否的神情凝視著她,須臾,他神情自若的開口:“知道相互的生活習性及愛好是培養感情的基礎。”
“你有病嗎?”
他唇角一揚淺笑著:“你沒覺得對我與別人有些不同麼?”
王裙探手去摸水杯,摸來摸去,怎麼近在眼皮底的水杯就是抓不到呢?她抬起頭一本正經的回答:“你想太多了。”
“喔”他拉長音調,用著窺破式的似笑非笑牢牢的盯著她,良久他像是隨口一說:“那陣突如其來的大雨,你撐不開傘站在那兒咒罵,記不記得那時有人回頭看了你一眼?”
得到她的點頭,他忽然將眼微眯,一雙丹鳳眼驟然變得狹長:“這就是我們的第一次見面。”
王裙抬起左手,用食指的掌骨抵住眉心緩緩的閉上雙眼。如果可以的話,她真想永遠閉上這雙眼。可是她知道,這個世上她還有債未還清,欠父母的債需要她用這一輩子來償還。她沒有選擇,那麼只能承受。太多的難過,太多的傷害不過像被針扎一樣,初時痛入心扉,而後習慣的麻木自會放棄。
“如果你把林卓放入回憶裡我是不反對,只是希望你與我相處時不要看著我的臉,想著別的男人臉,這樣我會不愉快的。”
“你就不能正常點說話?”王裙最恨他用這副嚴謹的神情吐出不鹹不淡類似調戲的話語。
辰暮涼涼的看過來輕笑道:“我已經30歲,比不得血氣方剛的小夥子。無厘頭的話也不適合我這把歲數的人。無妨,你需要時間,我會給你。走吧,陪我去吃晚飯。唔,你每天至少要陪我吃一頓飯,這也是促進感情的基礎。”
“……”
自己是誰
沒文化真可怕,這句話的真理已然博大精深。
混跡小公司的王裙對勞務合同的看法是走形式的書面保護,而保護的物件單一的指企業。相關部門要求企業必須與職工簽署勞務合同,不然輕則重罰,重則,嘿嘿,企業自然吃不了兜著走的後果。
她獨自摸到人力資源部找到相關負責人表示自己想離職,hr拿出她簽署的勞務合同眨巴著眼無邪的道:“你自願與公司簽訂五年勞動合同期限,若是你單方面強制要求解約,需賠償公司5萬違約金。”
她面容死灰的瞪著白紙黑字的關鍵數字默然一陣,最後帶著絕望灰溜溜的離去。自食其果大抵就她這般模樣,倘若多一些常識好好拜讀拜讀合同內容,她絕對不會草率的簽下這個字!
辰暮見她進來,一雙眼饒有興趣的落過來。想必他對她的去向早已瞭如指掌。她惱怒的瞪他一眼道:“五分鐘後上樓去開會,11點半必須結束會議乘坐12點的飛機到蕭山。”
他愣了片刻未曾開口,最後帶著深意的眼淺淺的瞥她一眼自去了。
她眼望著他消失的背影,腦中忽然想起他那句話:你沒覺得對我與別人有些不同麼。她有些煩躁的甩甩頭,一直都很討厭去分析這種傷神的事。因為每一次分析都免不得精神受損,寧可愚笨的縮在龜殼裡,做一隻沉睡的大王八!
時光荏苒,她漸漸的習慣這座公司的冷漠,她起初的自卑被張妍霓拔得一乾二淨。奇怪的是,脫去自卑這件外衣,反倒與公司的同事親近不少。至少吃工作餐的時候有人願意與她同桌聊些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