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旁邊!”
這種心態也許就是這樣的吧!
倆人有一搭沒一搭的嘮了些碎話,王裙心跡開朗些,忍不住開玩笑道:“總覺得你淡泊的像一縷即飛的仙人,現在終於發現你食人間煙火的氣息啦!”
陳雲樸笑出聲的道:“凡夫俗子一個,被你這文藝青年取笑著。”
王裙臉一紅趕緊給自己辯解:“別別別,我低學歷的人哪敢稱什麼文藝青年,你把我說的這張臉都不知往哪兒擱啦!”
“你這樣的心理不健康,文憑的高低一張薄紙說的算,才華的具備是我們閱者來評價。”王裙汗顏的抬不起頭,用著夜黑的爛藉口落荒而逃。
.....
逃避不是解決辦法的良策,但偏偏又是大多人喜歡用的方法。
與林卓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如既往的平靜。
與陳雲樸倒熱枕起來,公司遇上會佇立原處簡單聊幾句,食堂遇上索性一塊坐著邊聊邊吃。
梁鳳和李紅梅沒少拿這事調侃她,她皮焦肉厚一笑而過。好在她們都是慣開玩笑的人,王裙和陳雲樸也沒做出有‘價值的新聞’,況且這年頭男女同事一起吃吃飯聊聊天更是常見的事,所以她依舊只是默默無聞的小文員。
“王裙,xx公司的vtsh1500的極晶片到了多少貨?”鯉魚在後面扯著嗓子喊道。王裙有些惱火的開啟電子檔:“還差2000個!”
“什麼!怎麼還有這麼多沒送來?他們昨天沒送貨麼?”
“昨天送來5000個,qc檢測沒透過,退了3000個!”
鯉魚抓起電話開始狂罵,洩憤後掛了電話道:“xx公司說剛才把3000差額補來了呀,你怎麼沒入數?”
王裙翻著桌上的單據道:“我這兒沒有他們家公司的送貨單。”
鯉魚從後面走過來,抓起她整理好的單據看一張甩飛一張,王裙強忍怒火看著滿桌飄凌的單據不語。鯉魚沒找著,又轉到隔壁的倉庫去。王裙滿心滿肺在心裡咒罵著她,還來不及收拾一桌的狼藉,只瞧鯉魚怒目圓瞪殺氣騰騰衝到她面前,一把將手中的送貨單拍她桌上厲聲道:“你怎麼回事,人家貨送來那麼久,問你,你還說別人沒送,害得我打電話去罵人!”
王裙一臉委屈的道:“拜託,老唐忙的沒時間驗貨,他沒給單給我,我有什麼辦法?”
鯉魚滿目兇狠的咆哮著:“老唐沒時間驗貨,你可以幫他呀!你們怎麼這樣做事的?人家供應商把東西送來,你們就任其晾在那裡!樓上經理總說我不催貨,我辛苦催來,你們倒好,管都不管,我剛要不去看,這堆貨不知被你們擱到什麼時候去!真是服了你們這幫人!媽的,氣死我了!”
王裙被她吼道腦袋嗡嗡作響,一句話也吭不出聲來。好在,這時老唐從車間下來,鯉魚立即將咆哮的目標轉到他身上,吼得老唐手忙腳亂的去驗貨。
這就是她的生活,平靜中總會有幾枚尖銳的刺,折騰著她的身心。委屈總會變成氣憤,而後不甘,在後責怪,最後消化成忍耐。這一過程統計出來是簡單,可她這一路熬出來,是日復一日加諸在身的鞭條,每一鞭抽打在身,不能哭,不能氣,只能拿出極限的勇氣默默的承受。
這並不是一件什麼偉大事兒,身邊有很多人用著相同的方式也默默的承受著。人們不相信的都是自己已經做到的事,他們總會把這些看做恥辱,他們喜歡的是自己做不到的事,用虔誠、敬畏的心去無限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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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這麼臭,看樣子又被鯉魚欺負的很慘。”林卓失笑道。王裙噘著嘴,用手擋住刺眼的餘暉聳肩道:“我只要吃一大盒餅乾就好了!”
“哈哈,那又要愁著吃下的卡路里會不會變脂肪啦!”
“那是,你們瘦子是無法體會我們胖子的憂傷。”
林卓眉眼含笑的看著她,忽然伸手指著一處道:“你相不相信這兒有人間仙境?”
“no”
林卓二話不說拉著她下了水泥馬路,撥開眼前高聳的野草,一片無垠的麥田像副被開啟的畫軸,定格在眼簾中。
沉甸甸的碩果壓彎了麥梗,夕陽用殘血挑染著金黃的麥穗,風中搖曳著它們的身姿,傳來了一陣陣歌泣的聲響。
沙沙沙.....
浪湧的金黃麥穗像掀起的金子風暴,為天邊徒增一抹璀璨的金光。
天地間銜接的分外明朗,紅金交融的橋樑為的只是點綴藍天、黑土的原始氣息。在這聖潔的土地,高巍的蒼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