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今日要特意為難她,那她就順從他,只要最後他肯答應她,就一切都是值得的。安怡小聲應道:“哦。”
“哦什麼?屬鵝的啊?”謝滿棠難得找著安怡肯乖乖聽訓的時候,越說越順口:“小安大夫還記得自己姓什麼嗎?恐怕早就被病秧子吹捧得忘了吧?”特別是那種女人似的病秧子。
安怡小聲道:“沒什麼人吹捧我啊。”
還敢頂嘴?打量他是瞎子、聾子呢?謝滿棠惡狠狠地瞪過去,語氣涼薄得很:“既不肯聽又何必來?你這段時日不是治了不少病秧子麼?隨便拉個出來溜溜就夠了。”
安怡垂了眼,努力保持沉默。求人不必端著,端著就別去求人。病秧子,病秧子,左一句病秧子,右一句病秧子的,這是指的……嘿,不就是指莫天安嗎?安怡頓時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再看黑了臉的謝某人,就覺得有幾分好笑了你說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好了,這樣的轉彎抹角,說了許久也始終沒說到正題上有意思嗎?
謝滿棠一板一眼地說了許久,打量著安怡定要發飆的,誰知她從始至終就是低眉順眼地左一個“是”,右一個“好的”,倒把他噎得不輕,於是那想要等著安怡發飆時趁機點出來的,“很可能”是莫天安介紹來的白老三及武婆子等“被人吹捧的事實”就沒能點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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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安九還在
安怡一邊聽一邊喝著謝某人的好茶,喝淡了一壺正要叫甘辛再上一壺時,突然發現謝某人沒了聲音。抬頭一看,謝某人生氣地瞪著她,一臉便秘的表情,便鎮定自若地將茶杯放好,看著謝某人非常誠懇地道:“大人說的都是對的,我年輕不懂事,很需要您指點。實不相瞞,我在宮中之時不能得到大人的教誨,總是心虛憂慮不已。還有,上次大人讓柳七哥給我的分紅,真是雪中送炭,多謝您了,當初一句玩笑話,難為您就記在了心裡,您真是正人君子。”
被批判的人不但將你批評她的話全盤照收,一點怨言都沒有,還滿口都是對你誇讚和感謝,你還能做什麼?繼續挑她的『毛』眼,和她過不去?那不是和那嘮叨沒見識、心胸狹窄的『婦』人一樣了麼?謝滿棠絕不肯承認想說卻沒能說出來的感覺很憋屈,板著臉順著安怡的話頭道:“你知道就好。以後不許再這樣沒見識,更不許自作主張。”
安怡繼續裝乖巧:“記住了。”
謝滿棠根本不信。一時的柔順不過是為了要求他幫她做事而已,但他今日偏就不讓她得償所願,便道:“回去吧,收拾妥當,別給人看了笑話去。”見安怡不死心地還要舊話重提,將眼一瞪:“可是沒聽見我方才說的話?”
安怡默默嚥下一口老血,起身告辭,因見一旁還放著她帶來送禮的那盒出自莫天安的白茶,很是乾脆利落地抄起收入袖中帶走若是事後給這廝查著這茶來處,她豈不是又要受一回冤枉氣?還不如帶回去自喝也好,送人也好,總不至於好處沒沾著,倒惹一身腥。
謝滿棠看得清楚明白,不由一陣鬱悶,有這樣的人嗎?這茶分明是帶來送給他的吧,怎麼好意思又帶回去了?不由一陣氣悶,卻又不好意思追著安怡要回來傲荒。只得恨聲命下人把那剩下的十一個青團蒸熱了來,想象著自己在吃安怡的肉,嚼她的骨頭,喝她的血,於是很是解氣愉快地把一整盤青團吃了個精光,末了,看著那兩朵被下人一併蒸熟了的蘭花,正好趁機發飆罵人散氣:“是哪個蠢貨乾的?!把他的手也放進去蒸熟了!”
小樣兒,他不就是好心點撥了她幾句嗎?竟敢把送他的東西又帶回去了,給他等著瞧。
安怡回了家,崔如卿規規矩矩地站在門前恭候,服侍著她往裡走,問道:“姑娘,事情可成了?”
雖然沒能得到準話,但憑著她對謝妖人的瞭解,這事兒已是有了七八分的把握。要得做不成,除非是謝妖人的力量不足以成事,要知道,蔡太師這老貨紅火的時間可長了,最擅長的就是見風使舵,當年謝妖人的爹出事時他就在先帝身邊伺候,可也沒見他幫著說過一句好話。固然謝妖人不至於將仇恨轉移到他身上,但也絕不會喜歡他就是了。若能損害這樣一個人的利益成就自己的利益,安怡相信謝妖人是絕對不會心軟手軟的。
這是一種直覺,安怡本待要將自己的推測說與崔如卿聽,但看到崔如卿那雙始終含著笑意的小眼睛,果斷多留了個心眼,裝作十分困擾擔憂遺憾地搖著頭嘆了口氣:“哪有那麼容易的事呢?我被狠狠罵了一頓。來日方長,也不急在一時。”謝滿棠說得對,這事兒即便是要做也不能讓她和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