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發現這位傳說中德高望重不易接近的香港富商也沒有那麼多的架子,說起話來也透著風趣。看他簡樸的穿衣打扮,和藹可親的笑容,像極了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哪有半點兒的超級富豪氣質,假如不是先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無論如何都不能和超級富豪聯絡起來。
安志遠提出讓張揚陪他去上清河村轉轉,他想打聽一些事情。安志遠爺孫兩個也開了輛吉普車過來,看成色比張揚的那輛還不如,說是在春陽買的二手車,花了八千多塊,張揚一比心中就有了回數,趙新偉給他的這個人情不小,恐怕不僅僅是為了感謝他給趙新紅治病。
安志遠這次是從江城偷偷來到春陽的,也沒打算過早的驚動春陽縣領導,對張揚自然是千叮嚀萬囑咐,張揚原本也沒打算讓過多人知道安老的事情,這樣不聲不響的更適合做安老的思想工作,只要能哄的安老頭高興,多少投資一點,他這個招商辦副主任就算大告成。
安志遠興致盎然,反倒是安語晨對張揚的敵意很大,雖然隔著墨鏡,張揚仍舊能夠時刻感受到她刻骨仇恨的目光,心說不知那裡得罪了這位資本家的孫女,既然人家不喜歡他,自己還是別自討沒趣,選擇敬而遠之的好。
第四十八章【男兒有淚不輕彈】
張揚開著自己的吉普車把他們帶到了上清河村,安志遠特地讓張揚到村口牌坊處停車,下車後拿起相機對著牌坊拍了幾張照片。
張揚把從老支書劉傳魁那裡聽來的典故說給安志遠聽,安志遠不禁哈哈大笑起來,他搖了搖頭道:“這牌坊是大清朝乾隆年間那會兒才立起來的,為得是紀念上清河村的一位老寡婦,那寡婦生了三個兒子,兒子很小的時候,她丈夫就過世了,寡婦生的美麗非凡,不少人勸她趁著年輕改嫁,可是都被她拒絕,後來這位寡婦含辛茹苦的把三個兒子撫養**,三個兒子都考中了進士,做了大官,乾隆爺有感於寡婦的貞潔,所以就御賜了這座牌坊。”
安語晨道:“爺爺,我小時候就聽你說過這個故事,原來牌坊就立這裡!”
安志遠拍了拍牌坊的柱子道:“我記得小時候還能看清上面的一些字跡,現在早已被風雨侵蝕的模糊了,什麼都看不清了,真是光陰似箭歲月如梭啊!”
安語晨對這座古牌坊很感興趣,站在牌坊前拍了幾張照片。不過這丫頭十分奇怪,拍照的時候也卡著墨鏡帶著口罩,看得張揚很是納悶。
這廝笑眯眯道:“你這麼喜歡。牌坊,不如勸你爺爺投資家鄉,我也給你立一座!”
安語晨瞪了他一眼,根本沒搭理他。
安志遠笑道:“這牌坊豈是能隨便。立的?古時候那都是貞潔烈女才有資格立牌坊!”
安語晨一聽這話可不樂意了:“。爺爺,你怎麼說話呢?我難道不是貞潔烈女嗎?”
安志遠和張揚同時笑了起來,安語晨一張冷臉對。著張揚道:“你笑什麼?”
張揚一臉的無奈,麻痺的我笑也得罪你?不就是個。殖民地出來的資產階級小千金嗎?惹惱了老子,我他**找機會專政了你!當然張大官人只是在心裡想想罷了。
這時候上清河村婦女主任劉信娥騎著腳踏車。從牌坊旁經過,看到了張揚,慌忙下了車子,滿臉笑容道:“張主任,您怎麼來了也不事先通知一聲?”劉信娥最近接連舉報了幾個超生案例,從計生辦得到了一筆獎金,也是張揚重點提出表揚的先進工作者,張揚是她的直接領導,看到張揚前來自然表現的十分熱情。
張揚笑道:“又不。是為了公事,這不,我大爺來了,我帶著他到處轉轉看看!”
安志遠暗笑這小子真能胡說,自己搖身一變成他大爺了。
劉信娥看了看安志遠又看了看捂得嚴嚴實實的安語晨:“這位是……”
“我侄女!”張揚大言不慚的說。
安語晨差點沒被他氣得閉過氣去,這廝厚顏無恥的佔自己便宜呢,可當著劉信娥的面也不好說穿這件事,只能透過墨鏡又狠狠瞪了張揚兩眼,假如她的目光是刀子,這時候張揚已經被她戳成了馬蜂窩。
安志遠果然是一隻老狐狸,順著張揚的話說道:“你好,我是江城市文聯的,來這裡是為了蒐集一些素材,寫。”
劉信娥一聽安老是作家,馬上雙目生光,畢竟在這些淳樸的鄉民眼中文化人的身上都披著一層神聖的光環,劉信娥有些激動道:“老先生來這裡可算來對地方了,我們上清河村是個文化歷史悠久的地方,咱不說別的,單說這牌坊就有幾千年的歷史了……”其結果自然是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