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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懷明笑道:“興民。你這可是公然行賄啊!”
周興民笑道:“茶葉是我一個老同學給得,我拿給你嚐嚐,你要是給我亂扣帽子,我這就原封不動的拿回去。”
宋懷明笑道:“送出去的東西還想拿回去啊,興民你是不是有些摳門啊。”他把茶葉收好了。
周興民在他對面坐下:“宋書記,我剛才在你門外遇到龔奇偉了。”
宋懷明道:“龔奇偉?哦,想起來了,他說找我有事。”
周興民道:“您怎麼把他拒之門外啊?”
宋懷明笑了起來:“他這次來東江無非是想跟我溝通一下,他想說什麼?我心中明明白白的。”
周興民道:“宋書記,您對北港方面很不滿意啊。”
宋懷明反問道:“你滿意嗎?”
周興民搖了搖頭道:“北港是個問題啊。經濟發展嚴重滯後,社會治安也在全省墊底,都不知道項誠這些年是怎麼管理的?”
宋懷明道:“北港的問題必須要解決!”
周興民道:“宋書記,您是不是認定了劉廳長的事情和北港方面有關?”
宋懷明沒說話,他向後靠在椅背上:“最近有人對我說。面對一個病情嚴重的病人,如果一味地用猛藥,反而會得不償失,搞不好還會斷送了病人的性命。”…;
周興民想了想,點了點頭道:“這個人的話很有道理啊,其實我也想跟您說這方面的事情。自從劉廳長在春陽出事之後,省裡向北港派出了工作組,可謂是接二連三的大棒落在了北港的頭上,看似動作很大,但是實際上收到的效果卻很少。”
宋懷明望著周興民,期待他繼續講吓去。
周興民道:“我並不否認工作組這些同志的能力,但是我並不相信他們可以在短期內就能開啟局面。如果我們給他們的壓力過大,他們會不可避免地將這種壓力轉嫁到地方幹部的身上,這就會造成一種新的矛盾,地方幹部會認為我們對他們不信任,從而會造成逆反心理,影響正常的工作。”
宋懷明道:“興民,你認為豔紅同志的這次事故背後可能有怎樣的陰謀和動機?”
周興民道:“我的第一反應和多數人一樣,都認為豔紅同志可能掌握了一些人的罪證,所以這些人想要除掉她,殺人滅口毀滅證據,可事實上豔紅同志好像並沒有掌握什麼證據,而且她在北港的調查也似乎沒取得太大的進展。如果不是豔紅同志可以隱瞞了某些事情,那麼這次的謀殺似乎有些於理不合,既然她給別人造不成威脅,別人為什麼要殺她?”
宋懷明點了點頭道:“我也這樣想,這次的事情有些欲蓋彌彰,策劃這次事故的真兇並不是要掩蓋什麼,而是要將我們的注意力引向北港。”
周興民道:“宋書記,我本來以為您沒有注意到這件事,現在看來是我多慮了。”
宋懷明道:“北港的情況比我們想象中更加複雜啊。”
周興民道:“既然如此,我們為什麼要讓有些人逞心如意呢?難道宋書記是想將計就計?”
宋懷明淡然一笑道:“目前我只能斷定一件事,北港牽涉到許多人的利益。”
周興民道:“要麼由我們去發現問題,要麼是他們相互爭鬥,將問題暴露出來。”
宋懷明點了點頭道:“之所以派豔紅同志前往北港調查,是因為近期針對北港領導層的舉報很多,結合最近發生的事情,可以發現,這些狀況絕非偶然。”
周興民道:“宋書記,您是要火上澆油,徹底將北港的這把火點起來。”
宋懷明意味深長道:“其實北港的問題,只有北港自己去解決。”
龔奇偉終究還是沒有得到宋懷明的接見,宋懷明之所以沒有見他,是因為感覺沒那個必要,他有自己的盤算,他的想法不需要讓下屬揣摩的那麼清楚。
從龔奇偉的角度來看,宋懷明不見自己並不是對他個人有什麼成見,而是對北港領導層整體工作的不滿意,龔奇偉原本以為透過張揚和宋懷明的事先溝通,這件事能夠變得好辦一些,可宋懷明仍然給他傳遞了一個堅持調查的訊號,龔奇偉不禁有些迷惘了,他揣摩不透宋懷明真正的想法。
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既然這次是帶著任務過來,龔奇偉就不能敷衍了事的回去,他做事的風格一向嚴肅認真。見不到省委書記宋懷明,他去省公安廳拜會了省廳廳長高仲和。
高仲和對龔奇偉非常的客氣,把他請進自己的辦公室,兩人首先寒暄了幾句,談了談高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