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主子,這裡有個陷阱,有血腥味!”
昊天衝著另一方的北宮逸軒喊著話。
北宮逸軒一聽,忙折身而回。
這陷阱太深,再加上天色越加的暗,昏暗之中,他只看到下方有什麼被雪給埋著,呼吸之間,是濃重的血腥之氣。
陷阱太深,難以辨別下方的是人還是受傷的野獸?
“主子,不如屬下先下去看看,若是……”
“不!本王先下去!你準備好繩子。”
這麼重的血腥味,會不會是她出事了?
心中著急,提氣便跳了下去;就在昊天一臉擔憂的叫人把衣裳脫了做繩子時,方童跟了上來:“夫人可是在這裡?”
“不知道,主子下去了,這陷阱實在是太深,叫他們過來,將衣裳脫了結繩!
方童一聽,二話不說將衣裳脫了下來,眼見他要脫的光膀子時,昊天急忙阻止:“你有傷在身,好歹也留一兩件!”
“不礙事的,你先叫人來,我來結繩。”
上方,昊天去叫人,方童在結繩,陷阱之中,踩著底的北宮逸軒連火折都未打燃,便已經肯定了他的蟬兒就在這裡。
那口中不斷呢喃的‘炮灰’二字已經走了音,一如她當初的說的‘包輝’讓他誤解。
這聲音,虛弱到就似隨時會消失一般,北宮逸軒忙將火折打燃,當他看清眼前的情況之時 ;,雙眸一眯,面色一變。
血,入眼之中,全是血……
血從那手腕之處一路的滴到了衣裳之上,雪地之中的布條被雪埋了一半,那布條之上,全是血跡。
小皇帝的手,還拉著她的手沒放,那嘴角的血跡表明,他是咬破了她的手,在飲著她的血……
觸目驚心的一片紅,讓他呼吸一滯。
“蟬兒……”
喉頭一緊,上前一步將那雙眼緊閉 ;,卻依舊抱著她不放的人給直接掰開推倒在地,當看到她只著裡衣冷的面色發青之時,迅速的脫下了身上的厚外袍將她給裹住。
當他去拉她的手時,手上一痛,仔細一看,卻是那簪子被她緊緊的握在手裡。
明明已經是失去了意識,她卻依舊死死的握著簪子不鬆手。
蟬兒,對不起,我來晚了,真的對不起……
可以想象,她在握著這簪子時,是多麼的渴望著他的到來;她說過他總是在第一時間出現,可是這一次,他卻沒有辦到……
自責到恨不給自己一巴掌,北宮逸軒緊咬著牙關 ;,將那簪子小心的給取了出來,收進懷中。
手掌運氣抵在她背上,磅礴的內力就似洪流一般注入她體內。
“蟬兒,你會沒事的…你一定會沒事的……”
她冷的就像冰塊,讓他的心發著顫。
方童在聽到下方那顫抖的聲音時,手上不知為何一抖;在迅速的結了繩之時,將繩子的一頭綁在一旁的樹上,另一頭丟了下來:“主子,繩結好了!”
繩子結的很粗,卻不是太長,北宮逸軒抱著她站了起來,看到那離地面還有些距離的繩子時,提氣一上,躍出甚高之時,捉了那繩子借力往上而飛。
當昊天看到寧夏由北宮逸軒的衣裳給裹著被抱出來時,沉聲喊道:“ ;全部轉身,沒有命令誰也不許睜眼!”
“是!”
四周的聲音傳來之時,北宮逸軒卻是抱著她已經飛身而去:“皇上在下面,將他帶回去!”
尊卑觀念甚重的他,這是第一次,對皇上這般的不敬。
如今在他的眼中,只有蟬兒,除了蟬兒,什麼都不再重要………
昊天應了聲是,立馬跳下陷阱去救小皇帝;當方童看到昊天抱起來的人亦是衣衫不整時,那雙手緊握成拳……
冷,好冷,真的好冷……
馬車上,寧夏那青著的面色沒有一絲的好轉,哪怕北宮逸軒不住的給她注著內力,她依舊是沒有一絲的溫度。
“蟬兒,你快醒醒……”
為什麼?為什麼還不醒?那麼多的內力渡過去,為何她還是像塊冰一樣?
後頭的馬車上,秋怡二人焦慮的在車中來回轉著;方曉擦著劍,目光亦是陰沉。
當昊天忽然出現將她們帶出那峽谷時,她這心裡頭就覺得甚是不安;其他人還在那峽谷中等著明日啟程,而她們卻是踏著黑夜趕路。
好不容易見著前頭有馬車了,秋怡還沒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