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鎮上,為了不留下蛛絲馬跡,全靠內力趕路。
這來來回回的,再好的內力也受不住。
若是下雨,便更麻煩了。
想到昨夜談話,寧夏腦子裡開始規劃以後的事。
她有多好?她不覺得自己有多好。
如今她只想著,活下來了,便開酒樓,將天朝美食發揚光大。
她要在這裡,建一個屬於自己的商業帝國。
到時,旁人一提起這個商業帝國,都會豎起拇指,道一個“好”字!
當然,想歸想,想要建商業帝國,還是各國連鎖的,那可不容易!
“主子,要下雨了。”
秋怡找來,手中拿著她的雨衣。
寧夏也不想回洞裡,將雨衣穿上,又坐到樹上,看著北宮逸軒離開的方向。
毛毛瞧著要下雨,叫了兩聲,赤煉呼嚕兩句,毛毛叫著跑去了山洞。
沒消片刻,驟雨便至。
穿著雨衣,戴著斗笠;在這雨天,坐在枝頭看著雨洗蒼穹,倒是別有一番滋味兒。
“你倒是好興致。”
一聲輕笑,周宇鶴目光,在寧夏那雨衣上掃了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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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1:只緣身在此山中
寧夏抬眼,只見那白衣之人立於枝頭,大雨似與他絕緣一般。
她不語,周宇鶴微一琢磨,飛身立於她坐著的枝頭。
沉默須臾,那人坐到她身旁,微一傾身,看著斗笠下,那張平靜的面容。
“昨夜無心之言,你莫不是惱了?”
雨水打在樹上,劈啪作響。
他的聲音,輕輕淺淺,似落石之珠,伴著雨聲入耳。
寧夏不知他是何意?不明白他是否有心戲耍?只得閉口不言。
她不言不語,好不容易放下面子開口的人,自然又冷了臉。
“你就這點肚量?故事是你說的,我有疑惑,難道不該發問?”
她不語,周宇鶴將她垂在半空的腿踢了踢:“還想開茶樓,若客人來了,提了問題,你讓說書的如何應對?難不成全打出去?你這點肚量,還做什麼生意?還是老老實實在家待著,繡你的鴛鴦好了。”
這一罵,寧夏轉眼看向他。
雨水似斷線的珍珠粒粒撒下,遇到他時,卻遠遠滑落。
就連發絲兒,亦是乾爽飄逸。
偏頭看著他,寧夏不由問道:“你怎的不穿蓑衣?你這般耗費內力,讓人瞧著,會揍你的。”
“揍我?為何?”他一時不解。
“飽漢不知餓漢飢,你說為何?”
她這回答,他微一琢磨,便是轉頭一笑。
再回頭時,一臉嫌棄的看著她:“自個兒不努力練功,還能怨別人內力深厚?”
如此說了幾句話,氣氛便好了些。
赤煉腦袋趴在周宇鶴腿上,尾巴在寧夏腿上擺著;看這小東西舒服的模樣,寧夏不由的伸手彈了彈。
小東西回頭,看著她微笑模樣,吐了吐信子,爬到她肩頭,在她面頰上吻了吻。
這習慣,也不知是不是跟逸軒學的?
以往它只是在她面上吐信子,這些日子倒好,逸軒在她面頰一吻,赤煉便跟著湊上來,在她面上挨一下。
小東西這行為,看的周宇鶴目光一閃,只覺得赤煉和寧夏的畫面,實在是太過美好。
山中之時,赤煉無數次說著:想她了,想與她一同回家。
那時,他倒沒什麼感覺;此時,看著寧夏寵著赤煉的畫面,周宇鶴只覺得心裡頭莫名一軟。
忙坐直了身子,轉開眼,看著遠處被迷霧籠罩的山色。
一時間,二人均是沉默。
他瞧著風景,想著北宮逸軒所說的每一句話;她看著風景,同樣想著北宮逸軒的每一句話。
煙雨朦朧,翠色如歌。
遠處的美景,看的人心生嚮往。不由的,想去那山裡頭瞧瞧,到底是何等模樣?
“可想去那頭瞧瞧?”指著煙霧最深之處,周宇鶴問著寧夏。
他打破了沉默,亦是打斷了她腦中思緒。
寧夏回神,看向他所指之處,久久不語。
她久不回話,他轉首發問:“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逸軒。”說出來,便不怕他笑話。
見周宇鶴轉首看來,寧夏斟酌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