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
皇甫劍南黯然道:“大哥,你為什麼一定要救我?”
宋雲嘯大步而行,道:“因為我只有你這麼一個好兄弟。”
不知何時,天上竟飛飛揚揚下起了雪花。
皇甫劍南打了個冷顫,顫聲道:“大哥,我好冷。”
宋雲嘯急忙脫下身上的皮裘,蓋在他的身上。
皮裘雖然珍貴,卻又怎能擋得住那刺骨的寒意?只因他已冷到心底。
宋雲嘯道:“還冷麼?”
皇甫劍南顫抖著點了點頭。
宋雲嘯握著他的手,一股柔和的內力送了過去。
過了半晌,皇甫劍南才停止了顫抖,身上也有了些暖意。
如此漸行漸寒,宋雲嘯抱著皇甫劍南,終於來到了長白山中。
其時天寒地凍,滿眼盡是森林長草,高坡堆雪,不見人跡。
宋雲嘯四下眺望,心道:“卻不知華神醫住在什麼地方,長白山這麼大,卻要我到那裡尋找。”
他深深吸了口氣,一路向北,地上積雪數尺,難行之極,若不是他武功卓絕,如此抱著一人行走,就算不凍死,也早陷在大雪之中,脫身不得了。
行了兩日,宋雲嘯四顧茫然,便如處身於無邊無際的大海之中,風聲尖銳,在耳邊呼嘯來去。
天色逐漸陰沉,一眼望將出去,前後左右,盡是皚皚白雪。
宋雲嘯知道早已迷路,飛身躍上一株大樹瞭望,四下裡盡是白雪覆蓋著森林,又那裡分辨的出東西南北。
他已兩天沒吃東西了,本想打只松雞野兔,卻也瞧不見半點影子。
他看了看懷中又已昏迷的皇甫劍南,不禁焦急起來,他雖然向來天不怕地不怕,但這時,茫茫天地之間,似乎只剩下他孤零零一人,卻也不禁頗有懼意。
宋雲嘯舉步又行,突然發現前面的雪地之上,留著一行足跡,他心中暗道:“難道是慕容公子先我而來了麼?”
他心中一驚,順著足跡大步而行,行了十餘里,足跡突然消失,面前已出現了數間屋宇。
宋雲嘯大喜之下,竟忘了先行通報,就直接闖了進去。
屋子裡沒有人,四周卻堆滿了各種各樣的藥草,就佔據了屋子的十之五六,其餘的地方,放著幾具火爐,爐火俱都燒的正旺,爐上燒著的有的是銅壺,頭的是銅鍋,還有的是奇形怪狀,說不出名目的紫銅器,每一件銅器內,都有一陣陣濃烈的藥味傳出。
宋雲嘯自語道:“這一定就是華神醫的居所了,卻不知他的人在那裡?”
濃烈的藥香化作一團團的蒸汽,瀰漫了屋子,有如迷霧一般,更憑添了幾分這屋子的神秘。
就在此時,突聽一個冰冷的聲音道:“朋友不請自入,不知有何貴幹?”
只聽一陣軋軋聲響,一面牆壁竟緩緩移了開去,露出一重門戶。
宋雲嘯還未答話,那那冰冷的聲音又道:“你可敢進來麼?”
宋雲嘯微一沉吟,走了進去。
他方才踏入,門戶已重又合起,只見一張巨大的紅木椅上,端坐著一人,身子竟沒有絲毫動彈。
那人雙手扶著椅肘,寬大的衣袖,兩旁垂落在地。
宋雲嘯道:“前輩可是華神醫麼?”
那人道:“老夫正是華子清。”
一燈如豆,在悽慘的燈光下,他看來猶如石壁魔像。
宋雲嘯道:“晚輩二弟被人傷了內腑,如今命在垂危,懇請前輩出手相救,在下感激不盡。”
華子清面無表情,道:“老夫醫道雖然高明,但卻從來不醫死人。”
宋雲嘯道:“我家二弟還沒死,晚輩一直以內力護住他的心脈,所以他看似死去,其實卻還未死。”
華子清“哦”了一聲,盯著皇甫劍南看了半晌,道:“他確還未死,你雖以內力護住他的心脈,但終不是長久之計,他現在最多也只有三天之命,三天之後,就算華佗在世,也救不了他了。”
宋雲嘯道:“那就請前輩趕快出手相救。”
華子清冷冷道:“你我素不相識,你憑什麼要老夫救他?”
宋雲嘯道:“那前輩要怎樣才肯出手相救?”
華子清道:“象傷勢如此嚴重而又不死的人,老夫還是第一次見到,要救活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宋雲嘯道:“晚輩明白,前輩想要什麼,儘管開口,只要是晚輩能夠做到的,一定答應。”
華子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