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能比得上這攻城大事?你這人,怎麼那麼沒有責任心?虧我之前還認同了你,覺得你這個皇子跟別的那些個是不同的,也算是個少年英雄。我呸,今天叫我看清了,你也就是個孬種。怎麼了,大戰當前了,怕了?我看金兄弟跟隨了你這個主子,真是他有眼無珠!今天跟他喝酒的時候,我就該……”
話還沒說完,就被剛剛還渾然不在狀態的元魍一語打斷:“你跟金藍喝酒?什麼時候的事?”
語氣裡絲絲急迫,終於有了點波瀾,叫秦武終於覺得眼前這人也是有點兒人氣兒的。
他訥訥答道:“中午的時候啊,我們喝掉了十罈子的花雕。”頓了頓,又火起,“不對呀,我要跟你談的不是喝酒這件事。你……”
還準備再好好教育下眼前這位不分主次的皇子,話到嘴邊,卻又被打斷:“你們喝到什麼時候結束?”冷聲喝語,威嚇十足。
秦武不自覺又答了話:“唔……大約快到未時吧。金侍衛當真酒量不行,離開的時候腳下都在打圈兒了。”答完之後,他很想抽自己的嘴巴。這說著說著,怎麼又跑到喝酒上來了?
元魍低眉沉思:中午還在跟秦武喝酒,說明金藍沒有離開這裡的心思才對。那人不會喝醉了,隨便找了個地方睡覺,所以才沒回來吧?
思及金藍那十分隨意的性子,元魍覺得自己假設的這個可能性十分可能就是現實情況。
再冷冷瞪向秦武:都是這人的錯!找金藍喝什麼酒?!
秦武被這冷冰冰的眼神瞪著,不禁渾身一抖,疑惑萬分:他似乎沒做什麼奇怪的事吧,這位皇子爺瞧他的目光怎麼就跟要鞭他屍一般呢?
於是,心內又是慨嘆:皇家人果然是喜怒無常!
這邊兩人各自心思,那頭就有個小兵探頭探腦往這邊瞧。
因為不久前出過細作事件,因此現在秦武對這類事情很是敏感。尤其現在正是征戰前夕,任何差錯都不得發生。
於是,大喝一聲,一把揪出那小兵:“賊頭賊腦做什麼?”
那小兵被嚇得哆嗦一下:“將軍冤枉了。小的是衛將軍營下的。只是剛剛突然想起一件事,不知道該不該稟告。”
秦武放開他:“什麼事情?你說!”
那人組織了下言語,開口:“中午的時候,我看到金侍衛從右將軍營帳裡出來後,就走進了旁邊那推車上的木箱裡。當時我就覺得金侍衛愛好真特別,也沒在意。現在一瞧,那推車居然不見了。我想了想,還是不大對勁,這才想來問問左將軍,金侍衛沒出什麼事吧?”
沒人回答他。
小兵抬頭偷偷瞧,才發現這二位本就跟炭似的臉更加黑了。
這小兵不知道那箱子是做什麼用途去了,可這兩位心裡可是清清楚楚的。
金藍,居然被拉去了寧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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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城破之時
元魍心內頓時沉了又沉。
雖然知道了金藍的去向,但仍舊沒叫他放下心來。
能放得下心來嗎?寧古城那是什麼地方?況且金藍還在醉酒!
“駕”一聲,元魍正好連馬都不用下,直接如離弦的箭一般,射了出去,朝寧古城奔去。秦武想抓都沒來得及抓住。
飯後散步溜達出來的小老虎看到馬背上元魍那毫無防備的後背,於是撒著歡奔過來,準備來個背後偷襲。
縱身,一躍,推爪向前。
卻未料到,元魍連馬帶人跟旋風一樣跑了出去。
小老虎撲了個空,從空中掉到地上,抱著爪子就眼淚汪汪亂跳!
跑什麼跑!害虎爺折了爪子!
肉痛啊!
小老虎恨恨盯著元魍的背影:虎爺一定比你先把人救出來!
“蹭蹭蹭”,扭著胖身子跟著元魍跑了。
秦武眼角開始抽筋:這就是什麼樣的人,養什麼樣的寵物嗎?
隨後,這大鬍子再猛地一拍腦袋:“不對!左將軍擅自行動,我得趕緊報告連將軍去啊!”
火急火燎得就朝連成玉帳篷跑去。
。
先不說連成玉知道這事後是怎樣的驚怒,只說這小老虎也是朵奇葩。
元魍心急如焚,奔在山林中。
突然卻聽遠方山巒中隱隱傳來踏地迴響之音,還夾雜著不太真切的“呼哧”低吼。
元魍正驚疑中,就見四面八方一陣塵囂飛揚。
緊接著,吼聲不斷,這山林大地似乎也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