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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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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瑾的坐騎通身黝黑,沒有一點雜色,在陽光下反射出綢緞一樣的光亮,背上和腿上的毛更是顯出了更黑更亮的波浪。

軒轅舒摸摸馬身,“這馬遠看身形輕盈,近看卻是膘肥體鍵的好馬。”

“君上的馬也不差,這毛色恐怕萬里挑一。”唐瑾說。

軒轅舒的御馬體格健碩,遠看通身金黃,近看才知是黃栗色的毛在光線下所造成的奇異的視覺效果。

九月的金陵青草鋪地,楊柳低垂,江風襲來,江水濤濤,一如滄海壯闊。配上名士駿馬,好一派山河風光。

按照規矩河堤上三步就該有一名護衛,不過,軒轅舒是一貫不喜歡這樣簇擁著一大群人,便令安排為十步一人,由言節手下的入陣營負責。唐瑾有意無意的掃過一眼,“看來君上也不喜歡人多。”

軒轅舒翻身上馬,“那麼多人站在那,還騎什麼馬,光看人了。來!你也上馬,讓我見識見識巽國的騎術!”

這次隨軒轅舒出來的,不僅有負責安排護衛的言節,還有與唐瑾交好的文瓏,一併召來的尉遲曉,還有負責御馬的太僕單燁。

兌君要見識馬術,唐瑾無多推辭,利落的一躍上馬,“君上想如何見識?”

“不如賽上一程!”軒轅舒話音剛落,馬已經衝了出去。

唐瑾回首望了一眼尉遲曉,投以“儘管放心”的笑容,緊隨著策馬而去。言節一揮手,讓侍衛縱馬跟上,他自己則與文瓏等人走在後面。

文瓏不能騎馬賓士,尉遲曉雖通馬術,卻比不得慣在馬背上賓士的戰將,因而四人只騎馬隨後漫步而已。

太僕單燁,字烽燧,是如假包換的女兒家。她和盧江、墨夜都是將門出身,幼時相識。她與墨夜可謂是同命相連,墨夜被人認作“媳婦”,單燁卻自小沒被當成是姑娘家,舞刀弄槍,策馬奔騰,比許多男兒還要利落。她自己卻並不為此煩惱,反倒以此為榮,常說:“現在的男人都是廢物,難道我要比他們還廢物嗎?”

這邊尉遲曉說:“聽說昨天日冉往南軍去了,過了不多一會兒就衣衫不整的跑出來,緊跟著銀漢就追出來。”話題這樣無意義的展開。

“真的嗎?”單燁在八卦這一方面還是完全繼承了女人的特質,很快呼應了尉遲曉的話題,並且添上了更讓人遐想的作料,“日冉這傢伙我就說嘛,既然喜歡就大大方方的承認啊!每次都是這麼彆扭!”

“他們兩個是真的?”一直當作玩笑來講的尉遲曉不可思議的問。

面對兩個女人的八卦,文瓏保持著良好的微笑,胯下的駿馬悠閒的沿著江堤踱步前行。

言節倒是唯恐天下得樂於參與,“這件事,我倒是清楚。”

“完全是日冉在鬧彆扭吧?”單燁十拿九穩的說。

“實際上,是那天臨安的盧家給銀漢送的東西一起捎到了日冉那,日冉往南軍去送,被銀漢拽住。日冉說他若多坐一時三刻明天必然要傳出難聽的話來,銀漢說那就讓別人說去好了。開始兩人是說話來著,誰料實在說不到一起去,一個要走,一個要留,就撕扯起來。你們知道,這個扯著扯著衣服就容易扯亂。”言節的神色只能用幸災樂禍的詭詰來形容。

“於是他就裹著衣服跑出來了?明顯做賊心虛。”單燁給出了準確的結論。

臨安在軒轅舒一朝之前一直是兌的國都,至今仍有許多大戶人家因家中老人安土重遷而住在舊都,就如文家的舊宅在臨安近郊的桐廬一般。

尉遲曉仔細想了想,說道:“這樣說也有道理,若是平常人怎麼都會在帳內理好衣服再出來,日冉確實是太慌張了些。”

單燁故作神秘的一笑,“你等著看吧。”

這邊說得熱鬧,方才策馬而去的兩位貴人已經打馬回來了。

軒轅舒由遠及近騎馬步來,一直在與唐瑾說笑,兩撥人走得近了,聽到他在對唐瑾說:“改日一定要與你過上百招!”

“瑾定當奉陪。”唐瑾在馬上抱拳。

言節道:“陛下騎了一回馬也該渴了,今日備了上等的琥珀燒。”

軒轅舒說:“宮中的琥珀燒總是不夠味兒,不過也就是那麼回事。”

言節道:“今日可不是宮中的酒,是臣的私藏。”

“哦?”軒轅舒來了興致,“午膳安排在哪裡了?”

軒轅舒一向不喜繁文縟節,言節跟隨他多年自然清楚,午膳就在江灘上鋪了大氈,氈布紋飾簡單,貴在足夠寬敞,手撕的雞肉、羊腿擺在中間,旁邊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