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
雷霸在前頭走著,看到躲在角落裡的手下們,狠狠使了個眼色,他們得令立即明白了什麼。雖然親沒搶成,但若是告訴樓國衛兵他們公主在他手裡,沒準還能撈到不少好處。
夜漸漸沉了。樓軒沉躺在床上閉目,本想睡個好覺,可一閉上眼,那張可怖的臉就映入腦海,逼得她不得不再次睜開。輕嘆口氣,那個惡魔的影響,看來是沒那麼容易消除了。只不過自己到底在怕些什麼?既然選擇離開皇宮,就應該做好隨時喪命準備了,可是每每思及此,心頭總是很不安逸,似乎有一股奇特的能量在困擾著她。
無奈地翻了個身,她忽然看見窗外迅速走過的人影,當下留了個心眼,閉上眼假寐。她倒要看看那人會怎麼做。
許久,沒有動靜。樓軒沉偷偷睜了一隻眼,恰好看到瀰漫的煙霧正在接近自己,立即猜到是迷煙之類的東西,於是稍稍一運功,屏住了呼吸。
又過了一陣,門被開啟了,進來三個男人,他們大搖大擺,身上也沒穿什麼夜行衣,好像所有的事情信手拈來一般無所顧忌。而其中一人便是雷霸。
“哈哈哈···什麼俠女!還不是中了我的迷魂散!”他看著她美目緊閉,紅唇鮮豔欲滴,竟有了上前一親芳澤的衝動,但苦於旁邊有人,又想到還有重要事要辦,便暫時放下了這個念頭。
“雷爺,現在我們該怎麼做?”一矮個神形精幹,賊眉鼠眼。
“你說呢!”雷霸狠狠在他頭上拍下一記,道:“不是早就叫其他人去請樓國的大將了麼!你們現在趕快把她抬到大廳裡去,等會他們人來,見不到人可不好說了。”
“是是!”那兩人得令,一人抬肩,另一人抬腳,手忙腳亂地將樓軒沉搬離了屋子。
樓軒沉一聽樓國大將,心裡已猜得七八分。怕是副將樓彪虎吧?方才窗外人影之時也考慮過這種情形,若是普通衛兵她還好對付,若真是樓彪虎,要逃恐怕得花點功夫了。
但轉而一想,自己總這麼逃也不是個辦法,至少要讓母后知道自己還安然無恙。自己為逃婚約不告而別已是不忠,若還不讓母后安心,便是不孝。這不忠不孝之人她無論如何也不能當,即便再怎麼嚮往自由也是徒勞。
思索間,她便已被抬到了前廳。果不其然,樓彪虎看到他們將公主抬了出來,心下一驚,嗔目道:“你們把公主怎麼了!?”
雷霸被他的大嗓門嚇了一跳,隨即賠笑道:“樓將軍,這公主沒事,只不過我下了一點藥,過一個時辰便能醒了。只不過···”他伸手做了一個數錢的動作。
“哼!錢自然不會少給,若是我們公主受了什麼傷,你的狗命留在這世上也就多餘了!”樓彪虎冷哼一聲,不屑道。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雷霸搓著手笑著,神情好不猥瑣。
“來人!”樓彪虎一聲令下,後面就有人拿著銀兩上前。雷霸見錢眼開,剛想伸手,豈料一根銀針刺入手心,疼得他“嗷嗷”直叫。
那些人定睛一看,只見樓軒沉不知什麼時候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笑嘻嘻地盯著他們,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你···你怎麼醒了?”雷霸大驚。
“區區迷魂散,怎會迷得了我?也不看看我是誰。”她驕傲地抬起了下顎,卻可愛得緊。
“屬下參見公主。”樓彪虎一看公主醒了,率領手下單膝下跪。雖然自己奉命來尋找並捉拿公主,但公主總歸是公主,怎麼也不能少了這些禮節。
“不必多禮。只是···你們最好不要讓那個試圖迷昏我的人逃了。”樓軒沉看似無意地撥弄著自己的衣裳,其實意有所指。
果不其然,樓彪虎身後的幾個人一把抓住了正要逃跑的雷霸。
“樓將軍,把他交到殷城主那兒吧。”說罷站起身,將藏於腰間的紙條遞到了他手中後,雙手背在身後轉過身去。而那紙條,正是雷霸親筆所寫的“罪狀”。
“公···公主饒命。”雷霸腳一軟,跪倒在地上,可是樓軒沉仿若未聞。
雷霸被樓彪虎的兩個手下帶走了。樓軒沉正要出門,便被樓彪虎攔住了去路:“屬下懇請公主回國。”
“大膽樓彪虎,趕攔本公主去路?”厲色掃過,樓軒沉不緊不慢卻滿身傲氣。
“屬下不敢!只是樓王下達了命令,屬下不敢不從!若公主執意不肯跟屬下回去,屬下唯有得罪。”
樓軒沉瞄了一眼他腰間的日月雙刀,神情自若,她知道日月雙刀是樓彪虎的武器。當時在樓國,樓軒沉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