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不似平常那樣,想方設法地粘著她,不時地親一親,摸一摸,小小調戲一下,其樂融融。
杜蘅看在眼裡,多少能猜到一些他的想法,有些想笑,又有幾分悵然。
男女之間,一旦越過了那條不該跨越的界線,改變的不僅僅是相處的模式,更多的心境。
終,是她做錯了吧?
馬車一路駛進楊柳院,蕭絕將她直接抱到房裡,安置在炕上,粗聲粗氣地道:“好好休息,我改天再來看你。”目光左閃右閃,竟不敢與她相接。
杜蘅嘆了口氣,輕聲道:“吃完飯再走。”
沒辦法,大男人的自尊比較重要,她那點小女兒的矯情,只好先放在一邊了。
蕭絕身子微僵:“我,還有事。”
杜蘅苦笑:“現在,輪到我變抹布了麼?”
以前趕他不走,現在倒要用哀兵之策來挽留他了,這叫什麼事?
蕭絕訝然抬眸:“說什麼傻話?”
杜蘅望著他不說話,黑白分明的眸子裡波光粼粼,彷彿下一刻就要滴出水來。
蕭絕訕訕地道:“我沒騙你,是真的有事要處理。”
“一頓飯,不影響你辦事吧?”杜蘅咬著唇瓣,微有不悅。
她都把姿態放得這麼低了,還不順竿往下爬,難道真想死在樓上麼?
蕭絕猶豫一下,道:“杜葒,失蹤了。”
三天九秋
更新時間:2014…2…8 20:48:06 本章字數:7876
“好好的,怎麼會失蹤?”杜蘅一怔,坐直了身子。
“五天前,杜葒與幾個相熟的千金結伴遊湖,與人發生口角,爭執中不慎失足落水。”
杜蘅挑眉:“有人落了水,船家難道沒有施救?”
人不是石頭,落入水中本能地會掙扎,不可能入水即沉,施救及時又怎麼會失蹤?
“訊息上只廖廖數語,具體的情形,還得再等幾天才能知道。”蕭絕解釋燾。
杜蘅眼裡蒙了層陰霾:“三兒生性謹慎,絕不會因一時衝動,置自己於危險之中。”
“我已命人暗中調查,一有訊息立刻通知你。”蕭絕握了她的手,輕聲道:“她一個弱女子,腳程再快五天時間也入不了京。我已交待下去,沿路搜尋,她跑不了。”
杜蘅淡淡道:“不必了,她弄這許多煙幕,無非是想入京找我算帳。與其大費周章地沿途搜尋,不如守株待兔,候她上/門。瓏”
杜葒的心思縝密,看這架式,必是早就謀劃好了,有了一整套脫身的方案。
從江南到臨安的路何止一條?她要入京,多得是辦法。真要是沿途搜尋,得花多少時間和精力?鬧不好還會授人以柄。
這麼蠢的事,她才不要做。
蕭絕自然知道她說的有道理,想了想,道:“那就只好勞煩聶先生再多辛苦幾天,等你過了門,她便手再長,也無奈你何。”
杜蘅臉一紅,沒有接話。
其實就算杜葒回來,也奈何不了她。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蕭絕見她不以為然,不放心地又叮囑幾句:“婚期在即,事情繁雜,出入的人也多,最容易讓人混水摸魚。你別怕麻煩,出入多帶些人,飲食上更要格外小心。”
杜蘅雖覺得他有些小題大做了些,心裡終是感動,也不反駁,由得他絮叨。
蕭絕見她柔順聽話,心下也覺快慰,面上露出笑容:“這才乖。”
白蘞極有眼色,已命人備了飯菜,只等屋裡說話聲一停,便傳了進來。
四菜一湯,外加兩個冷盤,都是極簡單的家常菜色,在炕桌上擺了滿滿一桌。
兩個人隔著炕桌相對而坐,安靜地用著晚飯,很有些居家過日子,歲月靜好之意。
蕭絕原本還不覺得餓,這時有美作伴,又有美味當前,頓時肚子咕咕叫,卻也沒忘照顧杜蘅。不停替她佈菜,態度殷勤,很快面前的小碟就堆得滿滿的。
杜蘅直嚷吃不下,他才停了手,連著吃了三大碗米飯,一桌子菜風捲殘雲一掃而光,直誇何嬸的手藝不錯,玩笑著要她帶了何嬸一起過門。
對於他的調笑,杜蘅也不反駁,也不附和,只抿著嘴微微羞赦地笑。
蕭絕瞧了益發暢快,心中那點陰霾終是煙消雲散,免不了抱著她膩歪了一陣,見她臉上有掩不住的倦色,這才依依不捨地告辭了離去。
這一晚,國子監司業伊興悅家中氣氛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