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好奇:“這是杜太醫家的二小姐嘛?怎麼瞧著不大象啊!”
陶澤方奇道:“你跟嫂子早就認識?以前沒聽你提過。”
蕭絕的視線立刻唰地一下射了過來。
成玄易摸摸腦袋,還覺得有些匪夷所思:“不算認識,那年京城大疫,她不是時常在外面走動嘛?遠遠看過幾回,記得是個不起眼的小丫頭,瘦巴巴的,身上沒有二兩肉,除了一雙眼睛能看……”
陶澤方聽得冷汗直流,忙不迭地在桌下踢了他一腳。
成玄易自知失言,乾笑兩聲:“轉眼之間,變成大美人啦。還是七少有眼光,慧眼識珠,呵呵呵呵……”
和瑞搖著摺扇:“這你就不懂了吧?女人就象花,需要男人滋潤。弟妹能有今日的風姿,七少居功至偉啊,哈哈哈哈……”
蕭絕一拳砸在他肩上,成玄易只道要糟,站起來正要勸,忽聽得蕭絕得意地笑起來:“那是,也不看看爺是誰?”
“誰不知道七少眼光毒辣?”衛守禮又羨又妒地調笑:“聽說招的女人都是你親手挑的?嘖嘖嘖,這些年也不知捧紅過多少頭牌。聽說但凡經了你的手,就沒有一個不紅的。說說,有啥秘決,也讓小弟我受些益……”
“去去去,”陶澤方笑道:“你小子的女人還少了哇?京城第一美人都被你糟踐了,小妾姨娘一大堆,還惦著外面的野花呢?”
衛守禮啐道:“呸!什麼第一美人!”
“怎麼,”成玄易挑眉:“姓夏的還肯不消停呢?”
“別提了,老子當日鬼迷了心竅才會娶她進門!”衛守禮連連搖手:“還是七少有眼光!趕緊滴,教兄弟幾招實用的……”
成玄易笑道:“小心點!讓嫂子聽去,七少怕是要被趕出去睡書房。”
一席話,惹得眾人轟堂大笑。
蕭絕似笑非笑地睨著他:“小橙子,我可都給你記著帳呢,你小子就別落在爺手上。”
“切!”成玄易就笑:“放心好了,你以為我象你啊?在外頭是老虎,回了家就成病貓。”
話落,又是一陣大笑。
紫蘇偷偷瞄了眼對面的花廳,聽著一浪高過一浪的笑聲,不禁撇嘴:“有這麼高興嘛?”
杜蘅抿了嘴微笑,只吩咐廚房不停地好酒好菜地送進去。
蕭絕幾個吃得酒酣耳熱,也不知誰提議,玩起了飛鏢。
從花廳裡出來,命人做了個木靶,先是釘在根杏樹上,玩了幾輪覺著這麼玩著不過癮,也不知道誰提議,讓小廝舉了牌子滿院子裡飛跑,幾個人輪流著扔。
紫蘇忽地想起有段時間對蕭絕生了誤會,特地做了塊牌子,畫了豬頭,上書“石南王八蛋”,掛在樹上,讓初七日日練習飛鏢。
那個時候,蕭絕還不是穆王府世子,誰能想到日後杜蘅會嫁給這個“王八蛋”呢?
想到這,忍俊不禁,“噗”地笑出聲來。
“笑什麼?”杜蘅橫她一眼,心裡卻也憶起那段往事,眉眼間盈了幾分笑意。
紫蘇還來不及答話,白芨看不過去:“就是,有這些公子哥,沒事拿人命玩,有什麼好笑的?”
杜蘅瞥她一眼,淡淡道:“世子爺既然答應,必有不傷人的把握。”
白芨被噎得滿臉通紅。
紫蘇狠狠瞪她一眼,訓道:“說過多少回了,進了王府不比在楊柳院,周圍多少雙眼睛盯著,說話做事之前必得過一過腦子!省得給小姐招災惹禍!”
白芨垂著頭訕訕地認了錯。
紫蘇冷冷道:“去屋子裡歇著,沒事不用出來了。”
杜蘅看著紫蘇越來越有大丫頭的做派,抿著嘴笑了起來。
幾個男人玩得興高采烈,卻把滿院的丫頭僕婦嚇得不輕。
又想看,又怕看,躲到房裡,走廊下,扒著窗戶沿子偷看。
她們越是驚嚇,幾個男人越是興起,越發地賣弄起來,連環鏢,流星鏢,滿天花雨……花招越來越多,搞得險象環生,卻又每每總是能化險為夷。這一來,越發招惹得那些丫頭僕婦們驚叫連連,彩聲不斷,差點把屋頂都掀了起來。
正玩得興起時,從外頭匆匆進來一個小廝,跟蕭絕附耳一陣低語。
蕭絕面顯驚訝之色,把衛守禮拉到一旁,說了幾句話。
衛守禮立刻暴跳如雷,嘴裡:“掃把星,喪門星!”一通亂罵著,連跟杜蘅告辭一下都忘了,急匆匆地跑了。
陶澤方几個圍過來,問:“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