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我稀罕啊~”蕭絕嘻皮笑臉:“爺就喜歡看你吃吃飛醋,怎麼,不行啊?”
杜蘅崩不住,哧地笑出聲來:“沒羞沒臊!”
警報解除,蕭絕自然不會再給她時間胡思亂想,立刻把話題又兜回來:“你確定是蠱?”
他心裡其實明白,以她的性子既然肯說出來,至少有了七成的把握。
只不過,她到底是付將軍的女兒。
雖然他嘴裡不肯承認,但這麼多年沒有音訊的情況下,付姑娘等了他十幾年,為他蹉跎了青春,虛擲了做為女人最美好的青春年華。
說完全不感動,那是騙人的。
他不是石頭,怎麼可能沒有半點感觸?
只不過,他心裡已經裝了一個人,只好對不起她了。
當然不願意把她往壞處想,更不希望兩個人走到最後,結不成親反而結了仇。
杜蘅搖頭:“只是懷疑,不敢肯定。”
“這種蠱,有什麼害處?”
杜蘅就把自己知道的,有關情蠱的事情又說了一遍。
蕭絕聽完後,表情甚是古怪,隨口玩笑:“世上竟還有這種蠱?早知道,弄一個來給你下下,何需費這麼大的力氣?”
更不必擔心她意志不堅,給那姦夫勾了去!
杜蘅俏臉一凝:“你知不知道,服食情蠱的人,這輩子就成了蠱主的奴隸,再也沒有屬於自己的獨立的思想和意志。這樣,也沒關係嗎?”
“當然不行!”蕭絕立刻道:“那樣就變成了行屍走肉的活死人。若你只剩一具軀殼,還有什麼意思?”
“這麼說,倘若有一天我不幸癱瘓在床,你就會棄我而去了?”杜蘅皺了眉,大為不滿。
這種毫無理性的話,換在以前她根本不可能問出口。現在卻想也不想,很自然地就質問出來了,還是如此的理直氣壯?
他還沒做出反應,杜蘅已經被自個先驚住了。
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無理取鬧了?
蕭絕笑得一臉諂媚:“怎麼會呢?別說你不可能癱瘓,就算萬一不幸真癱了,那也還是我的媳婦,只會加倍地憐惜你。離開?開什麼玩笑,這輩子你都別做這個夢……”
“得!”杜蘅臉一紅,忙掩了他的嘴:“你少來哄我。”
蕭絕哇哇亂叫:“怎麼會是哄?要不要我把心掏出來給你看!”
裝模做樣地到處找匕首,杜蘅被逗得笑得不行:“別耍寶了!說正事要緊。”
“那你信不信我?”
“信,我信還不成嗎?”
蕭絕等她平靜下來,繼續問:“情蠱既是如此厲害,有沒有辦法預防呢?”
杜蘅頗為遺憾地攤了攤手:“我只聽說過,並未親眼見到。且當時只當故事,聽完就算了,哪裡想到會真的遇上?連分辯都有困難,更別提預防了。不過,我依稀記得,幾種藥引裡,尤以血液做引的最為厲害,完全無藥可解。”
蕭絕想了想,道:“既然必需要用我的毛髮,血液和汗水做藥引,那以後小心點,不讓旁人近身就是了。”
至於血液,那就更不要擔心了。
這個世上能讓他流血,並且輕易取走他的血液的人,不多。
杜蘅嘆了口氣:“但願是我猜錯了。”
雖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但沒想出更好的解決辦法之前,也只能如此了。
蕭絕卻想得更深:“以後,你也要小心了。貼身的東西,絕對不可以讓人亂碰。更不要隨便跟不三不四的人接觸。”
萬一付珈佇跟南宮宸聯手,用含了南宮宸血液的藥引喂蠱,再下到她身上……
再或者,她再惡毒一點,隨便找一個男子的血液做了藥引……
他不寒而慄,不敢再想下去。
杜蘅立刻知道他所說的“不三不四的人”指的是南宮宸,當即臉一紅,斥道:“想什麼呢?”
“世子爺,”紫蘇隔著簾子稟報:“聶先生求見。”
杜蘅解釋:“我讓聶先生找他們談話,自行決定去留,今日之內把結果報給我,應該就是這件事了。”
蕭絕按住她的肩,起身往外走:“我去就行了,你在屋裡待著。”
時序雖已接近初秋,午後的陽光仍很毒辣,熱浪逼人,就算只在抄手遊廊上走一路,也能蒸出一身的汗來。
“你跟人應酬了這麼久,又喝了太多酒,很累了……”杜蘅不肯。
“這算什麼累?”蕭絕不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