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你孃的,究竟怎麼回事?”駕駛艙中,王舉破口大罵,雙手重拍操作面板,直震得掌面生疼,卻是徒勞無功。
眼下,周圍一片黑暗,這架寒星似已成了一具鐵棺材,看不見,聽不著,也無從操作。
轟!
一聲悶響猝起,王舉只覺渾身失重,接著一股劇震傳來,令他五臟翻騰,渾身難受。
“又怎麼了?是救生裝置啟動,我被彈射出來了?但理論上說,寒星已經斷電,救生裝置也會鎖死……”他正思考著,忽覺身後有些發涼,待回頭望去,那股涼意則瞬間席捲全身。
卻見,在王舉的身後,僅存一片巨大豁口,如同被巨獸啃咬,後半截駕駛艙已消失無蹤!
“什麼?”
他打了個寒顫,猛地明白過來,剛才並非救生艙彈出,而是駕駛艙被剝離出了機甲。
“怎麼辦到的?不可能!”
王舉心生荒謬,完全難以置信。
寒星為虎賁機甲,防禦密不透風,怎麼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被開膛破肚,連整個駕駛艙都被抽離出來?
透過後半截豁口,王舉的視線掃蕩,落在一架架形似猿猴的機體上,不由又是一個激靈。
“那是什麼?”
視線中,數頭械猿正襲向下一架寒星,攀援跳躍之間,身軀於半空中一抖,體外無數猩紅光刃浮現,面部也隨之裂開,浮現一張血盆大口!
而更恐怖的,卻是一眾械猿接下來的戰鬥。
不,那實在很難稱之為戰鬥,甚至難以稱之為殺戮,更像是一場料理,一場刺身料理。
高超的魚生大師,其橫刀循骨而過,其切片沿紋而走,即使處理深海巨魚也毫不費力,講究的是因勢利導,順勢而為。
而械猿的作戰風格,正是深得其中三味!
那頭頭械猿上躥下跳,身形折轉迴旋,已是化作鐳射鋸輪,多方圍殺而上。血刃上下游走,看似紛繁複雜,但每一刀都饒有深意,循著寒星的構造切割,輕易地將其拆解,化為零落碎片。
喀!喀!喀!
又一架寒星被拆散,駕駛艙拋到一邊。
這整個過程不到二十秒,簡直比用開罐器開罐頭還容易,似乎不費吹灰之力。
“這……什麼怪物?”
僅這驚鴻一瞥,王舉已是膽喪心寒,完全喪失戰意。
咔!
正在此時,駕駛艙的豁口上方,一頭械猿猛地冒出,竟是蜘蛛般頭下腳上地倒懸,正與王舉面對面。
王舉瞪大眼睛,他甚至能看到那鏡面上自己驚恐的面孔!
嘭!
械猿驀地仰頭,一記撞鐘頭錘襲來,王舉眼前一黑,已是暈厥過去。
在他的四周,更多寒星散架倒地,其中駕駛員也紛紛步其後塵,被打暈過去。
……
“效率很高,很不錯。”作戰室內,趙潛面露讚賞。
“這一招,叫做——血肉磨盤!”顧飛聞言,嘿嘿一笑,“我可是機甲專家,寒星的機體構造我瞭若指掌,甚至都用不著六耳的‘感官對映’。”
“瞧你那樣,尾巴都快翹天上了!”雷破天也喜形於色,卻不忘告誡,“趕緊的,將剩下的敵人消滅乾淨!還有,等解決了敵人,別想著露臉,給我立刻撤退!現在還不到武裝團伙曝光的時候……”
“明白了。”顧飛點點頭。
……
數分鐘後,待警察們和記者衝入銀行,戰鬥已結束多時,一頭頭六耳也透過天窗離開,僅留下七零八落的機甲殘片,以及橫七豎八躺倒一地的劫匪。
“那些人……是特種兵?”鄭新竹觀察四周痕跡,眼睛瞪得滾圓,“這戰鬥效率,未免也太誇張了點……還有,這些寒星都是怎麼回事?被大卸八塊了?”
……
十天後。
機甲手工坊。
組裝室內,趙潛來往匆匆,雙手忽而高抬,忽而落下,如同樂隊指揮,指揮著條條機械手臂有序動作,運轉如飛。
這些時日來,他可是忙得不可開交。
在帝國高層的刻意封鎖下,這場銀行劫案並未激起多少波瀾,對外宣傳這是一支新型特種部隊,尚在訓練中,也沒有番號。
這自然瞞不過有心人。
一夕之間,武裝團伙的訂單暴漲十倍不止!
趙潛日夜不休,連建了數條流水線,這才勉強滿足訂貨需求。
不過,他現在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