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發出一聲驚呼,猛然重踏船面,令艇前端深陷海中,而藉著反衝之力,其身影消失無蹤!
嗖!
它才剛剛消失,一道海潮凝成的月牙呼嘯而來,在船員絕望的哭喊聲中,艇被斬得粉碎,當場沉沒。
沓!
亂波落在停於風壁之側的艇上,又是如法炮製,壓下船頭,騰空躍起,接著合身撞入神隱之門鄭
蓬!蓬!蓬!
它的身影才剛剛消失,一聲暴躁咆哮響起,數道海潮月牙飛襲而來,將所有艇在瞬間點殺,化為烏有!
遠處,猰貐踏浪咆哮,如海神震怒,激起潮汐無數!
罡鬥、秋暮兩架機甲擋在其面前,勉力抵禦,卻都相當狼狽。
嚎~~
怒號聲不絕,猰貐的巨軀抖顫不已,一顆顆金屬獸卵彈射而出,如同無數發凌厲炮彈,深深砸入龍捲風壁!
獸卵衝入風壁,絕大多數都被狂風生生磨滅,唯有少數能穿透風壁,化作猰貐之子後,仰頭嚎叫一聲,消失無蹤。
尉遲鐵衣注意到,少數獸卵為猩紅之色,其所化猰貐之子也是深紅,尤為粗壯迅捷,凶神惡煞,一看就絕非善類!
“他孃的!”他不由怒火中燒,冷著臉道,“果然,對你們來,合約都是擦屁股的紙!放一架虎賁進去?你還要點臉麼?”
“誒,尉遲君,這話可不對。”不破三郎不動聲色,依舊笑容滿面,“這只是你的猜測,沒證據可別亂……”
尉遲鐵衣面露恨恨。
“亂了,全亂了!”他盯著那道垂龍捲,低語道,“趙潛,你子每每有出人意料之舉,希望這次也能給我個驚喜,順便給扶桑人一個大大的‘驚喜’!”
……
島上,三架機甲奔走。
此處空間詭異,據突騎械蟻的探路,需要以螺旋式的路線行進,才能最終到達風暴垂青。因此,目的看似近在咫尺,真正走起來,卻有種望山跑死馬的感覺。
“大家心點……”敵人雖已解決,白鶴卻未放鬆警惕,低聲提醒道,“五十嵐秀夫那老頭被稱作‘鬼五十嵐’,以手段酷烈,不惜人命聞名,絕對是個狠角色!他是不肯吃虧的主,被擺了一道,肯定要報復的!”
“怕什麼?”尉遲封不以為意,“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嗡!
一道清冷劍芒幽幽亮起,細如雨線,自半空垂落,落點卻正是龍雀的眉心!
“尉遲,心!”絃歌反應敏銳,一掌拍在龍雀胸口,將它生生震退,避開了劍鋒。
緊接著,一道披袍身影浮現,劍鋒卻驀地移轉,斬向絃歌拍出的右掌,如驚雷墜落!
咔!
絃歌右臂斷裂,其肘部而斷!
“該死的!”趙潛怒喝一聲,念頭閃爍,無數突騎械蟻如得號令,紛湧奔襲而出!
“——月輪!”
那道身影卻不慌不忙,掌中長劍竟如蓮花盛放,劍光回捲,化為一輪清幽圓月!
嗖!
蟻潮分散,竟凝為數支黑色長箭,分別射向其身影各處,角度刁鑽,且迅猛快速,尖嘯銳鳴如鷹唳不絕!
咔!咔!咔!
圓月迴旋輪轉,一隻只“蟻箭”前端湮滅,繼而是中間,然後是尾部,如同撲火飛蛾,被瞬間盡數斬滅!
來者不但劍技通神,其手中長劍也絕非凡品!
是個厲害角色!
“奶奶的,是亂波!”白鶴的臉色陰沉得幾乎要滴出水來,言簡意賅道,“刺殺型虎賁機甲,披有羽衣鱗袍,武器是仿‘村正’的‘千子’,是扶桑的暗部精銳之一!這夥人果然不講信譽,居然派出了虎賁機甲!”
“虎賁?”趙潛聞言,也是臉色微變。
他僅是略一遲疑,亂波踏空奔走,一記翻躍落在弒神身後,接著身影迴旋,以一記陰損毒辣的回斬奉上!
正是扶桑機甲技——燕返!
劍華浮動,如同飛燕返巢,軌跡更是遊移不定,竟可根據弒神動作而調整軌跡,一路悄然尾隨,如附骨之錐!
“——鬼步!”
弒神暴喝一聲,身影閃爍,無數殘影浮滅,而腳下動作則忽快忽慢,變幻莫測,無跡可尋!
這一刻,趙潛已使出渾身解數,倒影和協奏同時施展,竟令弒神如流水變幻,無形無狀,不可捉摸。
劍光落空。
趙潛心神一鬆之際,視野中,一記掌擊已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