薪送到了河間府,快要進入河間府的時候梁薪帶著趙凝萱立刻離開商隊,因為他知道商隊到了河間府一定會去向當地的片區總負責人報告。在報告的時候難免會提及自己,以總負責人所瞭解的情報之多,梁薪肯定騙不過去很容易就會暴露。
不過不得不說梁薪和趙凝萱的長相太不具有欺騙性,他們剛剛進入河間府就被人盯上了。另外商隊的負責人如同梁薪所預料的一般的確去見了河間府的片區總負責人,在報告時也提及了梁薪和趙凝萱。根據商隊負責人的描述,河間府的片區總負責人基本能夠確定那就是梁薪和趙凝萱。
整個河間府一時間暗流洶湧,出入河間府的各個出入口以及每家客棧都被人偷偷盯著梢,只要梁薪和趙凝萱一現身他們就一定會被發現。
入夜,寒風有些刺骨。天上的雲層似乎很後,整個天空沒有一點星光。
河間府本來客棧就不多,而此時因為街上來往的人少客棧更是全都大門緊閉著。唯獨還有一家客棧開著的,就是通往真定府這條路上的悅居客棧。
因為風大,所以悅居客棧的門關閉著,但是大廳亮著燭火。
突然間門被人推開,一個手中拿著長刀的中年男人走進客棧大廳。說他是中年男人其實並不恰當,他的兩鬢已經斑白,額頭上的皺紋一條比一條深,看樣子年紀應該不小了。但是這個男人的目光十分銳利,任何人和他的目光相接都會感覺到一股鋒利的感覺。就好像他的眼神不是目光,而是刀光一般。正是如此銳利的目光,所以給人感覺他似乎年紀並沒有多老。
中年男人進入客棧以後將長刀放在桌面上,一個佝僂著背的老頭子和一個老太婆走過來。老太婆開口招呼道:“客官是打尖還是住店啊,如果是打尖兒的話不巧,我兒子已經入睡了所以暫時沒有吃的。如果客官部嫌棄老婆子老眼昏花老是放錯鹽醋的話老婆子倒是可以幫忙做一點。如果客官是住店呢這倒方便,客棧裡的房間都還空著的。”
“準備上房一間,燒刀子一斤,熟牛肉三斤。”中年男人開口說道。
從進屋到現在他的左手一直都沒有離開他的刀,這是一柄什麼樣的刀?從表面上看這柄刀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它通身黝黑,看上卻顯得有些古老陳舊。不過他刀鞘上的花紋倒是做工精細,一看就知道是出自於名家之手。
“好的,上房一間,燒刀子一斤熟牛肉三斤,客官請稍等老婆子立刻下去準備。”老太婆說完以後立刻退下,而此時中年男人則乾脆閉目養起神來。
中年男人的身子坐的很正,上半身筆直一條線好像一柄出鞘的利劍一般。沒過一會兒老太婆將中年男人所要的熟牛肉和燒刀子端到桌子上放好,老太婆道:“燒刀子一斤,熟牛肉三斤。上齊了,客官您慢用。”
中年男人微微點了點頭,他從桌上的筷子筒裡抽出一雙筷子,正準備夾那牛肉的時候客棧門又被推開了。一個長著大絡腮鬍子的男子和一個身穿藍色碎花布衣的女子一起走進客棧之中。女子面板有些蠟黃,左臉上長著一顆大痣,看上去有些醜。
男人拉著女子在大廳裡的一張桌子旁邊坐下,他大聲叫道:“來人啊,好酒好菜招呼著,然後再準備一間上房讓本大爺今天跟我這小相好的圓個房。”
女子似乎聽見男人這麼一說立刻將頭垂了下去,似乎是害羞了。剛才才招呼過中年男子的老太婆此刻又跑過來:“客官請稍微等一下,好酒好菜馬上來,上房我立刻著人去準備。”
“砰!”突然之間大廳之中發生一聲巨響,所有人一起看過去,只見中年男子僅僅用一雙筷子就將桌子給打的四分五裂。桌子碎開了,但是中年男人仍舊保持著那個端身而坐的姿勢。
老太婆當即“哎喲”一聲,她的嗓門一下提高了好幾個分貝大聲叫道:“客官,咱們店小有什麼不符合您心意的您多擔待,你這是幹嘛呀?我那可是梨木的,價錢可不便宜。”
“酒沒毒,牛肉也沒毒。竟然將毒塗在了這筷子上,法家的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越來越卑鄙無恥下流齷蹉了。”中年男人將筷子一扔,筷子就好像兩道流光一般襲向老太婆。老太婆眼睛一睜想要躲開,但是筷子來勢太快她根本不知道該往哪裡奪。
老太婆認命地將眼睛閉上,緊接著就聽見“砰砰”兩聲響,兩隻筷子居然轉了一個方向射入了客棧大廳的一根木柱上。木柱上看不見筷子,只能看見整支筷子沒進去以後的兩個小圓點。
老太婆心有餘悸,她忍不住往後看了一眼。此時這個滿臉絡腮鬍的男人還握著那女人的手,他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