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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當然,只要使用事先商定好的方式破譯的話,這串數字就會變成具有意義的資訊。

花費幾分鐘時間破譯密碼之後,裴去非發現整封郵件只有簡短的一句話:找到金佛。

“什麼?!”他差點叫出聲來。難怪藺雅言面對他時總是一臉嘲諷的樣子!

不不不。不對。時間上太過巧合了。如果昨晚宴會上的是真正的“金佛”,那藺雅言所冒的風險實在太高,而且像他那麼高傲的男人,不可能半途而廢把麻煩推給別人。如果那不是“金佛”而只是一出障眼法,那麼,真正的“金佛”到底在哪裡?他把自己帶進宴會究竟是什麼目的?所說的“禮物”又將會是什麼?

口袋裡瑪莎拉蒂的車鑰匙似乎異常沉重起來。裴去非仰天嘆了口氣。

他有種預感,自己不但在不知不覺間踏入了藺雅言精心佈下的一個局,而且還在其中扮演了一個十分重要的角色。

真是可怕的對手。

他想,腦海中閃過對方頭髮凌亂、一臉懊惱的樣子,不由得微笑起來。

再可怕的對手也會有破綻。而把他裴去非設計進這個局裡,就是藺雅言最大的破綻。

☆、第十二章(上)

“他出發了?有多少‘獵人’到了?”

聽到答覆,藺雅言不甚滿意地嗯了一聲,端起咖啡一口氣喝掉半杯,這才接著說道:“里歐出發去接你了,到了之後告訴他去車庫換輛車,阿爾伯特已經準備好了。然後你知道該到哪裡找我。”

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些什麼,但藺雅言沒有聽清。他用手掩住嘴打了一連串哈欠,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靠在椅背上,心不在焉地注視著晨光一點一點地把城市模糊的輪廓變得清晰而銳利。

連續兩天的睡眠不足讓他非常地不適應,甚至將喜歡的拿鐵換成苦澀的黑咖啡也無法阻擋源源不絕襲來的睡意。幸運的是,在這個離家幾十公里的地方,就算偶爾有行色匆匆的路人對他投來好奇的一瞥,也不會有人指責他現在這副懶散模樣過於破壞形象。

就在他艱難地試圖吞下一個煎蛋來抵抗睡魔時,背後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接著是一聲嗓音低沉的問候。

“早上好,藺。”

藺雅言回過頭,對方胸前的白金十字架掛飾在晨光下散發出柔和的光輝。

“早上好。”他慵懶地笑了笑,又補充道,“見到你出門可不容易。”

費爾南多德隆聳了聳肩,拉開椅子在他面前坐下來。堅實的肱二頭肌隨著手臂的動作愈發凸顯出來,讓他本就高大的身材看上去簡直像是美國影星“巨石”強森的翻版。

難怪他以前的外號叫做“推土機”。藺雅言在心裡默默地想。

“你好像很累?”

“這事兒可不輕鬆。”藺雅言忍不住又打了個哈欠。“你要吃點什麼?”

“不了,謝謝。”

“這兒很安靜。”藺雅言說,一邊把煎蛋推到一邊——費爾南多德隆的到來起到了很好的提神效果,至少他不用再依靠咀嚼食物來保持清醒。

費爾南多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那是因為‘他’包下了這整個碼頭。”

“那可是不小的花費。”

藺雅言隨口附和道。他對金錢的概念有時很模糊。對他這樣從小含著金湯匙長大的人來說,能用金錢買到的便利是遠遠超過金錢本身的價值的,所以他們並不會吝惜金錢,而是盡最大可能地享受金錢為他們帶來的諸多好處。

“對‘他’來說,金錢根本不是問題。”費爾南多用一種平淡的語氣回答,接著看了看錶。“時間快到了。”

藺雅言掏出手機看了看。數字化地圖上一個白色的箭頭形游標正在有條不紊地向前移動。那是他的藍色瑪莎拉蒂——按照他的指示,車子交給裴去非之前,白嵐在座位底下放置了一個小巧的定位追蹤器。現在,一切都在按計劃進行。

遠處傳來了突突的馬達聲。

藺雅言收起手機,順著費爾南多的視線望過去。一艘白色的快艇同時出現在兩人的視野裡。由於距離太遠,他看不清艇上有幾個人,只看到一長串白色的水花隨著快艇的行進排成漂亮的流線。

費爾南多早有準備地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巧的摺疊望遠鏡,看了一會兒後遞給藺雅言:“是他們。”

藺雅言擺了擺手,起身拉開椅子站起來。

費爾南多把望遠鏡收回袋裡,帶頭走上停靠在碼頭的其中一艘遊艇。白色遊艇的船頭位置用粉紅色油漆刷著“愛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