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安月的產業多半都在西街,東邊的產業有很多都是之前白虎堂留下的,因為比較難以打理,所以發展很慢。
如今天色漸晚,為了加緊時間,安月直接坐了門口的馬車便向那米糧店趕了過去。
一上車,一股淡淡的香味讓人身心舒暢,馬車上的佈置倒有幾分優雅,讓安月有些狐疑起來,威遠商會門口的馬車一般都是自家人準備的,不過身下這輛顯然有些區別,難不成換了?
“夫人!我、我這頭……有點……”
正當安月心中懷疑之際,陳元衝便扶著頭有些迷濛的開了口。
安月心中大驚,此刻也明白過來,必然是有人在這車中灑了迷香!或者說,這車看來是被別人掉了包了!
外頭駕車之人似乎聽到了車中的動靜,只聽長鞭一甩,速度立即提升起來,如今夜色將至,路上的人本就不多,再加上這車中還有昏倒的陳元衝在,安月就算想呼救也要掂量掂量。
腦中飛快的思考著,安月頭一回有些後悔頭上沒多帶著一些貴重的首飾,如今身上的東西若是從那小窗戶扔下去肯定立即就被別人撿走了,如此大眾化的飾品根本不會惹人懷疑。
考慮了半天,安月還是決定吃虧一點,將那手帕拿了出來,學著曾經電視劇裡頭那些丟兒丟女的夫人,用簪子朝著手指便是一紮,寫了幾個大字:
“將此手帕交於威遠商會者得銀千兩。”
將那手帕扔了出去,安月這才無奈的將簪子插回了頭上,想到電視劇裡頭那些古人牙齒一咬便是鮮血汩汩的場面,甚是無語,真不知道那些人的牙齒是不是比這簪子還硬,她剛才那一下還真是廢了不少力氣呢!
過了許久,這馬車才停了下來,安月百毒不侵是世人皆知的事情,所以那轎門開啟之中,十幾個黑衣人見了她倒也不覺得驚訝,而是粗手粗腳的將二人扔一般的摔了下去。
自從來到這古代,安月就沒過過安心的日子,尤其是在這連城的時候,早就被人關過一次,沒想到才過這麼短的時間,竟然又重演了一遍!
只不過這次顯然不同的很,這些黑衣人壓根沒有想瞞著她的意思,其中兩個人直接將陳元衝扛進了大門,而其餘人則是站在安月的四周,一副要看著安月自己走進去的架勢。
眼前這大房子硬是一座別院,不用細猜便知道必然是姬氏一族的所為,只是沒想到他們竟然不顧著她手裡的國璽,用如此態度對她!
這別院之中有些荒涼,從外頭看去並不顯然,而裡頭更像是一個沒落的家族所住的地方。
在黑衣人的帶領之下走了一路,也沒有見到其它的人影,想必只是姬氏一族隱秘在連城的落腳之地了!
終於,一幫人等將她帶到了一座閣樓之中便退了下去,裡裡外外的所有門窗都被鎖死了過去,屋中更是連個照明的蠟燭都沒有,不過這床上的被褥卻是全新的,屋中更是一塵不染,連那紗帳顏色都不帶著一絲陳舊。
她一個俘虜自然得不得這麼好的待遇,安月細細一想,便猜出今夜恐怕是有人想欲行非禮之事!
安月瞭解過,那個姬策算是草包一個,文武皆是不通,甚至連他的妹妹都不如,若不是因為比女人多長了一根把手,肯定是沒有資格如此囂張!
不過,過了今夜,但願她那把手還在!
她就不信,這個姬策行男女之事的時候還會讓一干屬下看著!只要給她單獨相處的機會,誰生誰死還說不定呢!
而且,以西陵歸的性子,就算沒有收到那副手帕,過不了多久也會去那米糧鋪瞧瞧,一旦得知她消失的訊息,恐怕今夜,又要有人睡得不安穩了,尤其是姬氏一族!
果然,到了半夜這門前終於有了一點聲音。
“人在裡頭了?”一男子沉聲說道。
“是的,公子。”
得到滿意的回答,姬策這才揮了揮手,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好了,你們退下吧,離得遠點,沒有我的命令不要進來,這小娘子潑的很,估計要費本公子不少的力氣……”
安月嘴角抽了抽,平日這姬策起碼裝的倒有些文雅,可是一到這半夜,還真是原形畢露,風騷的程度和那些流氓無賴沒有什麼區別!
眾人一退,姬策整了整衣衫,“吱呀”一道響聲之下走入門中。
若不是擔心此事被爺爺發覺,他早早便會到了,他就不明白,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
向來,對付這種自作聰明的女人,只要生米煮成了熟飯,再矯情也會從了,何必像爺爺想的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