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的小嘴緊緊的抿著,顯得非常倔強。她毫不示弱的望著金,沒有說話,也沒有想說話的意思。
金突然發現眼前這個女孩和以前那個被一隻鸚鵡嚇的哇哇直哭的女孩好像完全不是同一個人。她的表情很堅決,使人想到了高山頂上在寒風中孤立著的堅硬的岩石。
金的心微顫了一下,有種想躲避她的目光的感覺,他感到她的目光像刺一樣深深的扎進了自己的心裡,刺的自己連呼吸都感到難受。
“為什麼要拋下我?”
過了良久,在金的額頭上開始冒出冷汗時,芝芝終於開口了,聲音縹緲而堅定,猶如風中夾雜的鋼鐵碰撞聲,那種聲音讓金的心猛的顫了一下。
面對她那刺眼的目光和讓人無法招架的責備,金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最終,他選擇了沉默,只是靜靜的望著她。
“那天為什麼要悄悄的走,為什麼要騙我?”
她繼續問著,聲音已經隱約有些哽咽了。
“為什麼不帶我一起走?”
兩行清淚終於從她的眼中流了下來,往日所受的委屈猶如潮水一般湧上她的心頭,問完這句話以後,她便不再說話了,白玉般的牙齒深深的陷入了嫣紅的下唇,幾絲血跡滲了出來。
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仍然堅持保持著沉默。有些事是越說越說不清。他知道此時芝芝需要的就是發洩,將已往的委屈,不滿通通發洩出來。他願意做芝芝傾訴的物件,發洩的物件。當芝芝心裡的委屈化作眼淚流盡以後,天便會晴朗起來。
抽泣了一會以後,芝芝突然撲進了金的懷裡,大聲哭了起來。一隻白嫩的小拳頭伴隨著哭聲有節奏的敲打著金的肩膀,並且速度漸漸慢了下來。
金任由她敲打著,反正芝芝也沒有什麼力氣,落在金肩上的小拳頭彷彿是在給金按摩一樣,金甚至舒服的想呻吟,但無奈有一個女人正撲在自己身上哭泣著,他的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真的呻吟出聲,就算出聲,也要裝的痛苦一點,免得等會真的挨扁。
當委屈的小女人再也擠不出眼淚時,她終於結束了拍打(金暗暗抱怨,怎麼不多哭一會?我正爽著呢),金知道自己說話的時候到了。他一隻寬大的手輕輕的摟著芝芝的腰,另一隻手輕輕的抬起芝芝低垂著的觸在自己胸口的下巴,然後緩慢的低下頭,輕輕的添去還掛在芝芝嫩臉上的眼淚(味道雖然有些苦,但只能忍著,還要裝出一副很陶醉的樣子),最後,將嘴觸到芝芝的耳邊,用充滿磁性並且及其低沉的聲音道:“對不起,原諒我好嗎?”
芝芝嬌軀又是微微一顫,那種充滿磁性的聲音勾起了她內心的那根遙遠的弦。剛剛被眼淚清洗過的清亮的大眼睛痴痴的望著金,雖然她既沒有說話,也沒有點頭,但她那雙眼睛已經給出了答案。
金全身的細胞都得意的笑了起來,他想縱聲忘形的大笑,但他知道他不能,他故意在臉上擠出感激,慚愧,後悔等各種複雜的表情,來抒發內心的感受(當然是假的),來懺悔。
不久以後,在一家優雅的西餐廳裡面,在角落的兩條晃動著的吊椅上,坐著一對俊男靚女,雖然他們刻意保持著底調,但還是吸引了餐廳裡面不少客人的注意。這對俊男靚女就是剛剛重逢的金和芝芝。
經過一番傾訴,芝芝已經徹底的原諒了金,同時金也明白了在自己離開的這段日子裡,芝芝為自己所受的苦,所流的淚。並且,芝芝的話也讓金深深的震撼了,金的心再也不能保持平靜了。
原來,宋氏家族也不過是美國的一個大家族的一員。宋家進入深圳的目的,就是掌握深圳黑白兩道的命脈,這也是大家族安排給是宋家的任務。本來,宋家以為憑藉大家族雄厚的經濟基礎和強大的關係網,可以迅速的佔領深圳黑白市場。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宋家沒有想到深圳黑道的龍頭老大施利是個如此可怕而厲害的人物。與施利明爭暗鬥了幾年,本來雙方已經達到了一種微妙的平衡關係。最後,就在宋家已經決定了放棄獨佔深圳黑道的預想,準備和施利一起平坐黑道江山的時候,施利突然發動了一次全力突襲。在那次突襲中,宋家損失慘重,芝芝的母親就是在那次突襲中遇難而亡的。之後,施利又動用了全部力量,準備一舉使宋家在深圳除名。但是施利也沒有料到宋家背後的美國大家族的勢力。
在宋家遭到重創以後,喪妻之痛使宋齊名震怒莫明,他為了給宋家留下幾絲香火,便將兒子宋雨與女兒宋芝芝送到了一個遠離深圳的小縣城,然後向美國的大家族求援,準備和施利進行最後決戰。但最後不知道什麼原因,決戰並沒有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