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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人身上,立時亦著火燃燒,其餘白衣人還是跳著追上來,緊追著楚輕侯主僕!

楚輕侯拖著楚安,一路退至大殿後那個藏酒的地方,劍挑掌拍,將數十罈美酒擲碎地上。

酒在地上縱橫,芬芳撲鼻,楚輕侯接著從懷中取出火摺子,一剔不亮,才發覺那個火摺子已經溼透。

後面強屍跳動著,已越來越近,楚輕侯額頭上冒出了冶汗,反手將劍往地上一插;雙手將火摺子夾在當中,運起內力,希望將火摺子迫乾,希望能夠使用。

一縷縷白煙從他的雙掌中冒起來,由濃而淡,他額頭上冶汗紛落,呼吸亦變得急速。

兩個白衣人很快跳進來,跳在遍地的美酒中,楚安驚呼,楚輕侯長身突起,「跌步鴛鴦連環」,迅速踢出了兩腳,在那兩個白衣人手中兵器尚未砍落之前,搶先將他們踢飛!

他們飛出門外,與剛進來的白衣人相撞在一起,全都變做滾地胡蘆,但很快就直起了身子。

楚輕侯再次剔動火摺子,這一次終於有火亮起來,他退入這裡之前,已將大殿上的一角幔幕撕下,立即挪近火摺子。

那一角幔幕迅速燃燒,楚輕侯隨即將之拋在地上,一片火牆砰的立即在地上冒起來,三四個白衣人正好在火中,瘋狂地亂舞,後面的齊皆呆住,接而恐懼後退。

楚輕侯這才鬆口氣,拖著楚安急忙從後面的走廊奔出去。

楚安跌跌撞撞,楚輕侯亦狼狽得很。

若換是膽子小一些的人,只怕早已活活嚇死。

風雨中,那片松林看起來更深廣,夾在松林中的那條白石小徑,彷彿沒有盡頭一樣,楚輕侯主僕繞了一個大彎,又來到了這片松林之前,那條小徑也就是他們要離開這裡唯一的道路。

兩個白衣人擋在路口,閃電過處,白堊一樣的臉龐更覺恐怖。

楚輕侯疾衝了過去,手起劍落,將其中一個劈開了兩邊,反手一劍,將另一個攔腰而斷,他們竟然仍能夠移動。

楚安駭得腳也軟了,跌跌撞撞地走上前去!

一陣蛇行似的聲音突然隨風吹過來,楚安回頭一望,只見撲向大殿的那些白衣人竟已退了出來,轉向這邊撲來。

楚輕侯也看到了,催促道:「安伯,快走!」

楚安踉蹌著走了幾步,嘶聲道:「公子,你還是拋下老奴,一個人離開算了。」

楚輕侯沒有作聲,一縱身,一把將楚安攔腰挾起來,繼續往前奔。

那不過片刻,白石小徑上又出現了十多個白衣人,一齊向楚輕侯迎上來。

「讓開!」楚輕侯暴喝,劍在身前,向前迫進!

龍泉劍在黑暗中光芒閃耀,那些白衣人只是一呆,又撲了上來,楚輕侯手起劍落,呼喝著撲向前。

劍芒飛閃中,那些白衣人肢離破碎,四下橫飛!劍落處,是一陣陣敗木似的聲音,令人聽來毛骨悚然,那屍臭的氣味更令人慾嘔。

楚輕侯剎那間的感覺就像是浸於冰水中,渾身都起了鷄皮疙瘩,一股一股的寒意

不停地湧上心頭,寒顫連連,他還能夠支援不倒,就連他自己也覺得奇怪。

風狂雨暴,閃電奔雷,一場恐怖地惡戰就在白石徑上展開。

除敗木似的聲音之外,就只有楚輕侯的嘶叫聲。

嘶叫聲終於出了那片松林,楚輕侯挾著楚安衝上池塘上的那一道九曲飛橋,就聽到了一陣飛蛾撲火似的「霎霎」聲。

三丈外的橋板上赫然立著一箇中年文士,不停地狂扇著一把白紙扇。

風吹呼嘯,雨打在水面上,「沙沙」的不停作響,就像是無數餓蠶在搶噬桑葉,可是仍然蓋不過那種「霎霎」聲響。

楚輕侯腳步一頓,目光一寒,一道閃電即時劃過黑暗的長空,也照亮了那個文士。

他一身衣衫已溼透,三縷長鬚在風雨中飛舞,卻一些狼狽的形狀也沒有,那雙眼睛冰石一樣,冷酷無情,手中摺扇的扇骨上端不知何時,彈出了一支支半尺長,尖而薄的利刃。

楚輕侯看在眼內,心念一轉,脫口道:「可是五色帆的胡四相公……」

中年文士冷然點頭。

楚輕侯反而一怔,他並非奇怪這個人真的是胡四,而是奇怪這個人居然還有反應。

身後那殭屍跳動的聲響又傳來,楚輕侯入耳驚心,立即道:「前輩請讓路。」

胡四相公搖搖頭。

「前輩五色帆易主,屬下必是為留侯所害,都變作殭屍,難道竟還要為留侯賣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