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陳一軍以彙報工作為由去了京城。
到了京城之後,他直奔當日和他通電話的領導。
看到是陳一軍,領導心涼了半截,他不知道陳一軍故意這麼做,還是壓根就沒想到,他這個時候進京找自己,不是明擺著告訴辦案人員,自己就是幕後黑手嘛!
可這個時候他還不能拿陳一軍怎麼樣,他已經成了驚弓之鳥,他若是有了心結,萬一想不開去自首了,那自個是真完了。
不過事已至此,只能儘量彌補了。
“待會離開我這裡之後,再去找其他領導彙報工作,待得時間和我這裡差不多。”沒等陳一軍開口,領導便說道。
還未等到陳一軍有所回應,領導便迫不及待地接著說道:“亨達那邊出了狀況,他的總部就在深城,你作為深城市市長,必定會成為辦案人員重點懷疑的物件!
你此番進京,身後一定有尾巴,你這個時候來找我,不是明擺著告訴人家,我也有問題嗎?”
聽到這裡,陳一軍似乎剛想到一般,急忙回應道:“領導,這次真的全是我的過錯,是我考慮得不夠周全。”
此時,領導則一臉嚴肅且認真地上下打量起陳一軍來,心中暗自揣測著他是否有意為之,目的就是提醒自己不要推他為替罪羊。
然而事已至此,再去追究這些已然毫無意義,只能儘量去彌補了。
只見領導微微搖了搖頭,無奈地嘆氣道:“眼下唯一的辦法就是把調查人員的視線搞亂,待會離開我這裡之後,你再去找其他領導彙報工作。”
陳一軍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領導。”
領導看著陳一軍,鄭重的說道:“徐家銀一家被捕,打亂了我的很多計劃,但也不是沒有辦法解決。
我已經找到人了,他會找機會把我的話遞給徐家銀,讓他無論如何都要咬緊牙關挺住,一個人把問題扛起來。
只要他能夠成功熬過審訊這一關,我定當力保他徐家後半生無憂,確保其家人得以平安出來。
他若是不識趣,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條。”
聽到領導如此說,陳一軍這才暫且放下心來,最近這段時間他沒睡過一次安穩覺,一閉上眼都是自己被捕的畫面。
隨後,兩人又聊了一會案情,領導向其傳達的理念很清楚,不要自亂陣腳,只要徐家銀一口咬死了,他們都能安全。
領導嘴上說著他會提醒徐家銀咬牙支援,但實際上他已經給徐家銀判了死刑了,就像是醜國的愛潑斯坦。
只有他死了,大家才能安全。
陳一軍離開這裡後,又陸續去了十幾個領導辦公的地方,每個地方待得時間都差不多,目的就是故佈疑陣。
“看來,陳一軍也是一隻狡猾的狐狸,想側面證明領導人的身份有些難了。”李成陽苦笑的說道。
程度先是皺了皺眉,思考片刻後道:“把他見過的人全部核查一遍,看一看他們的履歷和亨達有沒有重合的地方,重點核查他見得第一個領導。”
李成陽略一思考就知道了程度的意思,陳一軍可能下意識的就去找他們幕後的保護傘,後面的人都是為了擾亂視線。
當然也存在他這麼做就是刻意做給大家看的,為的就是擾亂視線,因此其他領導也必須核查,一旦發現有和亨達重合的履歷,就深入調查。
“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要以徐家銀為突破口,他只要開口,這起案子就容易多了。”一想到徐家銀的態度,李成陽就比較頭疼。
辦案人員用了很多辦法,他始終一言不發。
不得不說,徐家銀這個人確實不一般,難怪能夠創下這麼大一個公司,甭管合不合法,都不能否認徐家銀的能力。
程度低聲道:“人性是最經不住考驗的,這個時間亨達的幕後保護傘們一定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他們可不敢保證徐家銀會一直一言不發。
要知道徐家銀若是沒有把那些人供述出來,讓他們過了這一關,他們就是黨和國家的重要領導人,生前死後都是無盡的榮耀。
可若是徐家銀一旦開口,等待他們的只能是牢獄之災。
有如此大的差距,我相信沒人敢把希望寄託在徐家銀不開口上,一定有人會殺人滅口的。
眼下咱們要做的就是等待,等他們對徐家銀下手,讓徐家銀知道自己保護他們一點意義都沒有,只有交代才是他的唯一出路。”
李成陽點頭認可了程度的方案,不過還是提醒道:“就怕出現萬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