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藍玉一下子鬆開他,甩著袖子,作出嬌羞狀:“討厭,人家那是為了讓您注意到我!不是都說男人是要吃不到的才好嘛!那個沈良娣,您以後千萬別再去她的房間了,您一定要答應臣妾,快答應啊,要是不答應,臣妾不依、不依啦……”
說完,她又像壁虎一樣扒在他身上:“臣妾再也不想獨守空房啦,今晚您一定要好好疼臣妾哦……”
太子百般掙脫,又不能出手打傷她,只好乾脆脫了外衣,徐藍玉原本死死扯著他的袖子,這時候就拽著他的衣服跌倒在地上,李承俊顧不得許多,奪門而出。
福娘站在門口,將這一幕看在眼底,目瞪口呆。
太子背後,徐藍玉站起來,得意的對福娘露出一個笑臉。
可她還沒完全放鬆,居然追出門去,大聲喊著:“殿下,殿下,快回來啊!”
李承俊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彷彿後面有惡狗在追。
徐藍玉輕鬆的把袍子遞給福娘,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鬆了一口氣:“好啦,收拾一下,關門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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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逃府
李承俊一直回到自己的住處才停下,可他冷靜下來一想,徐藍玉原先還對他冷嘲熱諷,怎麼一下子如此熱情。若真的如她所說,在浴室的時候她又怎麼會以死相抗?
不,哪裡不對——李承俊越是思考,越是覺得古怪無比……
第二天一早,徐藍玉便換了男裝出了太子府。直到走進五味樓的廂房,她的嘴角還帶著笑容。除了李承睿,其他兩人已來了,三人一番客套。
謝旋問道:“樂風,你怎麼了,有什麼開心的事情嗎?”
“哈哈,小弟是有開心的事情。昨天晚上回家的時候碰到一條瘋狗……”
“被咬了沒?怎麼碰到瘋狗也這麼開心。”陸鼎文奇怪道。
“沒有被咬啊,瘋狗被我嚇跑了。”徐藍玉得意洋洋。
“哦,還有這等事情,你到底用了什麼法子?”
“嘻嘻,天機不可洩露。”徐藍玉笑道。
“什麼事情那麼秘密?”只見李承睿面帶笑容走了進來,他看了一眼徐藍玉,自然的在她身邊坐下。
“沒事沒事,我說著玩呢。”徐藍玉趕緊打岔,“對了,今天還準備去哪兒?”
謝旋神秘的笑道:“跟我來就知道了。”
他們跟著謝旋繞了好幾條大街,走進一條巷口深處才發現一座豪華的所在,金漆招牌上寫著“慶春堂”三個大字。
謝旋似乎是這裡的常客,一行人剛進門便得到極為周到的接待,有專門的人引他們到預定好的位置上去。
這座樓裡面是一個寬敞的大廳,各自擺放了很多桌椅,大廳裡早已坐得滿滿當當了。二樓左右靠近大臺子的區域,用屏風互相隔開,彷彿包廂的樣子。每個包廂裡陳設倒是很簡單,只有一張矮桌,靠近前面的欄杆擺放,桌後放著幾張椅子,上面安設坐褥。
“還好我之前就來定下了位置,不然今天就得坐在下面看戲了。”謝旋得意的開啟扇子,眨了眨眼睛。
徐藍玉環視四周,道:“不過是個戲園子,那麼神秘做什麼!”
“樂風這就有所不知了,我們今天來可不是看戲的,是來看人的。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一個震動京城的人物。”謝旋得意道。
他的話剛說完,只聽到雲板輕輕響了兩聲,整個大廳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名角蓮生
垂幕緩緩拉向兩邊,幕後所有,不過一人清冷的身影而已。
“城頭烽火不曾滅,疆場征戰何時歇。殺氣朝朝衝塞門,寒風夜夜吹邊月。故鄉遠隔音塵絕,哭無聲來氣將咽。一生辛苦無緣別,萬分悲愴淚已幹。無日無夜不思我鄉,稟氣含生莫過我苦。天災國亂無人為依,唯我薄命投沒異疆。”
徐藍玉好奇想看看這位所謂的名角是個什麼模樣,卻聽到那唱曲的戲子發聲悽楚。
臺上演的是前朝一位貴族女子,在兵荒馬亂中為人所虜,成了一個異族人的妻子,後來她的叔父得到她的下落,派遣使者以重金將她贖了回來。然而此時,她已經在異國他鄉生活了很多年,並且有了一兒一女,在思鄉之情的日夜煎熬下,她終究還是拋下幼小的兒女回到故鄉,然而在路上,她因為思念幼小的孩子而徹夜難眠……
這個故事讓徐藍玉不由自主想起蔡文姬的事蹟,不由得出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