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要怎麼辦……”
親眼看你愛上別人,便是對我最大的懲罰了,是不是?
李承俊將徐藍玉安置好,便被急匆匆闖進來的徐然一把拉住:“將軍到處找你!”
“外面怎麼樣?大摩又開始進攻了?”
大摩人這段時間按兵不動,李承俊原以為他們是為了等待時機,實際上他們等待的,卻是大型的投石砲從大摩國境運來,他們專門用這種器械來攻城,這器械原本是天朝人發明,因為使用不便,十分費力,所以如今在戰場中已經少有應用!可是這群該死的大摩人,卻用來攻擊他們!
不顧生死
() 這種投石砲,大摩人運來了足足兩百臺,有大有小,小型砲有繩索數條,大型的則多達百條以上。拋擲石彈時,由一人瞄準定放,拽砲人同時猛拽砲索,將另一端甩起,皮窩中的石彈靠慣性丟擲,射程可達數百步。
更可怕的是,這投石砲一旦運作,聲震天地,所擊無不摧陷,入地七尺,破壞力相當驚人!這一次澹臺紫玉見隕州城久攻不下,竟然命人運來這種東西,是打定主意要攻陷隕州!
徐藍玉清醒的時候,感覺周圍十分的安靜,她睜開眼,只覺得渾身無力,想坐起來,頭一陣暈,又躺下了。
“太子妃,大夫說你受到驚嚇,需要休息,你還是多躺一下吧。”
“徐然……敏王他……沒事吧?”徐藍玉卻沒理會,硬生生撐著自己坐起來。
徐然瞪大了眼睛,想要過來扶她,想起太子的囑託,又說:“太子妃,就算你起來,我也不能放你出去,太子有令,非常時期,沒他的同意,你哪裡也不能去!”
徐藍玉憤怒地下了床,定定看著他:“他是要關著我?”
徐然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憋了好半晌,才說出一句話:“太子怎麼吩咐,我就怎麼做,請太子妃不要怪罪……”
徐藍玉看他一副死豬啊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不由得睫毛微顫:“好,你到底是我父親的人,還是太子的親信!”
一提到徐遠征,徐然立刻激動了,胸膛隨著呼吸上下起伏:“我當然聽徐將軍的!”
“那我和太子,你應該聽我的,不是嗎?”徐藍玉冷冷說道。
啊?徐然愣了愣,好像是這個道理,但是太子都下了命令,他……
“現在大摩人還在攻城,太子根本無心管我,你若是執意阻攔,便是與我為敵!”徐藍玉大聲地說,氣勢是從未有過的強硬。
徐然不自覺地讓開了路……徐藍玉走到門口,低聲道:“太子問起,我會說是我自己趁你不注意偷跑的,還有……謝謝。”
那時候在城門前,他其實並不是顧忌她的性命,而是真的想要放藍鄂爾一次,才會下令開啟城門,可是他們的努力,卻還是沒有能救下那個可憐的女孩子。
房間裡,巫主正在為李承睿包紮傷口,他始終皺著眉,沉著臉。李承睿卻是很平靜,明明那痛幾乎能把人逼瘋,他卻始終很安靜。
他的眼睛一直看著房門的方向,似乎在期待著什麼。徐藍玉走進去的時候,他的眼睛不由自主的一亮!徐藍玉顧不得其他人的眼光,快步走到床邊,他明明疼的汗水都打溼了頭髮,卻只是輕輕皺眉:“你的腳……”
“只是輕微的擦傷,不礙事。”她昏迷的時候,不知道是誰,已經用紗布幫她裹好了傷口。
巫主輕聲說:“雖然出血很多,好在主要都是外傷,只是……”
徐藍玉的心抖了一下,她看著巫主抿緊的雙唇,心中一陣忐忑:“只是什麼?”
巫主說:“只是之前他的腿受過傷,似乎因為康復過於急躁,留下了很大的隱患,今後一定要注意調理,否則很有可能癱瘓。”
徐藍玉一愣,不由自主看向李承睿的腿,眼睛溼潤了。是為了她啊,一定是為了她,即便李承睿什麼也不曾說過,不曾埋怨過,他千里迢迢到這裡來,就是為了見她!
徐藍玉坐在床邊,輕輕握住李承睿的手。
一直默默看著這一切的冷言,揮了揮手,所有人便識趣地退了出去。
“如果,你沒有認識我,該有多好,今天你也還是與世無爭的敏王,不會為了我受到這樣大的傷害……”她輕聲地說。
李承睿看著她,靜靜的,一言不發。在他的心底,湧出無限的痛苦,不,他情願承受一切的痛苦,也要與她相識!如果……如果真的要後悔,他唯一後悔的,是為什麼讓太子帶走她,為什麼他當時沒有能力保護她,為什麼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