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不看,於是也就沒再追著要人了,說罷,就憂心忡忡地去了。
不到半時辰,二房那邊就來人傳了話到門邊,說貢大夫把脈不太準,說不上好與不好,還請大公子易大夫回來了就過去瞧上一瞧。
下午夕落時魏瑾泓進了府,進了書房就沒出來,這邊賴雲煙的晚膳一進屋,他這才出了門來。
他剛坐下,就聽賴絕進來報道,“二夫人梳了頭,化了點薄妝。”
賴雲煙揮手讓他退了下去,轉頭對魏瑾泓道,“讓易大夫去瞧瞧吧,另也給二房多找兩個奶孃,魏府雖不同往日了,但這奶孃還是請得起的,您瞧呢?”
“怎麼回事?”魏瑾泓瞥她一眼。
“小孩不吃奶,說是餓得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
魏瑾泓沒出聲,不過當他剛拿起筷準備用膳時,蒼松就過來報,說二公子哭到門邊來請大夫了。
魏瑾泓想著自己這二弟確實是疼這小兒子,也就沒多贅言,讓蒼松帶易高景去二房,話說到中間又想起剛剛賴絕報的話,他頓了頓,抬眼對蒼松道,“問問易大夫要不要多添兩個奶孃。”
“是。”蒼松領命退了下去。
賴雲煙看魏瑾泓眉眼間全是不以為然,於是也就笑笑不多語了。
看來,心中也是全然有數的魏大人是沒有那個想法要陪他這個弟媳上演一段禁忌之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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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雲煙遞了句大公子會隨易大夫過去的話,再得她施妝等人的信,多少覷知了祝慧真的意圖。
可惜了魏二嬸為他們母子擔擾的真心了,也算是折磨了一把魏瑾瑜為幼子擔擾的心。
魏瑾瑜是真心疼*他這個與他孃親崔氏長得有點相似的幼子的,自魏世安出生後見了他,這名字都是他抱著人去德宏書院讓已不離書院的魏景仲起的。
比起嫡長子與次女,還有庶子庶女這些兒女起來,他對他這幼子的疼*甚過其中任何一人,這兩個月除去在外與族人奔忙辦事的時間,但凡在家他必要抱上孩子一會,這次世安生病,他更是不再出門,而是專守在了府中。
易高景回來回了話,跟魏瑾泓與賴雲煙也沒有把話說透,只說奶孃會換上春管家找來的人,孩子也與母親隔了院子。
過了幾天,魏世安的身體也就好了,魏瑾泓那邊傳相師進了府,相師說母子五行相剋,魏瑾泓就下令讓魏世安搬到了魏瑾瑜的院子裡。
這一舉讓祝慧真哭到了賴雲煙的跟前,賴雲煙看著因消瘦更有絕代佳人風姿的女子,見她挖心掏肺地哭也只是冷眼看著。
直到丫環來報說老二夫人來了,賴雲煙就起了身,走到跪在堂中央的祝慧真的身邊,慢慢蹲□在她耳邊輕喃,“你當真以為我們不知道孩子是你掐斷奶的?”
☆、123
祝慧真的事賴雲煙的顧慮也是和魏瑾泓一樣的;這事一旦被掀了出去;丟了祝家的臉面不算,也會丟了魏家的。
世朝也姓魏。
說來當母親的怕真是天生欠子女的,賴雲煙還真怕出了這等醜事落了世朝的臉;讓他心喜的小姑娘因此更疏遠他。
不管孩子以後會是什麼樣,當母親的該想的都要為他先想了。
再說,魏家這時也出不起什麼大丑事了,這事為著祝家也好,為著還想與祝家當親家,還有其它顧慮的魏家也好;這事只能掩著。
這一年七月;世朝年滿十四;這天他回了府,賴雲煙給他穿了她親手為他縫製的新裳,冬雨親手做了長壽麵與他吃,秋虹給他穿了她為他做的鞋。
魏二嬸與一群女眷也相繼送來了禮物,當世朝出門去拜會長輩後,說到世朝的親事,賴雲煙在一群女眷面前笑而不語,也不提司家的事。
魏二嬸這時湊過來問,“是不是司家那位?”
賴雲煙還是笑。
見她不答這話,又轉了別的話與一群人話說說笑笑,於是也就沒人再問了。
等到要去正堂吃小席途中,魏家的旁支,一位年長的老夫人過來輕聲問魏二嬸,“是不是跟那邊還沒透好氣,沒準備訂,所以才不給準話?”
魏二嬸搖頭笑道,“這事我哪知道啊。”
“你不知道誰知道啊?她跟你那麼好。”老夫人推了推她,想得知準話好跟別人去說。
“真不知道,”魏二嬸笑嘆道,“平日見著她這身子,問她哪疼哪不好的都來不及,哪顧得上問別的。”
“你這嘴嚴實得啊……”老夫人感嘆,捏了捏她的手,不過也識趣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