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賴雲煙一聽就知道個大概了,遂即對魏瑾泓說,“我跟我兄長說會子話,您去忙您的去。”
“他不能說?”賴震嚴制止了她。
賴雲煙哭笑不得,只能朝魏瑾泓看去。
前去西海之事不是小事,任何事都有輕重急緩,她也不敢就這麼說給她哥聽了,現下能不能說就要看魏瑾泓的意思了。
賴震嚴口氣不太好,魏瑾泓口氣卻還是不變的,依舊溫和,“兄長可知我已把易高景的死契給了雲煙?”
“可那還是你的人!”賴震嚴信不過他。
“易大夫是忠義之人……”
“這裡沒你說話的份!”賴雲煙一開口,賴震嚴就瞪了她一眼。
孃家哥哥又來替她長威風了,賴雲煙無奈,但也只能閉上嘴,看著哥哥為她出頭。
“如若兄長不放心,蔡大夫也可留下。”她是想把大夫還給孃家幫著孃家,她兄長卻只想著定是他下了手段逼離了她身邊之人。
這麼多年,自她身邊最初的那兩個丫環嫁與他的小廝後,他哪還真逼迫過她身邊的人?
可就因為她不喜他,震嚴兄明著與他和睦,私下卻當他是十惡不赦之徒。
這等兄妹,他也真是拿他們沒什麼太多辦法。
“這話可是你說的?”賴震嚴微眯了下眼,看著魏瑾泓道。
“是。”魏瑾泓微微一笑。
“那就好,蔡磊留下,以後別提什麼送不送回了。”剛得蔡磊之事的的賴震嚴自以為自己又替妹妹解決了一次事情,雖然還是板著臉,但眼睛裡還是透著些許得意往賴雲煙看去。
賴雲煙看著兄長有些討好的眼神,真是哭笑不得至極,卻只能強掩住無力地朝兄長感激一笑,換來了兄長滿意不已的頷首。
看來,還是得留蔡磊一段時日,等時機對了才能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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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瑾泓送了賴震嚴出府,門前賴震嚴朝他大笑,拍他肩膀道,“瑾泓真乃君子也,我妹妹嫁給你是真沒嫁錯。”
當著人的面,賴震嚴總是與他表現親近,以示賴魏一家,魏瑾泓每次都由他作假,這次亦然,回以一禮微笑道,“兄長謬讚。”
對於魏瑾泓,賴震嚴也總覺得他城府太深,不適合妹妹,但對於他明面一直表現出來的恭謙賴震嚴還是比較滿意的。
至少,給妹妹的體面這人還是一直為她留著,這麼多年,院內就她一個女主人,便是有點興風作浪的也被打押出去了,就這點,他尚還有點可取之處。
賴震嚴領著人上馬而去後,魏瑾泓回了書房,不久宮中來人傳他,他換了常服,匆匆帶人去宮中。
走的時候路過側院的大門,聽到裡面聲響較大,他頓了下腳步,往身邊看去,身邊燕雁知道他的意思,在他領著的一群人中悄然退下,去側院打探訊息去了。
不多時,他回了已經在馬車上的魏瑾泓的身邊,與他輕聲道,“說是碰到處不解的地方,點燈四處找書看呢。”
“要是她院子裡的人出了門,找人問了事,告知她去我書房找去。”他書房書多,由她找去。
“這……”書房是重地啊。
“只她一人進。”
“公子……”雁燕還是震驚。
“就說除了書案上之物,其餘隨她翻找。”魏瑾泓淡淡說完,就閉上眼假寐起來。
雁燕不敢再多問,起身翻身下了馬車,把那句“您真敢信夫人”埋在了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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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我去找?”賴雲煙得了冬雨傳來的話,不由輕搖了下頭,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是,是雁燕說的,說要是找書的話,讓您去大公子書房找找,除了書案上的書碰不得外,其餘的就任由您動。”
賴雲煙還是搖了搖頭,她翻著手邊的遊記,一目十行翻過數十頁,見沒有提到自己想知道的那處河流的資訊,不禁吁了口氣。
“您不去?”秋虹端來了參茶,喂她喝了一口。
“不好去。”賴雲煙嚥下溫熱的參茶,抬手揉了揉疲憊的眼睛,“書房重地,以後要是出了點事就是麻煩事。”
“也就您會這麼多想。”秋虹道。
“不是我多想,而是到時要是出了事,只要我孤身去過,多大的髒水潑到我身上,我就是全身長滿了嘴也說不清。”賴雲煙耐著性子說了這麼一句就支著桌起了身,疲憊地道,“不找了,我先睡一會,明天再找。”
這邊魏瑾泓從宮中回來,得知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