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他們所在的位置。”
“是!”
“發出飛鴿傳書,通知開封和長安兩地,說孤不日將至,讓他們做好準備!”
“是!”
一連串的命令後,劉疆突然啞了聲。他突然睜開眼, bó唇抿成一線死死地瞪著前方,直過了一會,他才沉聲說道:“你說,孤是不是從一開始,就不應該放縱盧氏,任她為所欲為?孤放野了的鳥,想要收回籠中時,發現它不老實了,孤怎辦是好?”
他嘆了一口氣,聲音放低;“孤實在不想折了它的翼,斬斷它的爪啊…,你說,對付這樣野了性的鳥兒,孤當如何擒來?”
那護衛低著頭,連大氣也不敢吭一聲,哪裡能回答他的問話?
這時,劉疆卻是失笑出聲。他再次閉上雙眼,慢慢說道:“孤對她啊,還是太心軟了……讓執二火速送回暗帝玉牌,孤有急用!”
暗帝玉牌?那護衛跟在劉疆身邊也有十年了,可這東西卻是聽也不曾聽過。
雖然沒有聽過,可他心裡很清楚,能被執二掌管的東西,則定珍貴至極,也神秘無比!當下,他低下頭朗聲應道:“是。”
第二百四十二章 他追來了
天空中,一縷縷豔麗的紅紫相間的霞雲染畫在天際,客船上的乘客們,這時都是站到了船板上,一邊欣賞著這傍晚的美景,一邊望著前方的河道。
馬上,他們就要從洛河進入黃河河道了。黃河河道啊,那是何等的壯觀?
黃河天險處處,能夠乘船出遊的人並不多,此刻客船上的很多人,都是第一次坐上這船,第一次進入黃河。所以,他們此刻是無比的興奮。
笑語聲中,議論聲中,戴著紗帽,穿著青衣的盧縈緩步走了出來。
這陣子黃河河水漲了不少,使得河道比起往時也安全了很多,再加上自從聽了盧文的建議後,黃河每處險要,都要專人驗測,每次臨近危險之地,都會有人提前警告,這樣一來,河道又是安全了很多,使得乘船上路的人猛增。如此刻的河道上,一二里的水路中,便絡絡續續有五條大客船經過。
目送著一條客船率先進入黃河河道後,船上的眾人歡呼聲更盛了。而戴上紗帽,並不引人注目的盧縈,則是靠上船舷,一邊欣賞著這美麗的天地之景,一時時不時回頭看上那麼一眼。與周圍歡喜興奮的客人不同,此刻的盧縈,顯得過於安靜。
這時,兩個便裝護衛出現在盧縈身後,只聽得一個護衛低聲說道:“發飛鴿吧,告訴主公,我們馬上就要進入黃河了。”
另一個護衛應道:“好。”
聽著這兩人的對話,盧縈的唇角一扯,她忍不住壓低聲音埋怨道:“所謂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好似你們這近的開銷,是我盧文負責的吧?便是你們要裡通外敵,能不能也羞愧一點?每次向劉疆通報位置時,你們都離我這麼近,什麼意思嘛!”
最先開口的護衛轉過頭來,他朝著盧縈低頭稟道:“郎君勿怪,這是郭頭兒特意吩咐過的。他說,盧文太也囂張,得讓她知道什麼叫做惶惶不可終日!”
盧縈伸手壓了壓紗帽,輕哼一聲,咬牙說道:“這話說得不錯,我記下了,下次見到你們頭兒,我一定會好生回報於他。”
忍了忍,她還是忍不住壓著聲音小聲問道:“按照航程,主公什麼時候能到?”
見兩個護衛看向她的身後,並不作答,盧縈眉頭一蹙。
這時,船上傳來一陣歡呼聲,“啊,進入黃河了!這就是黃河麼?好壯觀啊,噫,這河水果然很渾呢。”
滿船的歡呼喧譁聲中,見盧縈還在盯著自己,一護衛轉頭看向她,低頭拱手,“稟郎君,主公應是到了!”
什麼?
盧縈懶洋洋搭著船舷的手一鬆,猝不及防之下,似乎因為腿腳發軟,她整個人更是朝下一滑。她連忙用力攀住船舷,片刻後才找到力氣站直身子。
咬緊牙關,按住砰砰亂跳的心臟,盧縈慢慢轉頭,順著兩個護衛的目光看向後方。
後方,一隻外觀十分普通的客船乘著風急馳而來。這個時候,所有的船隻都是全力行駛,來船看起來這麼普通,可那船速卻是遠超眾船,一時之間,引得不少人回頭看去。
朝那船望了一眼,盧縈心存僥倖地問道:“你是說,主公在這船上?會不會看錯了?”
“不會看錯,這是我們的船。”
這句話一吐出,紗帽下,盧縈的笑容便是一滯,過了一會後,她的眼珠子轉溜起來。
慢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