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誰敢褻瀆她他就跟誰急,雖然小胳膊細腿的他未必敢真槍實彈衝上去。口頭上撒氣或者腹誹還是不遺餘力的,也是,能給夏詩筠添麻煩的公子哥。吐口水都能淹死他這種蝦米角色了。
“聽說現在上海一個正廳級的副區長都能跟張展風有交往而自豪,你算哪根蔥?”另一個員工不屑道。很顯然張展風在上海市民眼中雖然是以一個黑道大佬地形象出現,但似乎並不令人反感,只不過這個代價就是張展風對市政建設的大力支援和近千萬的慈善捐助,並且青幫也在暗中替中央做了很多不能擺上檯面地事情,而這些博取政府歡心的大手筆都出自張展風的狗頭軍師李道明之手。
“張展風?上海新教父?啥東東?”一位女性員工好奇問道,其實青幫新幫主張展風行事低調,所以在坊間的傳聞並不廣泛,生活在社會主義紅旗下的老百姓自然不清楚。更不要說對黑社會地理解僅限於電影的上海女人了。
“不知道更好。”那個能說出副區長跟張展風的男員工諱莫如深道,顯然知道這種話題是禁忌。
只是他們都不知道這位教父級地大人物早就在見到跟主子在一起吃飯的夏詩筠時,便把她認作了主母性質的女人,夏詩筠就算是讓他吃屎他都會二話不說的去做,做奴才和狗也需要實力和忠誠不是?在一定才能的基礎上保證絕對的忠誠,這就是見識到葉無道雷霆手段的張展風如今的處事之道,如果不是近期他都在北方奮戰,哪裡會讓那幾個小癟三來騷擾夏詩筠。
而在所有涯員工忐忑不安的時候,夏詩筠正站在浦東國際機場地視窗,望著那架從上海飛往北京的飛機消失於視線。
眼神複雜的她下意識地去摸脖子裡那串琉璃墜子,年幼時的印象早已模糊,曾經稚嫩的誓言早就忽略,沒有忘記,或者說鐫刻內心的,只是那種溫暖的淡淡的感覺,那個跟她拉勾的小男孩是誰,她不知道,今天的她也不想知道。
這個時候一個拉著行李箱的人站在她背後,同樣望著天空,柔聲道:“我小的時候每一次丟失東西,心都會隱隱的痛,但父親告訴我每個人都是在丟失後才一天天長大,後來我慢慢知道愛,慢慢懂得了珍惜,生活,往往就是這樣的,得不到,就註定難忘。所以一牽一掛,一想一念,一哭一笑,積累下來就成多心事。”
夏詩筠沒有轉頭,淚水卻不爭氣地流下來,哽咽起來。
那聲音很柔和,給人一種格外放鬆的感覺,“我那個曾經我最看不起的父親曾經告訴我,不要整天抱怨生活欠了你什麼,生活根本不知道你是誰。以前我覺得他說得都是廢話,現在一想,都是對的。”
夏詩筠擦乾眼淚,帶著哭腔道:“你跟我不一樣,生活也許真的沒有虧欠我,但你虧欠生活很多。”
那人輕輕脫下大衣,給夏詩筠披上,因為他清楚一個人心冷的時候就需要溫暖。哪怕一點點都好,“生活欠你的,我補償你。”
夏詩筠搖搖頭,那傾城容顏竟然有了抹微微的燦爛微笑。這張悽美地笑顏足以令最鐵石心腸的男人動心,“往往你最愛的你們卻最不合適。所以愛上一個人,就等於給了這個人傷害你的權利。小地時候,我覺得我媽媽很可憐,現在我才知道其實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因為她最愛的人並沒有傷害她,從來沒有。”
男人從背後摟住她的身體,嘆息道:“我爺爺錯了,葉家錯了,你沒有錯。”
夏詩筠喃喃道:“那你呢?”
這個能夠讓夏詩筠不拒絕懷抱的男人自然只能是葉無道。他苦笑道:“我自然也錯了,而且是離譜的那種。”
夏詩筠嗓音苦澀,但容顏依然燦爛如那幅勃朗特的油彩畫《洗禮的聖女》般懾人心魄。道:“但你從來不後悔,是嗎?”
葉無道點點頭,他這輩子令他後悔至今的事情只有一件事情。
便是那次失約。
夏詩筠轉身,凝視著這個明顯讓她感受到不再危險尖銳黑暗而是愈來愈溫暖的男人,似乎想要看清楚他臉孔背後地真實想法和真正情感。她把頭疲倦地靠在他肩膀上,閉上眼睛,無力道:“承認我不恨你。比恨你艱難和痛苦多了。”
葉無道摸著她的柔順青絲,對他來說這個答案,足夠了。
“餓了沒?”葉無道捧著她的臉頰道。
“嗯,很餓,昨天晚上吃了泡麵後今天就再沒有吃東西。”夏詩筠有點委屈道,卸下防備地她再沒有像只渾身是刺的刺蝟。從北京回來後她便告訴自己不能一直軟弱下去,她怕自己會徹底淪陷進葉無道的世界,她怕自己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