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取王羽平的性命並不難,但是王羽平的身邊不乏武功高強之輩,若是動起手來,恐怕師叔和三弟會吃虧。”柯敏俠微微一笑道:“即便如此,我們在這裡著急也沒用,一切還是順其自然吧。”
正在柯敏雷一籌莫展之際,恰逢下人前來稟報張華龍返還的訊息。柯敏雷甚是歡喜,連忙問道:“他們現在何處?”家人回道:“此時已到門口。”柯敏雷轉頭對柯敏俠道:“看來事已辦成,我們快去迎接師叔。”說罷,便向大門迎去。柯敏俠先是一愣,隨後也跟了出去。
等柯敏雷兩兄弟趕到大門外,張華龍也已經到了近前。柯敏雷忙躬身道:“師叔,您總算回來了,讓我等好不擔心。”張華龍冷聲道:“只不過出去了幾天,有什麼好擔心的?”柯敏雷連連點頭:“師叔說得是,這一路上辛苦了,快請堂上休息。”張華龍也不多言,跨步向大廳走去。
來至大廳落座,早有人倒上茶來。柯敏雷迫不及待的問道:“師叔此行,可曾取得王羽平的性命,為師父報仇?”張華龍看了柯敏雷一眼,端起茶杯,只顧喝茶,卻並不回答。柯敏雷自討無趣,霎時間面紅耳赤,便有如捱了一巴掌,無法下臺。柯敏龍見狀,連忙開口道:“哥,你真會說笑話,師叔出面豈有失手的道理?”柯敏雷忙附和道:“這是當然,王羽平又怎能是師叔的對手?”
柯敏俠聽柯敏龍如此說,遂問道:“三弟,你剛才所說是真的?”柯敏龍呵呵一笑道:“當然是真的,師叔與王羽平大戰了一個多時辰,一掌將其打落海中,就連屍體也被海浪捲走了。”柯敏雷接道:“這可真是一大喜事,今晚我們要好好慶祝一番,不醉不歸。”柯敏龍笑道:“這是自然,總算除去了一塊心病,試看還有誰敢與我們為敵?哈哈……”柯敏俠看著三弟那得意的神情,心中一陣煩亂,亦不知是喜是憂。
轉眼間已是初夜,柯敏雷吩咐下去,便在後花園之中設下宴席,將張華龍讓到上座,自己便坐在下首,為張華龍斟滿酒杯,開口說道:“這一次能除去王羽平,替師父報了仇,全是憑仗了師叔相助,在此先敬師叔一杯,以表謝意。”說罷,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張華龍笑道:“為此事謝我就不必了,你的師父是我大哥,為他報仇是應當之事。”柯敏雷點頭稱是:“這杯酒便只當是為師叔接風。”張華龍道:“這樣說便對了。”隨之將杯中酒一口吞入肚中。
柯敏俠心中不安,此時開口對張華龍道:“師叔,您雖替師父報了仇,但王羽平一死,王笑紅等人豈能善罷甘休?她們若是找上門來,豈不麻煩?”張華龍冷笑一聲,說道:“我為的是替家兄報仇,如今大仇得報,還去理會這些瑣事做什麼?她們若是前來尋仇,我也不會逃避。王羽平都已死在我的手裡,試問他們幾個的武功有誰及得上王羽平?”柯敏俠搖頭嘆道:“怨怨相報何時了?到頭來落得兩敗俱傷,真個不值。”張華龍接道:“殺兄之仇焉能不報?卻又有何不值之處?”
不待柯敏俠搭話,柯敏雷忙起身說道:“師叔此言甚是,二弟,你的擔心是多餘了,即便王笑紅找上門來又能怎樣?有師叔在,她又能興得起什麼風浪來?”柯敏俠靜默片刻,說道:“話雖如此,可是……”不等他把話說完,柯敏雷暗中使了一個眼色,隨即說道:“難得大家心情這麼好,便不要再說這些不愉快的事,今晚我們只管喝酒。”大哥既已如此說,柯敏俠不好反駁,只管低頭喝酒,再不多言。
眾人直喝到初更,盡興而散。柯敏雷吩咐下去,將喝得酩酊大醉的張華龍送回家中,兄妹四人這才轉回大廳。柯敏俠忍不住開口問道:“哥,你為何要阻止我,不讓我把話說完?”柯敏雷笑問道:“你所指的是與師叔爭論之事嗎?”柯敏俠點頭道:“正是。”柯敏雷又是一笑,站起身來,踱步來到柯敏俠面前,沉聲問道:“師父因何而死,難道你忘了嗎?”柯敏俠回道:“我當然知道,若不是師父他處心積慮要做雪蓮島的皇帝,又怎會招致殺身之禍?”柯敏雷道:“你說得不錯,師父正是因此而丟了性命,但是我們這些做徒弟的看著師父慘死,難道還要無動於衷嗎?”柯敏俠站起身來,毫不相讓,高聲說道:“即便要為師父報仇,也應先分清黑白,莫要讓別人說我們助紂為虐,我們在雪蓮島上會抬不起頭的。”柯敏雷冷哼一聲道:“只要完成了師父的遺願,到時雪蓮島歸於我們管制,他們還敢說些什麼?”柯敏俠搖了搖頭,說道:“這種事情我做不來,要怎麼樣隨便你吧。”說罷,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柯敏雷輕嘆一聲,也只好由他去了。
次日,柯敏雷早早起床,來至大廳。見其他人還未醒來,便高聲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