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繼而一下咬住我的下巴。
“何其軒,要非禮就快些!”
轟一聲,血液猛湧上頭。既然人家都這麼說了,再客氣就虛偽了。
三兩下,互扒起對方的衣裳來。
最後躺下的時候才發覺不大對勁,怎麼這小子跑到我上面去了。
“你幹嘛?”我眯起眼。
他也不回答,俯身親上我心口。吸口氣,不由自主弓起身子,那東西急不擇路地頂在腿間直撞。
“喂?”到底是誰非禮誰?
“你別亂動!”他漲紅臉,又急又怒,腦門上出了一層細細油汗。
“傻子。”我又好氣又好笑,強忍著火燒火燎,探手下去把住,送佛送到西。“這裡。”
他再不回答,小腰一挺,發出**低吟。
我一時屏住了呼吸。看著頭頂上那對眼,睜得極大,靜止了所有表情,仿似可以滴出墨來。
這漂亮又執拗的少年,滾燙而純粹的身體連同心意,都在我體內突突亂跳。
明明是那麼驕傲的人,明知道我給不了一樣純粹的熱情,卻又全然無悔地認真把自己交付。
江晉久,何其軒此生無法給你惟一,只能誘你融入我的骨肉,就像此刻一般,包容你一輩子。
—— 一夜過去 ——
“何其軒。”
我搖搖腦袋,手捂住耳朵。
“何其軒!”
“別鬧。”支吾了一句,我將被子拉過頭頂。
“你差不多要上朝了!”他緊貼著我的背脊,低吼一句。
“不會,”我自眯縫的雙眼望去,天未光,而沙漏計顯示時辰未到。“還早,再睡會。”
“哼。”身後的人貼得更近,雙手兵分兩路,上下求索。“做完就不早了。”這一句不同之前,明顯帶了撒嬌的拖音。
一下子就叫我鬆開了周公的袍角,迷迷糊糊中,又被他笨拙卻有效的撩撥拱上了火。
“江晉久,記得你以前說過先生什麼?”
“嗯?”
“吾未見好德如好色者也!”一把扣住他手腕,翻過了身子。
“先生?”他面帶青澀春意,雙眸微閉,紅唇半啟,欲拒還迎。
這一下瞌睡蟲全跑了,我攬住他腰,柔聲道,“先生這就教你,這句話的奧義所在。”
————— 禮部衙門 ——————
“何侍郎,今日早朝似乎有些精神不濟?”
“哪裡哪裡,尚書大人見笑了。”我對著趙右君打個哈哈,低下了頭。
早上一時興起,差點誤了時辰,連外袍都是在馬車裡胡亂套的,所以從打扮到神情,只怕無一得體。平日無人關注倒罷了,偏偏今日一下朝就被尚書大人叫住。除了自認倒黴,我也無話可說。
“在這裡可還習慣?”趙右君咪咪笑著,眼睛不大,是傳說中的一線天,偶有精光,人有些發福。趙軻與趙無極的瓜子臉、水朦眼,顯見都不是遺傳自她。
“承蒙尚書大人與一干同僚提攜,其軒勉力為之。”一面說著套話,一面思量。
據這段日子觀察,這趙右君平日話不多,但說一句,必有所為,今日叫住我,絕非僅只寒暄。
果然她聞言笑笑,道:“眼下有單事,還要何侍郎牽頭負責,不知你意下如何?”
我謹然表態道:“但有所命,何敢不從?”
趙右君滿意地點頭,笑得眼睛更成了一條縫,不再說套話,三言兩語把事情給我解釋了一番。
因為雲上將礦脈主開發經營權都交與了鳳起,作為交換,這幾日雲上派使節前來,求學鳳起特有的制瓷之術——“點翠”。
所為“點翠”,是在平常的白瓷工藝裡,多加一道燒製程式,使得玉石白花質地的器皿,平添一抹碧綠水痕。這抹翠不同一般畫出的釉彩是平敷其上,仿似融化在玉脂裡,比天然翠不遑多讓。這工序屬歷代秘傳,通常十點九不成,然一旦成了,一個普通的瓷器,就能因此變身頂級的“翠器”。若匠人運氣好,點出硃砂色水痕,那更是極品的“點睛”瓷,其價值連城,可遇不可求。
這手藝只鳳起獨有。要說鳳起雖則國大地廣,在奇技淫巧方面,遠遠比不上永寶國,也不如齊來、雲上,所以這門絕活可說是它最有保障的國庫外匯來源,更關係到它的大國體面。
綜上,即使雲上出讓礦脈經營開發之權,姬長陵也不捨得就此轉讓此方。
於是退而求其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