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二位上門弟午的代表,醜是龍虜山兵家樂,不敢怠慢,寒暄行禮,心中卻是大起嘀咕。沒想到玄天宗這麼有面子,居然能請來三教九流中人,看來以後的態度,耍更好些才是。
三教九流,實力強橫,更兼掌握著天下修行人晉級的根本大輪迴盤。地位牢不可動。倒是上門中門。隨著實力消長,上上下下也是常事。
馮子康微微點頭,客氣得很。算是加意籠絡。
這些人雖然實力不濟,不過能拉去利州戰場總有用處,搞好點關係是沒差。
看他如此和藹。那些弟子也是受寵若驚,一來二去,竟顯得甚是熟絡。
“不知今日少宗主,娶的是哪家女子?”馮子康看新郎新娘緩緩進來。笑問了一聲。
玄業趕緊回答,“這乃是宜州城中修真世家的蘇家,本來約好一兩年就要完婚的。不料這蘇小姐身體不適,一直拖到了今年,這才得馮道友光臨,實在是天幸啊…”
“哦?”
馮子康掃了一眼那新娘子,忽然覺得甚是熟悉。回頭一想,頓時瞭然,嘴角彎彎翹起,露出一抹神秘莫測的笑容。
“竟是此人?那今天玄天宗中,可有樂子瞧了!”
馮子康心中暗自好笑,原來這新娘子,正是他龍虎山兵家的外門弟子,蘇慧娟。
這新娘子曾經得他傳法,避開這段她心中不願的逼婚,本以為早該了結,沒想到居然拖到今日,非要自己親眼見證,倒也是件奇事。
一飲一啄。莫非前定。
馮子康微微一笑,也不說話。靜看展。
那新娘子木木的,在喜婆的牽扯之下亦步亦趨,慢慢往前走去,新郎官倒是紅光滿面。回應著眾人的賀喜。
今日在場,約莫有好幾百人,玄天宗山中,擺下了幾十桌酒宴。
場面宏大,估計除了馮子康之外,誰也不知道待會兒會生什麼事情。
“新郎新娘拜天地!”
隨著司儀的高呼,新郎扯著新娘到了臺前,新娘腳下一個踉蹌,幾乎摔倒。
馮子康的眉頭微微一皺,無相天魔化身感覺到了遠處有人正在飛馳來,他淡淡一笑,又喝了一杯酒。
“一拜天地!”
司儀高聲吆喝,新郎順從地跪了下來,新娘子卻是一動不動,就像是泥塑木雕一般。
“跪下!”
喜婆悄悄兒在新娘子耳邊說話,生怕她是因為太過緊張而沒聽清。
但新娘子還是一動沒動。
這一下子,全場都安靜下來了。
拜天地的時候新娘子不肯跪下去。這其中必有緣由,不過這是人家家事,也不好多問,眾人倒都有些尷尬。
“跪下!聽到沒有!賤貨!”
新郎官也著急了,他對著新娘子輕輕叫了一聲,只是這時候全場鴉雀無聲,他聲音雖低,但在座修行中人,耳朵都靈,這一下都聽清楚了。
在座眾人更是尷尬,他們好歹也算是名門正派,正道弟子,總是要些面子。
新娘子仍然是傲立不動。
這下子新郎官可動了真怒,他跳了起來,飛起一腳往新娘子的腿彎裡面踹去,“賤貨!敬酒不吃吃罰酒。叫你跪下,聽到沒有?”
新娘子悲呼一聲一頭集倒在地。紅色蓋頭飄開,露出一張悽美的容顏。
果然就是龍虎山兵家外門弟子蘇慧娟,但似乎沒人知道她的身份,不過就算知道,外門弟子根本不算什麼,龍虎山兵家也不會為她出頭,頂多玄家父子不那麼兇惡就走了。
她神情呆木,雙目無光,就像是個木偶人一般。
“果然如此,”
馮子康微微一笑,今日蘇慧娟的情形,與他當日所料無二,她所選擇的,果然還是這一條路,只是事件的男主角,到現在還沒有來。未免也太慢了”
正在他這麼想的時候,就聽喜堂之外一聲大線
“玄業!玄少元!你們父子兩個匹夫,打女人算什麼好漢,有種出來跟我打過!”
那聲音尖細而兇刻,聽著讓人陰惻惻的。
大喜之日,被人打上門來,玄業這張老臉,那是怎麼都掛不住,他砰然拍了桌子,對眾人告了個罪。帶著兒子衝出門去。
“什麼東西?竟敢來我玄天宗羅唣?”
蘇慧娟如扯線木偶一般,也被一起拖了出去,馮子康施施然走出門外,往天上看去。
卻見一個渾身黑色長袍,披頭散的蒼白少年,靜靜站在雲中,雙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