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多少個,都是無功而返,次數多了,大夥兒也都知道了,那野豬不是好抓的。
只是他們前腳才認命,野豬不好抓,之前江家那狼崽子能抓到完全是靠的運氣,後腳人家阮家又抓到了一頭大野豬。
這真的是……
那阮家人運氣就這般好呢!
人群中有這般羨慕的可不止一個人,大夥兒都瞅著那一頭大野豬,恨不得嘩嘩的流口水,這一頭豬若是收拾乾淨了,得多少肉啊!
足夠一家子吃一年,那都是敞開肚皮吃的。
回答阮國成的不是周秀英,而是跟來看熱鬧的阮國清,“二哥,大夥兒都看到的呢!這還能有假,不信你出去瞅瞅,我估計你們家那三個孩子,也快回來了!”
說這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阮國清,阮國清是新上任的大隊長,這幾天忙的不得了,這會剛跟老支書一塊從山上下來,就得到了阮家抓到了野豬的訊息,這不家都沒回,來阮家湊熱鬧了。
這可是大喜的事情咧!
阮國清說這話的時候,也是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他才當上大隊長沒多久,村裡面就有人抓到了大野豬,這可是好兆頭哩!
阮國成砸巴了下嘴,“那我出去接一下,免得那孩子們累垮了!”
他這話一說,周秀英欣慰的點了點頭,她喊老二過來,還有一方面就是想著老二出去搭把手,這會老三沒回來,老四的腿腳不方便,她和三媳婦又是婦道人家,能搭把手的可不只有老二了。
阮國成得了允許,隨手搓了兩根成人拇指粗細的麻繩給帶了出去,只是他到阮家門口,就瞧見了綿綿他們正往這邊走。
阮志武扛著野豬,阮綿綿和阮志文兩人跟在一左一右,扶著豬屁股,就擔心別老是往下溜,跑過山上的人都知道,這背上的東西不捆好,下山的時候,身體向前傾,這背後的東西也是一樣的,老是往下溜,導致走路都利索。
他們這次去,帶來的繩子都是細的,專門綁野雞和野兔用的,若是綁野豬,那是沒用的,野豬往下溜一下,那麻繩就斷掉了。
所以,阮國成帶著兩根粗麻繩來的正是時候。
他看著阮志武頭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掉,不由得有些心疼,“志武,把野豬放下來,接下來你二叔來背!”
有長輩在,哪裡會捨得家裡的晚輩去做這種力氣活。
阮志武抬手抹了一把汗,搖了搖頭,“沒事的,二叔,就剩一兩百米就到家了,我能堅持住!”雖然他力氣不小,但是山裡面一趟扛回來兩百斤重的野豬,饒是阮志武身子骨不錯,這會都是滿頭大汗。
阮國成卻不由分說的對著綿綿和阮志文吩咐,“來幫我搭把手,都到家了,讓你們大哥歇一會!”
阮綿綿正有此意,哪成想,他們一動,阮志武竟然跟兔子一樣,突然加速起來,扛著一頭野豬,一鼓作氣的跑到了院子裡面,把野豬擱在地上的鋪好的麥秸上,坐在地上就是一陣喘氣。
誰都沒想到,阮志武會突然扛著野豬跑了。
阮綿綿和阮志文兩人面面相覷,有些哭笑不得。
大哥,可真是……
她以為自家大哥毫不留情的拒絕了二叔,二叔會生氣的,哪成想,阮國成一臉的驕傲,“年輕可真好啊!”
山上到家裡面,這一路這麼遠,阮志武到了家門口,還能扛著二百斤重的野豬跑回去,當真是了不得。
阮綿綿,“……”這哪裡是年輕真好,要她說,她大哥可是比野豬更兇殘的存在。
他們到家的時候,就瞧見自家大哥坐在地上,背靠著石碾子,手裡拿著一個搪瓷缸,正在咕咚咕咚的灌水,方秀蘭站在旁邊,一臉的心疼,“慢點喝,咱家還有!”
阮綿綿看著院子內鋪上的一層厚厚的麥秸,她眼裡帶著笑,“大哥可累垮了,讓他多喝一些!”頓了頓,轉頭看向周秀英,“奶,這白開水可不成,要給大哥衝杯紅糖水緩緩勁!”
這一趟可不容易。
周秀英嗔怪的瞪了一眼阮綿綿,“在你眼裡,你奶奶就這般摳,連個紅糖水都捨不得給你大哥喝?”
阮綿綿吐了吐舌頭,扒著周秀英的胳膊上,撒嬌,“這不是擔心您忘記了嘛!”
周秀英抬手點了點阮綿綿的額頭,“你大哥喝著的那搪瓷缸裡面,裝的正是紅糖水!屋內桌上還有,去和你二哥一塊歇一會!”
阮綿綿哪裡有不應的道理,他們把野豬給搬回來了,接下來怎麼樣,就不用他們來操心了,她相信有奶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