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雜捏?
“死女人!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你竟然,竟然強迫我跟你睡了一晚!我的清白啊!”張不正露著一張苦瓜臉不停地對我翻著白眼。
“你有病啊!”剛才的那段臺詞也應該是我說的好不好,“明明就是你死皮賴臉地跟我睡的!你一個大男人有什麼清白啊?我才是那個受害人好不好?你顛倒是非也要有個限度啊!”
說著我趕忙檢查起兩人的服飾,我的衣服,不用說破破爛爛,但還遮得住身體。張不正的布衣還完完整整地穿在他身上,就是因為側身睡了一晚,衣服有些褶皺。還好還好!
“去你丫的!你看看你,長得跟頭豬似的,有誰會在乎你有沒有清白啊?看我這張漂亮的臉蛋,你知道有多少人會傷心嗎?我可以看到有多少少女的芳心‘嘩啦啦’碎一地了。反正你要賠我清白!”張不正死皮賴臉的說道。
我一臉挫敗地看著他,照他這麼說來也沒錯啊,就我這身材去唐朝是沒問題,但在這裡論清白的話,無論怎麼說都是這個張不正更勝一籌。聽到張不正這麼說,我也不見得有多麼傷心。難道肥胖被人說多了,也就有了免疫力?還是因為張不正的語氣聽起來一點都沒有嘲笑的意思呢?
“豬頭女,我餓了!我要吃飯!”張不正坐在地上,仰起頭可憐巴巴地看著我。
我暈!說實話,張不正裝可愛的時候真的很孩子氣,他如果將前面的“豬頭女”換成“姐姐”,我肯定會色令智昏,屁顛屁顛地跑到街上給他搶東西吃去!
“你是不是睡了一晚就把腦子睡壞了,我什麼時候答應要給你買飯的?”我白了他一眼,雙手叉腰,你副“我是豬頭女我怕誰的樣子”。
“錯!一開始你就答應了!你害我沒了清白,但是清白又不能還!所以只好用你的行動來補償,接下來的一個月你要負責我的日常開銷,我要魚翅你不能給我鮑魚,我要銀兩你不能給我銀票,這樣子才能彌補我的損失。而且剛才我讓你賠我損失的時候你沒有說話,沉默就是預設了!難道你是那種言而無信的小人嗎?”張不正義正詞嚴地看著我。
“我‘‘‘‘‘‘”我還想辯解幾句。
“你什麼你?做錯事還不認錯嘛?”張不正打斷我。
“可是‘‘‘‘‘‘”我還不死心地想說些什麼。
“別再可是了!難道你真的被我說中了是一個不信守諾言的女人?”張不正激將道。
“去你丫的!我炎傾城什麼時候沒守過承諾?”雖然知道是激將法,但我還是不爭氣地對這個陷阱跳了進去。
“嘿嘿,這才乖嘛。”張不正得意地笑道。
我委屈地站在一旁看張不正笑得跟抽筋似的。嗚嗚嗚,這人怎麼跟段玄逸一個樣啊,說話都不讓人說的,上次在妓院也是這樣,好好地一首蝶戀花都變成段玄逸創的了。還給我安上了一個“讓妻子獨守空房,剽竊別人作品的花心大少”的罪名。我真的懷疑張不正是不是認識段玄逸,兩個人串通好的,兩人出的招簡直一模一樣。
於是,我便帶著一身傷(雖然已經不疼了)和張不正招搖過市。但重點是,我沒有錢!!!他丫的,在玄王府包吃包喝包住,根本就用不著錢,就算帶錢也都放馨兒身上了。
想到馨兒,那個可憐的女孩子。鼻子有些酸,我抬頭望望天,努力不讓自己的眼淚流出來。
“喂!豬頭女,你看天干什麼?難不成它會掉餡餅?”張不正的一句話將我的悲傷一掃而光。
“怎麼辦?張歪,我沒有錢。”我轉過頭,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那就討唄!現在你的身份可是乞丐,不討你拿什麼吃飯?”張不正用一種“你是白痴”的眼神看著我。
討?真的要討嗎?真的要做那種沒有自尊的人?在二十一世紀,我的小學老師教過我,不吃嗟來之食!我終於能體會到街頭上的乞丐們的心情了。像他們這種職業,是備受人唾棄的,不靠自己雙手勞動,往地上一躺,身邊放個破碗,一天說不定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可那樣乞討來的錢財都是帶著“同情”、“侮辱”、“不屑”的。
“除了乞討還有別的辦法嗎?”猶豫了片刻,我轉頭問道。
張不正上下打量著我,像第一次見到我一般。被人丟到這裡,就已經是沒有尊嚴的人了,做乞討之事怎麼會猶豫呢?看她的意料,雖然已經殘破不堪,但仔細一看還是可以看出原來是價值不菲的衣料。再看看她這身材,應該原來就是吃大魚大肉長大的,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被打成這樣子,但應該是富貴人家的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