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那血,衝都衝不乾淨。請大家(#¥)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不遠處兩個戰士躲到金烏後面,圖圖赫掏出兩塊打火石,蹲在地貼著血汙摩擦。據說只有極為不潔的東西才需要火焰去灼燒乾淨,例如疾病、野獸,還有這骯髒的血。原人的議論聲越來越大,他們對竊賊的歹毒感到惶惑。
滿都拉圖不言語,好友覺得他態度不明,於是乾脆扯著嗓子說:“竊賊真當該死,圖圖赫萬歲!”
“他是為了流亡者才偷地窖的。”他試圖拍開旋繞空嘈雜的號死鳥,語氣非常焦躁。
“那也該讓女臣人負責,又不是部落指使,你瞎操什麼心?”好友冷笑,覺得他軟弱得像部落犄角旮旯裡顫顫巍巍的老東西:“他把肉給畜生吃,餓著虎跳崖乃至部落的人,該淹死!”
“要是我們巢埠有一天也遭此劫,你不會偷嗎?”滿都拉圖低聲喝道,可聲音依舊能清楚傳達到好友耳朵裡。他伸手指著自己的胸口,好友看看周圍有沒有人注意到他們。“要是流亡者裡面有你的女人,我不相信你會覺得自己該死!”他說。
“不可能,女臣人沒法從祭林南邊成功到達北邊,裡面的野獸會要了她們的命。”
滿都拉圖繼續忍耐對方,慢慢把手放下,用背擋住兩個朝他們投來目光的戰士。指不定是被賜了姓氏的走狗,在幫圖圖赫蒐集情報——而他還想多說幾句。
“該死,火都燒不掉?”好友掠過他的肩膀望向起身的圖圖赫。
滿都拉圖聞言扭過頭,胖金烏丟去打火石,狠狠碾了幾下血跡便又恢復冷靜的神態。冷風和緩,晨日斜照,溫暖由起初的崖腳逐漸傳遞到崖頂的冰冷岩石,地還未蒸發的水緩緩地推著頑固的血汙到崖邊,一滴滴沿著峭壁流下去……
這時間彷彿停滯,所有人默不作聲,都靜靜地盯著水珠裹住血珠,艱難地向攀爬,再站在最高的一點,殉道般跌落下懸崖。一滴緊挨一滴,把巖隙甚至下滲的血珠挽來,帶到崖邊墜落。
“都散了!”圖圖赫大喊,他突然驅趕起追隨者們,凶神惡煞地指著一個個面面相覷的原人。他的指尖,原人們第一次看見有一簇焰苗跳動,它吃力燃燒,卻明顯燒旺起來,帶著威脅的隱語。
多數原人像是聽到大赦一般,跌跌撞撞離開崖頂逃進崖穴裡。這群平日勇猛的戰士作鳥獸散,留下幾個忘記挪腳的,還在原地直愣愣地緊盯“神蹟”不放。
是神蹟,大部落不缺傳說的神蹟,可此時親眼見證,包括滿都拉圖在內的幾人已經忘卻命令和恐懼。
“不走,是死!”圖圖赫衝到滿都拉圖面前,卻是在對幾個留下的原人說:“這邪水會要了原人的命!”
連火焰都燒不盡的血跡,這股邪水卻帶著它們輕易流逝。所有人信以為真,終於起了反應,陸續離開。滿都拉圖被好友連拖帶拉了幾步,可他的嘴裡唸唸有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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