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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去完成最後使命

既然返回部落鐵定會遭阿拉圖德們的加害,那麼抵達之日是終焉之時。請大家(%¥¥)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他們會明白你的忠心,你莫非忘記了當初也是孤身逃離的嗎?如何來的便如何回去,路的困難也只是日後族人們在描繪你時的色彩,他們會叫你扎昆·訶倫,而不是叛徒·訶倫!

龍丘,終於到了。

當眼前這片密佈溝壑的大地最後一抹月光移走後,陷入灰濛濛的境地,訶倫便拿著烏仁圖婭刀不讓它發出過分的噪音,然後加快速度,一路奔行。他的胸腔是火辣辣的味道,眼前是陰涼的漫漫長路,鼻子裡是甘甜之水的清香。再往南更好了,經過鳥羽找到賽罕,在斷嶺山脈後面是遼闊的渤野,沿途都是村莊聚落,再也沒有殞命的危險,他可以騎那些原人們的馬匹,飛也似地去完成最後使命。

他很快找到了水。在這些溝壑的壁,有無數個小坑洞躲藏在背陰處,裡面積蓄著不少水源,可以讓他肆意飲用。眼下的他從頭到腳把衣服脫去,緩慢地放進其一個水坑裡洗滌浸泡,再癱坐於地,享受這條連空氣都充盈水分的溝道。在龍丘,儘管想放鬆緊繃的狀態,但他連呼吸都是悄無聲息的,連休憩也強打著精神。因為蛇人們不知何時會有所覺察,或許自他邁入他們的地盤伊始,已被盯。

水坑被泡成黑色,也可能是因為夜色,扎昆·訶倫哆嗦兩下,感受到天氣愈發寒冷,便趕緊拎起自己的衣服,儘量讓水聲不至於在靜夜突兀。一套長滿蝨子的毛皮,現在沾滿了水,沉甸甸地被他攤在地,冬季不易於晾乾衣服,但明早穿總好過今夜。他擰了擰痠疼的脖子與各處關節,檢查了鱗石刀和帶的幾塊略微發臭的熟肉,路打的野味已經長滿病菌,可他必須吃下去。在龍丘無法打獵,還是得儘早出發……當然,若是能撿到果子便再好不過了。

扎昆·訶倫**著身體,汗水與光交織在壯碩的肌肉,如公牛般威猛。然而他要去做一件並不值得誇耀的事情。前後是漆黑一片的通道,他身處於通道央,這些溝壑顯然也在為蛇人所用,甚至轉一個角便會撞見那些並不好客的主人。遠處,熟悉的狼嚎聲從大叢林的方向又隱隱傳來,讓毛月朦朧的午夜更加顯得寂冷。那些狼族顯然殺光了阻擋他們征程的孛兒帖人,此時正欲逐步趕這條漏之魚。他拿緊武器,向前面躡手躡腳而去。

來仇人們,扎昆·訶倫心道,吾曾視阿拉圖德們為原人之敵,直到你們踏過了絡布人和孛兒帖人的屍體。

黑暗俯瞰龍丘,龍丘俯瞰其的他,行在覆著風化岩石的溝壑,滿耳聽見夜風灌入窟窿裡的嗚嗚聲——整座龍丘也必須僅限於夜風喧囂。如果被蛇人捉住,相信會有無數種方式置他於死地,其一種是弓箭。他還不想嚐到蛇人帶毒箭頭的滋味,儘管他還沒見到那件孛兒帖人描述過的武器,但巢埠有差不離的弩車,想來也是細長然後一頭尖銳的“長槍”,只是蛇人們隨身攜帶,而不會架在一臺幾近散架的木頭車子。

在渤野以北,人們似乎更偏愛原始簡陋的武器,因為需要在遼闊的貧瘠土地狂奔。任何翻過斷嶺的異鄉人進了泛地,都要簡裝前行,無論戰士還是劣等貨色都要謹慎,否則那些聲勢浩大的滾獸群還有未知的一切一定讓他嚇尿褲襠。泛地沒有叢林的領域亦不安全,這裡的危險也能讓所有狂妄的生物低頭。

當然鳥羽聚落是個特例,訶倫忽然想到小賽罕可能到達的聚落。他們可以很快仿冒出巢埠所擁有的技術,還有匹敵虎跳崖的強大戰士。這樣的支埠,萬幸他們的首領百足蟲是一名年輕有為的忠誠戰士,願成為位於北邊的一股足以燒燬異端的烈火,而不是反噬部落。

他踮腳轉過三四彎,徹底失去耐心。遠看龍丘是瑰麗無,身臨其卻是一個天然大迷宮,一些溝壑像土裡會鑽洞的蛇挖出的傑作,四通八達,五步一彎,十步一歧。他並沒有迷失方向,卻害怕完全與出路背道而馳,或是不防撞守夜的蛇人。“這樣下去,我自己會先狼族一步被這怪途玩死。”他自言自語,腳步不停,一群滾獸遷徙的轟鳴聲隱隱傳入耳,仰頭看到遠方,天幕仍未褪去夜色的衣裳,可自己已需要休息。換作卓力格圖此時應該早倒地了,疲倦時他想起老友,苦笑二人的征途為何都這般艱辛。

狼嗥停了,那群爛種終於嚎疼了嗓子決定歇歇,這下,月下的世界徹底寂寥,蟲鳴用聒噪的音調強調著存在。希望這些聲音能給龍丘裡的蛇人們提個醒……該死,他想,南陸出現前所未有的聲音,那些蛇人越發警覺,便更可能抓住自己。

土壑,幾隻號死鳥竟然伏著睡覺,而沒有飛回巢穴。在泛地的叢林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