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烏氏將錢掌櫃叫到後院,兩人商量謀劃著要怎麼辦? 按照祁烏氏的想法來,既然這漁舟客棧還是餘沉沉從嚴老闆手上租借的,那就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她的頭上,不管是賠錢還是蹲牢房,都讓她來。 錢掌櫃則是覺得老闆娘想得太簡單了,如果真的可以這樣,嚴老闆根本就沒必要來找他們,既然是找他們履行約定,那一定是和餘姑娘都商量好了,這個方法肯定是行不通的。 可是,自己只是一個掌櫃,不知道老闆娘和餘姑娘之間的事情,再說了,漁舟客棧不管在不在了,都不影響他去下一家客棧做掌櫃,所以他沒有出任何主意,只是對祁烏氏的說法連連點頭。 祁烏氏笑著說:“既然你覺得這樣也行,那我們就先這樣做好了,你明日就去官府告狀,就說……” 但是讓她沒想到的是,還沒等錢掌櫃回來,自己就接到下人通知,說有人告她強佔店鋪,還想要強買強賣。 祁烏氏不可置信的聽著下人的彙報,她沒想到嚴老闆做得這麼狠,要知道這風聲一旦傳了出去,不光對漁舟客棧有影響,對他的店鋪也有影響的。 並且還通知,讓她明天就去衙門接受審理。這要是沒有處理好,祁烏氏必敗無疑啊。 “夫人,您看要不要叫老爺……” 下人還沒說完,祁烏氏一個巴掌打過去,怒吼道:“住嘴,你知道什麼?” 要是讓相公知道了,不能繼續開客棧賺錢是小事,萬一真的把自己關在後院一輩子怎麼辦?那樣的生活,她可接受不了。 現在只能做兩手準備了,希望就算沒有贏了官司,自己也不用蹲牢房,並且還能治一治餘沉沉。想到這裡,祁烏氏冷笑起來,這些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餘沉沉雖然不知道外面的情況,但是紅桃平時出去採買的時候,還是能聽到一些風聲。 “小姐,你說我們要不要去看看啊。”畢竟這麼大的熱鬧,不去瞧瞧感覺有點可惜啊。 “有什麼好看的,待在家裡,哪也不許去。”餘沉沉叮囑完,繼續看起書來。 紅桃覺得可惜了,可是沒辦法,小姐不同意,她也不敢違背啊。 祁烏氏到了衙門後,看到嚴老闆早早的就過來了,見到他還是一副熟練的笑臉,祁烏氏心裡止不住的氣憤。 “下面可是漁舟客棧的老闆烏澄。”府衙大人詢問著 “正是民婦。”祁烏氏行禮回答。 “現嚴合陽狀告你私自佔用他人店鋪,並且與你協商租借一事,你拒不答應,是否有此事。”府衙大人說完,讓一邊的師爺將狀紙遞過去,讓她看清楚。 “大人,這些都是捏造啊。”祁烏氏跪在地上,解釋著說:“這漁舟客棧,本是我相公救治的一個病人主動贈與的,在嚴老闆與我見面之前我都不知道此事,哪裡來的私自佔用一說啊。” “大人,我這裡有字據為證。”嚴老闆將字據拿出來,遞給一邊的師爺。 等府衙大人看過後,確認兩份字據上的要求彼此呼應,不存在任何遺漏,只要這兩份字據是真的,這烏氏就必須按照契約來執行。 “烏氏,這兩份字據其中有一份,有你的簽字,另一份有漁舟客棧的印章,你要作何解釋。” “大人,民婦簽字,只是為了讓那人不再受救命之恩的困擾啊,可是民婦不知道那人竟然存了這樣的心思啊,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祁烏氏說著就開始哭起來,彷彿是對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她才是那個受害人。 “肅靜……審案中豈允許你如此吵鬧。”府衙大人也審理了很多案子,也知道這人是想做什麼,只不過還沒有證據的時候,他不會說什麼。 “是民婦失禮了。”祁烏氏擦擦眼裡,繼續說到:“至於嚴老闆給您的另一份字據,我確實不知情,也沒有見到,還恕民婦斗膽質疑嚴老闆這份字據的真實性。” “有道理,師爺去將漁舟客棧每日採買的字據拿過來,我們對比一下印章的真假。” 師爺領了命出去了,等了好一會,才將漁舟客棧儲存的字據拿過來,府衙大人對比後,發現上面的印章是一樣的,沒有一點作假的可能。 “經過對比,嚴合陽給出的字據上面的印章真實有契約效應,烏氏,你要作何解釋。”府衙大人不相信經營一家客棧的老闆,竟然不認識自己家的印章。 要說被人騙了,這是不可能的,因為,只要是人就不可能傻傻的給別人賺錢。 要說這人蠢,倒也不像,從她說話滴水不漏就知道,這人不是痴傻之人。 “大人,冤枉啊……”祁烏氏大哭著說:“這些年,漁舟客棧都是餘沉沉在管理,民婦真的是一概不知啊,您要是要罰可以找餘沉沉,跟我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啊。” 祁烏氏心裡疑惑,明明都已經提前處理好了,為什麼還是被發現了。 “是嗎?可是嚴合陽表示,他只需要你按照契約要求來施行,沒有要求本官去罰誰。” 府衙大人很不解,別說這件事情和這個叫餘沉沉沒有關係,就算有關係了,租借店鋪本來就是要給租金的,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