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引起爭議,頗費周折,一個一個人頭過篩子的事,他歷來不願意過問。
孫毅飛說:“大家評吧,我在不在,不都是這樣的程式?不過,我建議把那些家在災區的戰士多評幾個。這麼大的災害,身在家門口眼看著,卻不能回去看看,到現在也不知道家裡的情況,沒有任何怨言,真難為他們了!”
李中海說:“是啊!我也在想呢,有這麼好的戰士,是我們這些幹部的榮幸!應該讓他們享受這份榮譽!”
酒到完了,邢志武看著茶缸蓋,說:“是咱們的茶缸蓋太大了,還是這酒不夠分量,怎麼一瓶酒,連四個茶缸蓋都到不滿?”
李中海說:“乖乖!這茶缸蓋感情也這麼能裝,得有小三兩啦!”
邢志武端起缸子蓋,說:“大碗喝酒,喝的就是這痛快勁兒!來!端起來,為咱們連這次搶險救災,受到上級通報嘉獎表揚乾杯!”說完,率先把酒喝下。
孫毅飛跟著喝下,李中海端著茶缸蓋,滿面愁容地說:“連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酒量實在不能和你比,慢慢喝還能湊合,要是這麼喝,一會兒就到桌子底下去了。你看……。”
沒等李中海說完,邢志武擺擺手,說:“少廢話!今天誰也別裝熊,快喝!”
李中海只好一咬牙,閉著眼,把酒到進嘴裡。立刻,嗓子受到強烈灼燒的感覺,在他臉上痛苦的表現出來,他趕緊往嘴裡大口塞冷盤。
邢志武笑著,嘲諷的說:“瞧你的熊樣!跟我這麼多年了,連這個還沒有學會?虧你還是個爺們!”
大口吃著青菜的同時,司務長把第二杯酒又到上了,邢志武說:“這第二杯酒,我要謝謝你們,咱們連能在全團第一個完成任務,感謝你們的支援,尤其是咱們指導員,出了不少好主意,帶了個好頭。還有司務長,儘管我對你發過火,但都過去了,後勤總的來說搞得不錯,這酒算我敬你們的!”說完,又是一口喝下。
烈酒進肚,很快點燃了人們興奮的神經,借酒壯膽,勇氣倍增,每個人都不再客氣,孫毅飛端著酒站起來,說:“連長,你也太謙虛了!一連能有這樣的成績,還是你領導有方,應該是我們敬你才對!今天這酒算我借花獻佛,以後一定還你好的!”說完,一仰脖,把酒到進嘴裡。
李中海也站起來,顯然他不勝酒力,身體微微打晃,用還能保持的清醒,舌頭有些僵硬地說:“連長,指導員說得對!應該為咱們有緣在一起幹杯!”
半斤酒下肚後帶來的刺激和麻醉,邢志武兩眼開始有些朦朧,露出醉意,他說:“他奶奶的!幾個大老爺們有緣有什麼意思?指導員,這次探家還不給我們找個弟妹?準備找個什麼樣的?說說!”
孫毅飛已經感到有些頭痛,思維也變得遲鈍,他苦笑了一下,說:“什麼樣的?鬼知道!還不知道在哪個丈母孃肚子裡轉筋呢?聽天由命吧!”
李中海抬起趴在桌子上的頭,舌頭不利索地說:“唉…!指…導員,這你…就不對了,憑什麼咱…們就不…能找個好物件?我看,咱…們嫂子就…是標準,你就…找這樣的,沒…錯!”
邢志武醉意濃濃地說:“那是!你嫂子就是標準。好想她們啊!也不知道她們娘倆現在咋樣?他媽的!不說這些了,到酒!”邢志武的醉眼裡,露出思念和哀傷。
四瓶酒已經見底,邢志武喊道:“通訊員!買酒去!再買兩瓶酒來!老子還沒喝夠呢!給你錢!”他邊說邊掏錢。
劣等高度燒酒,如此之快的喝法,孫毅飛雖然感到大腦有些不受控制,但終究還算清醒,說:“連長,差不多了。你看副連長和司務長,都不行了。再說這麼晚了,哪裡還有賣酒的?明天早上還要出操呢!”
副連長和司務長早已歪在桌子上酣睡,口水順著嘴角流出來,全然不知。
邢志武手裡晃著錢,醉醺醺地說:“他媽的!什麼出操不出操的!不行!老子今天不喝夠了,你們誰也不能睡覺!通訊員!去!買酒去!”說完,一頭趴在了桌子上。
看見連長已經完全醉了,孫毅飛說:“文書,你把司務長弄回去。通訊員,來!和我把連長和副連長架到床上去。”
還維持著不多清醒的孫毅飛,感覺滿肚子的冰涼酒精,開始越來越猛烈的燃燒,整個身體都在發熱,頭疼得要裂開,胃裡一股一股酸水向上湧,漸漸難以支撐。他走到帳篷外水池邊,用手指壓住舌頭根,將充滿腸胃的酒精,使勁吐了出來,然後用清水漱了漱口,洗了把臉,在夜晚的清風中,清醒了一會兒後,回到帳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