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上級申請,家屬來隊不容易,不管怎麼說,都是對士氣的鼓舞,我們應該安排好。告訴司務長,為來隊家屬做些準備,我們苦點沒什麼,可別苦了遠道而來的客人。”
簡易活動房屋支了起來,裡面用薄薄的,夾著稻草的木板,隔成幾個不到十平方的小房間,支上兩塊床板睡覺,再支上一塊床板當桌子放雜物,雖談不上舒適,但解決臨時居住,滿足夫妻生活,還是沒有問題的。
家屬來隊,不僅是享受天倫之樂的幹部戰士高興,也給寂寞單調的連隊,帶來生氣。那些家屬來隊戰士的同鄉們,有了一個瞭解家鄉的好機會,下班後,狹小的臨時家屬房裡人滿為患。還在為終身大事著急的戰士,眼睛裡散發著異樣光芒,更是抓緊時間,利用難得的機會,面對面,近距離,向家鄉來的女人袒露心聲,直言不諱的懇請女老鄉幫忙,讓來隊家屬有些應接不暇。
上午施工休息時,二排長對一個戰士說:“昨天晚上,你們那邊幹什麼呢?活動房子都快讓你們折騰塌了,一夜都沒安靜會兒。”
那個戰士也不甘示弱,說:“還說我們呢?你那邊也沒安靜會兒啊!一晚上都哼哼嘰嘰的,我們是受你的影響。”
二排長滿不在乎地說:“這叫溫存,這才是感情呢!哪像你們那邊,光聽見床板響了,也太飢渴了吧!悠著點兒,別累壞啦!”
戰士說:“一年才見那麼一兩回,這樣還不知道能不能種上,我媽還等著抱孫子呢!能不著急嘛?”
他們無所顧忌,意猶未盡的全方位洩慾,把渴望中的男人,帶入種種幻想的嘴仗,引得其他戰士,不管是懂的,還是不懂的,都跟著“哈哈”大笑。
一旁的邢志武,忍不住站起來,撿起坐在屁股下的安全帽,拍了拍上面的土,大著嗓門說道:“瞧你們這些童蛋子,瞎跟著哈哈什麼?嘴都列到後腦勺啦!你們哪個見了長頭髮的,不甩頭看齊啊?還笑他們?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結了婚的人,離家一年,老母豬都賽貂嬋。誰讓老天爺給你安那麼個玩意兒?”
邢志武把頭轉向二排長,說:“我說你們倆,是爺兒倆比###一屌樣。誰也別說誰!不折騰出點兒動靜來,只能說明你火力不足,要不就是廢物點心,根本沒用!”
邢志武的話,讓大家的笑聲更大了。邢志武接著說:“有幾個男人,見了女人能坐懷不亂?何況見自己的老婆?烈火點乾柴嘛!要我說啊,這才叫男人!酸溜溜的不是咱們軍人的風格,軍人嘛!幹什麼都要像打仗一樣!”
二排長不服氣地說:“連長,我就不信!你敢對嫂子粗魯,還不得比我們更溫柔?不然嫂子會對你那麼好?你們說是不是?”
戰士們鬨笑著,一片附合聲。
邢志武得意地說:“那是!什麼是老婆孩子熱炕頭,什麼叫裡裡外外一把手?你嫂子是最好的榜樣!你們好好學學吧!”
年輕的男性們,聽一聽,說一說,這些上不了桌面的話題,開上幾個粗魯玩笑,排解一下體內積存的性壓抑,似乎也滿足了不少,各種各樣積聚在內心的思念和慾望,隨著玩笑釋放、化解、放鬆。這裡畢竟是一個充滿陽剛,同樣有著各種需求的男人世界。
機會終於來了,邢志武要去團裡參加一週的學習班,臨走時他不放心地對孫毅飛說:“指導員,我走了你小子可別玩花活啊!我知道,你那個什麼全斷面開挖,還沒有死心,要是胡來,出了什麼事,你可是吃不了兜著走。我可是提醒你啦,到時候別說我沒說!”
邢志武又對李中海說:“副連長,你可替我看好了他,這小子最近沒憋著好屁,小心他捅出漏子來。”
早已知道孫毅飛想法的李中海,對邢志武笑了笑,說:“連長,你放心去參加學習班吧!有我在呢,不會出什麼事的!”
孫毅飛笑著說:“我說連長同志,你把心踏踏實實放在肚子裡吧,不會給咱們連抹黑的。”
連長剛走,孫毅飛征求了李中海和排長們的意見後,便命令停止導坑的開挖,集中力量把工作面挖平。這幾日,從上班開始,孫毅飛紮在隧道里,和戰士們一起挖掘,關注地看著導坑一米一米的縮短。
這一時刻終於到來,高度在十米左右的整個工作面,暴露在人們的眼前,新的施工方法,開始它第一次試驗。孫毅飛改造的架子派上了用場,順著軌道推了過來,風槍手分兩層站在架子上,幾隻風槍同時對準巖壁,頓時,整個隧道被風槍的咆哮聲淹沒,孫毅飛站在架子上,看著風槍手操作。
今天,第一次採取新方法掘進,李中海和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