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眼界。”他擄袖露拳,擺出潑皮相,點手傲然地叫:“看你兩個斯文能否掃地,窮學究打架能有什麼鬼點子。”
如果這兩位七兄知道他是卓天盛,大概不會吃苦頭,可惜他們不認識;
一個精明的眼線,不一定是高手,一位下九流混混,比一個高手名家更勝任愉快。
這兩位扮得像學究的人是高手名家,所以不勝任做眼線。高手名家只認識高手名家,對那些剛闖道的初生之犢就所知有限了。
鼠須學究最先到達,綠豆眼中陰芒閃爍,暴怒地走中宮切入,二龍爭珠槍雙目,出手快極。
卓天威一看就知是誘招,高手相搏,中宮的防守最為嚴密,哪有一照面便用二龍爭珠攻招的。
他不管對方是誘招或虛招,來者不拒,右手上抬硬接硬封。
鼠須學究大喜過望,左手護住胸腹,防備卓天威的左手反擊,右手變化,變招疾抓卓天威的右手脈門,五個指頭像鐵鉤,這一抓可不是好玩的,大力鷹爪功,可抓石如粉,抓中任何部位都可抓裂肌骨。
雙方都快,但卓天威要快一分半分。
當然他可以更快三五分,甚至七分。
“噗”一聲響,打擊及體。
“呃……”鼠須學究叫出半聲,身軀上體下俯,踉蹌後退,
然後扭身摔倒,蜷縮成團在地上滾動呻吟。
腹部被卓天威踢中,打擊捷逾電閃,顧得了上盤顧不了下盤,這一腳委實令人受不了。
這瞬間卓天威猛撲跟蹤衝來的另一名學究,打擊空前猛烈,剎那間攻出五拳三腿,把學究逼得八方閃避,完全失去反擊的機會,主動全失。
“噗!”一肘撞偏卓天威的小臂,左掌正待乘機劈攻面門,卻晚了一剎那,卓天威已扣住了肘尖向下一拉。
一聲悶響,右耳門捱了一記反掌,如被巨錘所撞擊,人向右歪。
“噗!”右肩頸又捱了一拳,有骨折聲傳出。
“哎喲……”這位學究終於倒了。
卓天威大踏步回到食棚,往自己的食桌落坐。
“小姑娘,請替我沏壺好茶。”他笑吟吟地向門內的店主一家招呼:“不要怕,他們的人不久就會前來,我在等他們,不會毀壞貴店的生財家當的,壞了我會賠。”
最先爬起的是鼠須學究,臉色發青,雙手仍緊抱著腹部,痛得仍在冒冷汗。
“你……你……”鼠須學究說話含含糊糊。
“我,卓天威。”他大聲說:“去告訴武曲星蒲三爺,我等他。”
“是你,你……”鼠須學究大吃一驚。
“他如果不來,不屑與卓某平起平坐。”他虎目怒睜,威嚴似天神:“那好,在下將大開殺戒,見了貴盟的人,絕不容情,見一個殺一個。閣下,聽清了沒有。”
“在……在下帶你去……”
“叫他來見我!”他怒叱。
鼠須學究嚇了一跳,一咬牙,扶起右鎖骨被擊斷的同伴,狼狽地向村中走。
當雙方衝突發生時,所有的食客皆匆匆會賬迴避。
這時,一名村夫打扮的中年人,神色悠閒地進入食棚,衝卓天威淡淡一笑,笑容相當友善。
“在下冒昧。”村夫在他對面落坐:“茶資在下作東,體得見怪c”
“你老兄是……”他盯著對方也淡淡一笑。
“在下秦吉,曹三爺的人。”
“哦!與三星盟聯絡的人?”
“卓爺是明白人,不錯,宗政治大爺的確希望三星盟能佔上風,三星盟畢竟比杭霸主公道些,手段也溫和得多。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叫做兩害相權取其輕。”
“呵呵!好,秦老兄是雅人,好一句兩害相權取其輕。如果在下所料不差,三星盟即使拼死了杭霸主,所剩的高手也寥寥無幾了,兩敗俱傷已成定局,而你們的人坐山觀虎鬥,足以自己撐起局面了。”
………(缺一段)………
秦吉匆匆走了,卓天威陷入沉思。
翻江倒海假死隱身,追查極為不易了,但無論如何,這是最好的線索。如果翻江倒海的珠釵來清去白,用不著怕他追查,分明這傢伙是在南京作案的疑犯,所以玩弄金蟬脫殼計逃避追查。
他必須趕往杭州追查,越快越好。
但是,這裡的趙元咎呢?
趙無咎有長春谷主一家追查。他心中一動,就讓傅家的人去查好了,正好趁機會擺脫搏風鳴。
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