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是被他當成親兒子培養的接班人,能力卓越智商超群,是他為嬌嬌親自選定的未婚夫,用來輔佐她今後接手暗風集團,以及繼承他手上的所有錢權甚至私人軍隊。
田中毅並沒有想過找個入贅女婿來接自己的班,他唯一認定的繼承人,是田嬌,哪怕她膽小嬌氣得令他數十年如一日的頭疼,這個念頭也從來沒有改變過,他更不會允許有人試圖動搖田嬌的唯一準繼承人身份,包括沈塘。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護短”。
此刻得知沈塘的叛變,最令田中毅懊悔萬分的是,當初知曉沈塘不但沒有如約保護嬌嬌反而將她逼走的時候,他就不應該只取了對方一條手臂,而應該直接讓他死無葬身之地,否則今天他們也不會淪落到這般境地。
沈塘在南亞的根基,比他想象中的深。
“爸爸……”
田嬌敏銳的神經率先感受到危險,動物的本能使得她開始焦躁不安,瞳孔顏色漸變,身體逐漸除錯到一觸即發的緊急狀態。
此時,幾十束探照燈從四面八方打來,讓黑夜變得亮如白晝。
遼闊無際的大洋上,幾艘小遊艇瞬間無處可藏,在一支支軍艦的對比下,脆弱得如同大象身上的螞蟻——這種情況,不想全軍覆沒,就只剩下最後一條活路。
“噗通”一聲,田中毅率先將田嬌丟下了遊艇。
“統統下水!”
他緊接著一聲令下,數支遊艇上的特種衛兵們迅速接連下水,不斷下潛。
瘋狂翻滾的浪潮成了夜裡最好的掩護,第一槍打響,對方率先發出攻擊,戰火的帷幕被徹底拉開,敵方密集的子彈如同狂風驟雨般拍打著海面,衝擊在礁石上,發出或沉悶或尖銳的聲音。
在這種被激烈圍攻的情況下,想要脫身簡直是痴人說夢,再加上離了遊艇的防輻射作用,已經有小部分衛兵一跳水就死在了激烈的輻射之下。
戰況豈止是糟糕,這根本就是單方面的屠戮。
他們,成了別人陷阱中垂死掙扎的獵物。
一下到水中,四面八方都是槍擊聲炮火聲,田嬌徹底驚慌失措,唯一的反應就是躲起來,躲起來。
她緊緊拉著倆兒子,擔心它們被海浪衝走跟她分散,又為了要避過輻射,只能拖著兒子拼命往深海里潛,可是倆兒子卻不買賬,紛紛瘋了一般在海水裡興奮地胡亂撲騰,她大兒子觸手亂飛,嘴裡哇啦哇啦不知在唸叨些什麼,小兒子就只會哇哇叫,跟著哥哥在海水裡蚱蜢一樣跳來跳去。
幾次試圖將倆兒子從海面拖下又失敗的時候,田嬌被輻射刺激得渾身面板都開始犯疼,看到依然活蹦亂跳的倆兒子,她的魚腦袋終於後知後覺地發現:他們竟然不怕輻射!
這樣的認知簡直駭人聽聞。
與敵方渾身防輻射裝備保護下的海軍不一樣,田中毅手下的所有人,包括田中毅自己甚至包括田嬌,都必須要藉助海浪的衝擊來減少輻射力度,如此,只要他們的身體一浮出海面的話,都會感受到火辣辣的刺痛,這情景,就像是無形之中有一道電網,將他們狠狠壓在水面下方,束手束腳。
攻擊力銳減是必然。
只能徒勞地接受著對手的屠戮。
可是現在田嬌發現,她倆蠢兒子卻興奮地在海面上撲來撲去,絲毫沒有呈現出和那些奮戰中的衛兵一樣的痛苦狀態。
她大兒子已經完成進入瘋狂的激戰模式,根本不聽使喚,他足有幾丈長的妖紅觸手彷彿沖天而起的火焰,三五分鐘時間,就已經掀翻了敵軍好幾艘軍艦,而且攻勢越來越猛,簡直兇猛得跟吃人小怪獸一樣;
她小兒子就更慫,它又怕又兇,被哥哥兩根觸手託著,撲閃著小翅膀,在水面上兇狠地跳來跳去,專門攻擊敵方負責瞄準狙擊的海上狙擊手。
田嬌遠遠地看著倆兒子,情急之下,她那負到北極的智商終於被點亮了一次。
“大蠢大蠢!”她連忙叫她兒子,衝兒子大聲喊:“快把血藤放到海面上!鋪平在海面上!”
大兒子可聽媽媽的話,連忙暫緩了攻擊,機智地控制血藤四散開來,以他為中心,詭紅色的植系觸手整整鋪張了數十英里,在波濤洶湧的大海上鑄造了一道壯麗的奇景,無邊蔚藍的深海中,綻放出一大朵豔麗的血花。
血藤不畏輻射。
有了血騰的掩護,特種衛兵們不必在攻擊之後迅速急於躲藏,而可以選擇連續不斷地攻擊敵方軍艦,因此戰鬥力明顯要強大很多,田嬌亦然。
一整隊軍艦很快便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