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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學子們都睡下我才出來的呢。”顏兒滿臉愧色。

安夕掩住窗,兩個人各自落坐。

“妹妹在雲居學藝時是身不由己,受到師傅的監管;如今到書院讀書了,仍然身不由己,受到書院規矩的制約,可是我很羨慕妹妹的身不由己,我怕是永遠也沒有那樣的機會。”安夕絕美的容顏籠上一抹愁緒,這樣的神情是她慣有的。

注意到顏兒的愧疚之態,安夕重又拾起歡快的語調:“來,你快給我說說,你在那裡都做什麼了?”

顏兒見她真的很有興趣,就將書院內發生的有趣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給她聽,包括自己如何打斷了夫子彈琴,如何偷偷塞了建議書給夫子,連那天餐廳裡打群架的事情也眉飛色舞的講了一遍。後來又說道有趣的人,比如四齋的書呆子梁山伯、三齋專愛欺負人的盧部全、通曉藥理、喜歡為人診脈的希宣贊,還有廿朝安……一邊講,顏兒還一邊模仿動作,逗得安夕笑個不停。

“姐姐正是該多笑,姐姐一笑,連月亮都不敢出來見人了。”顏兒看見安夕明媚的笑臉不由得稱讚。

“呵呵,妹妹這是誇姐姐閉月羞花,姐姐可不敢當。”

“夕宮主若是不敢當,天下就無人敢當了。”

一個男子的聲音發自窗外,安夕一哆嗦,顏兒也驚的一怔,自己剛才太過投入了,竟然連有人貼近了繡樓都未察覺?

“何人?”

一個身影跳進來,開窗、翻身、落地,半點聲響也沒有。

等到看清楚來人,竇脂顏更是唬了一跳,“是你!”

廿朝安朝顏兒嬉笑:“小姐認識我?”

顏兒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這才突然驚覺自己是著女裝外出的,還好他沒認出自己。

“公子深夜來到安夕繡樓怕於理不合吧?”安夕看清來人,迅速變了臉。

“夕宮主言重了,宮主並非一般閨閣女子,這些繁文縟節的規矩以後也用不到吧?”廿朝安也不客氣,朝著旁邊的空椅子一屁股坐下去,搖開手中的竹扇,有一搭沒一搭的扇著。

顏兒又一驚,這把彩繪竹扇自己見過?!

此刻明燈高照,顏兒和安夕都看的清楚,廿朝安那把竹扇上彩繪的竟是一幅女子出浴圖,光潔的身體不著一縷,玲瓏的身材,形象逼真。

顏兒看著有些心神不寧,只是那事主倒毫無感覺,仍然笑嬉嬉的與二人對望。

“我當是誰,原來是玉面公子駕到,安夕這廂有理了。”安夕微微欠身施禮。

“宮主客氣!小生久聞夕宮主絕世容貌,早有心意拜會,今日有機緣得見,實在是小生的榮幸。”廿朝安依然嬉笑,毫無半點認真,也無離開的打算。

“深夜安夕不便久留公子,請玉面公子自便。”安夕沉下臉下逐客令。

“自古多情總被無情傷啊——”廿朝安掃向顏兒,“我忽然覺得這位妹妹看著眼熟的很,我們是否認識啊?”

“不認識!”如今這態勢,只有豬鼻子插大蔥,徹底裝象了,脂顏矢口否認。

“沒關係,以後咱們就認識了。”廿朝安話出口,人已經在夜色中消失了。

“姐姐,他怎麼稱呼你是公主?”廿朝安一離開,顏兒便不解地問安夕。

“沒什麼,這些莫名的事情顏兒不要問了。剛才那個人你認識?”

“他呀,就是我剛才和你說的我在二齋的同窗,本名叫廿朝安,不過,我也才知道,他竟然是絕世三公子之一的玉面狐。”

“妹妹既然知道他的身份,以後可要小心點,此人花名遠播,聽說在各地的紅樓妓館有紅顏知己若干,雖不貪戀女色,但他對合心意的女人總是用盡辦法得到,且從不專情,多則三五月就會有新歡,雖不知為何隱性埋名到了雲山書院,只是看他剛才的神情,似乎對你有了興趣,怕是以後會招惹你。”

安夕確實為顏兒憂心,玉面公子,父親曾對她提起過幾次,說此人行蹤飄忽,武藝精深,卻惹了一身情債,怕是以後會被情所累。

“姐姐不要擔心,我和他交過手了,若論武功他也佔不了我多大便宜,若是他想找我的麻煩,我準保叫他碰的鼻青臉腫。”顏兒忽然憤憤起來,原來那個廿朝安、什麼玉面公子的居然是個花心大蘿蔔,還裝出一副與人無害的謙謙君子樣,可惡!

當下,兩個人誰也沒心情繼續聊天。顏兒起身告辭。

回到自己的居室,顏兒翻出流行雲交給自己的名單,找出二齋的那張排名榜,抓起桌上的筆,“刷刷”兩下,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