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能否起復卻也說不好,我這才打算把鋪子賣了,一時半會卻還找不到人接手。”
“那就先賣了給我吧。”汪孚林看到老管家先是一愣,隨即又驚又喜,他就笑道,“你們此次回鄉肯定處處要花錢,我一定會給個公道的價錢。伯父和大司馬當年那麼好的交情,這點事情汪家還是有擔待的。”
老管家以為汪孚林覺得自己生怕壓價,慌忙連連搖頭:“汪爺多慮了,您和仲淹先生這些天幫了譚家這麼大忙,我又怎麼會信不過你?其實,除了這個脂粉鋪子,譚家在白沙河還有上好的莊田六百畝。因為蘇松杭等地上貢給朝廷充當祿米的白糧,這些年因為各種各樣的緣故常常會短缺,有些講究的人家吃慣了這些上等白糧,所以不夠就到外面去買。
別說北邊,就是江南市面上,白糧的價格也比尋常糧米高至少四倍。老爺畢竟是二品尚書,俸祿裡的白糧多,就只老爺大少爺兩人吃不完,所以我都是把白糧高價賣出去,然後拿莊田上收來的租米給其他人吃,一進一出,因為地租交的是米,莊戶無不感恩戴德,而家下其他人也沒那麼計較糧米的口感好壞,每年也能結餘不少。只是……”
他猶豫了一下,聲音一下子低沉了下來:“老爺之前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