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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部分

不免比從前少了些聲音,她自然而然騰出大把時間做別的,一來二去,她在偌大的京城中竟發現了點有趣的事。

只不過如今汪孚林和小北都沒回來,那件事也還不到揭開鍋的時候。

“夫人,夫人。”之前沒跟出去,而是被汪孚林留下來照應葉鈞耀的嚴媽媽快步進來,滿面笑容地說道,“汪家寶哥兒從歙縣來了,剛去過汪家,現如今到這來拜訪老爺和夫人!”

蘇夫人對金寶那是再熟悉不過了,聽到這訊息立時笑了起來:“快請進來!”

年初從寧波啟程直接到了京師之後,蘇夫人就聽說,金寶在去年徽寧道的道試中大放異彩,竟是拔得頭籌,直接就奪了個案首回來,因為彼時金寶還不到十三歲,當時在徽寧道竟是引來了不小的轟動,汪家在歙縣縣城縣后街的那座小宅子,還有松明山翻修過的老宅子,都快被提親的人給踏破了。然而,汪孚林那個很不牢靠的父親汪道蘊總算沒有亂點鴛鴦譜,把這些都推了,把金寶留在家裡讀書,只是把汪二孃許了對岸西溪南吳氏一個秀才。

當然,這是派人先和汪道昆商量過再定的。當時汪孚林遊歷薊遼,汪道昆母親和妻子都出自西溪南吳氏聯姻,又知道那是當初和汪孚林相熟的西溪南吳氏吳應明的嫡親弟弟,便又對姻親葉家知會了一聲,而後回信認可了此事。蘇夫人知道那不過是因為汪孚林對兩個妹妹都極其愛護,汪道昆想著多拖一個知情者,汪孚林回來之後也就能少落點埋怨。畢竟,汪二孃的年紀也已經很不小了,挑來揀去方才耽擱到了現在。

此時此刻,蘇夫人端坐在正房中,見門簾挑起,一個長身玉立的十三歲少年進了門來,臉上依舊還有些靦腆,一相見便跪下磕頭道:“見過外祖母。”

蘇夫人也顧不上感慨自己一下子就有些蒼老的感覺,連忙親自把人攙扶了起來,這才笑道:“一別這麼久,個頭長高了好些,又已經是秀才了,就是這客氣的習慣怎麼都改不了。是今天剛到的?怎麼也不提早讓人送個信來?路上走了多久?”

金寶謙讓好一陣子,這才在蘇夫人下手那張椅子上坐了,隨即不好意思地說:“是二姑姑的婚事日期漸近,祖父讓我進京給仲淹先生仲嘉先生捎個信,看看他們能不能回鄉去參加,還有爹能不能趕得上,所以我出來得急,今天早上剛到,路上走的是陸路,用了二十多天。”

他剛剛說到這裡,突然就只聽外間傳來了好一陣喧譁,頓時有些疑惑。他是知道蘇夫人規矩多嚴的,果然這會兒偷眼一看,就只見蘇夫人滿面寒霜,顯然很不滿意。可下一刻,他就只見門簾一下子被人撞開,卻是一個熟悉的人影風風火火闖了進來。

“娘,我先回來了!咦?這不是金寶嗎?”

回來的不是別人,竟是小北!(未完待續。)

第六零一章 一語驚醒夢中人

金寶才一進京就熟門熟路直奔汪道昆的府邸,因此京師種種關於汪孚林的傳聞並未聽說,只從汪道貫那兒得知了父親母親都尚未回來。此刻見到小北,他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隨即才回過神來,慌忙叫了一聲娘。論理卑幼見尊長,又是母子久別重逢,理當行四拜禮,可他這膝蓋還沒來得及彎下去,就被小北穩穩託了一把,隨即就是那再熟悉不過的數落。

“別跪來跪去的,看著都累得慌,坐下說話。”小北直接把金寶給按回在了椅子上,這才急急忙忙地對蘇夫人說,“娘,孚林還在路上呢,他帶著那一堆傷勢未愈的人,走不快,我就先走一步回來打探訊息了。京師這邊風頭到底怎麼樣?不會真的要追究他的罪過吧,要那樣也太過分了!”

聽到小北連珠炮似的一口氣說了這麼多,金寶登時心裡一緊。他只以為汪孚林是去薊遼遊歷了,怎麼鬧到要追究罪過這麼嚴重?可長輩正在說話,他不好隨隨便便插嘴,只能一面暗自擔心,一面悄悄瞥向了蘇夫人,果不其然和蘇夫人看過來的目光撞了個正著。

蘇夫人本想讓金寶先退避,可想想今年小傢伙也已經十三歲了,放在當年,也正是汪孚林打功名保衛戰的那會兒,不小了,因此躊躇片刻,她就順帶解釋了一下事情的前因後果,以及這段日子朝中相持不下的兩邊輿論。見小北滿臉氣咻咻的表情,她瞅了一眼養女這一身男裝打扮,不由得沒好氣地吩咐道:“事情還沒十萬火急到這個地步,去,跟著嚴媽媽去換一身,這風塵僕僕一身土的。”

說完這話。她又衝著金寶說道:“你也是,從前就一直都是和明兆秋楓一塊讀書的,索性就留在這裡住,也去收拾一下自己,不用急在一時。”